何晚顿时心神一凛，刚想往后退去，一个人影却比她更快的飞了过来。
她还未来得及看清，林安白就被猛地踹飞了出去。
何羽恒恒就站在她身侧，眼神冷冽至极地看着林安白。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何晚一挑眉，看着满脸戾气的何羽恒恒，还未说话，就听见校门外，传来了阵阵鸣笛声。
手机微微震动，是侦探发来的消息：“警察到了。”
她一顿，想让何羽恒恒将林安白拦下，可一转眼，却见何羽恒恒根本没有逃跑的意思。
他只是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在雨幕下僵硬得像个雕塑。
直到警察将他逮捕，他也并未挣扎，只是在路过时，看着何晚，又说了一句。
“笑一个吧。”
笑一个？
何晚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不断思考着这句话的含义。
“什么意思？”
何羽恒恒握着方向盘说道：“爱何佳倩，却又要杀了何佳倩，我看他有点神经病，何必在意他的说法？”
何晚看向他：“或许因为我长得像何佳倩？”
何羽恒恒嗤笑一声：“哪里像了？眼睛瞎了才觉得像。”
“眼睛、鼻子、耳朵，没一个地方像的。”他不屑道，“尤其是眼神，何佳倩眼里的算计藏都藏不住，跟你完全不同。”
何晚问道：“我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看起来强势，实际上却充满了关心。”何羽恒恒不假思索，“可惜，强势的伪装并未有多好，仔细一看，就能看破。”
何晚心中一顿，不再说话了。
她看着何羽恒恒握着方向盘的手，那只纤长的手上，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心中翻涌着说不出的滋味。
是啊，只要看一眼就能看破。
可惜看出来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直被她视为敌人的何羽恒恒。
她爱的人，从未认真看过她。
多令人唏嘘……
这个案子，物证齐全，加之林安白并未辩解，破地十分迅速。
在几日后，便判了林安白无期徒刑。
判刑的这天，恰好也是设计图交稿的日期。
最好的兄弟，杀了自己曾经最爱的人。
顾序脸色有些苍白，他看着对面的何晚，低声道：“我曾经一度以为，是你……”
他顿了顿：“抱歉。”
何晚闻言，从设计图中抬起头：“过去的事就忘了吧，何况在公司，只谈工作而已。”
她合上文件：“图我很满意，尾款之后会打到你的账户上，制作后期出现的一些问题，我会让助理和你沟通，没其他问题，你可以走了。”
顾序抿唇道：“我们之间，难道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不然呢？你以为，我们之间还能怎样？”
何晚声音有些冷意，她看着顾序僵硬地脸色，还想说些更绝情的话，桌上的手机却震动了一下。
她看过去，就见锁屏上弹出了一条李徇发来的微信。
“我在买菜，晚上想吃什么？”
李徇在家的这几天，基本上，都是他在做菜，简直称得上是完美主夫。
何晚话头一顿，本着不忍让李徇在超市多等的念头，拿起手机迅速打字回复了过去。
发完微信一抬头，就看见顾序脸色冰冷地看着她。
“在公司，不是只谈公事吗？”
何晚挑眉笑道：“他，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