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入皇宫以来，说的第一句人话。
有些欣喜，又有些意外，“这会愿意说话了？”
“阶下之囚，我又何必自讨苦吃。”
她的言语，就如飘散的热气一般。
“都说一向娇惯的五公主却最受先大梁皇帝喜爱，朕并不认为一代帝王只欣赏公主殿下你的忍耐力。”
顾衡觉云淡风轻的让这些家国背叛之恨，轻飘飘地围绕在姜青雾的耳边，在沉重地击打着她。
顾衡觉略一迟疑，转而朝他一笑，“公主殿下，被亲皇叔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原本的锦衣玉食，如今都望而不及，甚至，故土难归。”
她垂眸不语，好似雾水都要将他吞没。
顾衡觉在想，自己这话会不会太刻意，说的太重了点，姜青雾会不会明白他这些话的目的？
她又会说什么？
猜疑，继续试探。
至死方休？
半响，姜青雾抬眸，声音低沉了些，“陛下今日，到底是为何？”
虽说这才半年不见，姜青雾见着面前的这个人，却和之前的那个一点也不一样了。
之前的那个人至少还是一个和她一起体恤民情的好太子。
她就只是回家了半年，居然就被系统因为世界崩坏的理由又重新将她带了回来。
那个时候的姜青雾在家里休息了半年，本以为就这么能够顺顺利利的生活下去。
却没想到系统又重新找上了她。
说是因为她的离开，导致顾衡觉现在变成了一个暴君，完全脱离了本世界的轨迹。
就让她回来收拾这个残局。
完成之后照样可以离开，只是要把世界拉回原本的轨迹。
无奈之下的姜青雾又重新回到了这个世界，但是这个身份变成了大梁过的公主。
莫名其妙的被送来联姻，莫名其妙的被顾衡觉打了一顿。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身份，也不是因为顾衡觉现在不能随便招惹。
她或许早就回怼回去了。
不过……顾衡觉，的确变了许多。
闻言顾衡觉眸光闪过一丝喜悦，“原本以为，公主殿下知道朕的来意。”
她苦笑，“如今我颠沛流离落此境地，即便有心也无力，莫非陛下您想助一送来和亲的公主复仇不成？”
顾衡觉倒是不赞同她的看法，“人雾有大志，何不成人之美？”
“图的什么？”姜青雾刚问完，突然想到了什么，毫无征兆地便站了起来，使得顾衡觉的衣服上沾上了几滴水。
她无物蔽体，只等热气渐开，肤白体瘦，身上的伤痕，就格外刺眼。
继而又问，“这个？”
顾衡觉表面上面不改色，如欣赏画作一般打量了一番，又戏谑一笑，“如雾朕要的不止是这样的交易呢。”
谁知姜青雾竞还踏步上前，就解起了他的衣带。
顾衡觉微怔，有那么一瞬间被他的姜青雾勾走了魂，反应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弯眼瞧着她。
姜青雾的唇色发白，明明眼睛不会骗人，像一直恶狠的饿狼随时会扑倒撕咬，表面上还做着这些不堪之事。
换作是别人，顾衡觉估计会赐她一夜欢愉，再凌迟处死。
只可惜……
要是再不跑，他倒是要先变成恶狼扑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