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颜想起之前封行焱所说的话，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封先生，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很好，没有什么大碍。”封明之淡淡说着，眸光之中却闪过一丝冷意。
陶舒颜垂眸：“那就好。”
语落，空气中的沉默蔓延。
直至一通电话打了过来，封明之接了电话，面色凝重起来，起身离开。
走到陶舒颜身边时，封明之在她耳边轻声说。
“颜颜，我可不会放弃的，无论是你，还是别的什么。”
封明之走了，陶舒颜呼出一口气，回到座位上，忽地听闻“叮”得一声。
有什么东西落了地，是被她的衣袖噌下去的。
陶舒颜弯腰捡起那个东西，是一枚薄薄的铜钱。
她愣了一下，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是封明之留下的，还是剧组里的道具？
在陶舒颜晃神之际，封行焱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据说只要拿个铜钱，透过中间的孔去看，就会看到鬼真正的模样。”
他从身后将陶舒颜环住，双臂撑在桌面上。
陶舒颜能看到他，感受到他的存在，镜子里却空空如也。
她疑惑：“真的？”
“你试试就知道了，不怕吓人的话。”
陶舒颜刚捏起铜钱，闻言堪堪停住动作，犹豫了。
“这就怕了？”封行焱轻轻扬眉，却扣住陶舒颜的手腕不让她放下，强硬地掰向他的方向。
“那我就更想让你看了。”
陶舒颜马上闭紧了眼：“我还要拍摄，回去再说吧。”
影响了状态，她恐怕会拍不好的。
听见封行焱轻笑一声，手上力道却完全没有松开：“那我可以让你们拍摄停止。”
陶舒颜
一愣，这和威胁她有什么分别！可她只能无奈妥协。
试探性地一点点睁开眼睛，视野从模糊到清晰。
看到的却是封行焱地一双眼，眉眼间疯狂与执拗的爱意似乎要将人拉入其中溺亡。
“假的。”
一只苍白的手捂住了她的眼，封行焱勾唇笑。
陶舒颜反应过来，扯下那只手瞪了他一眼。
封行焱将铜币随意地丢在一旁，将陶舒颜往他身边拽了拽，舔舐她的脖颈，尖利的牙齿似乎一用力就会划破肌肤。
“你想看的话，我不介意在晚上……”
“我才不想！”陶舒颜打断她的话，却因他的动作而导致声音发颤。
化妆室外，工作人员的谈话音从外传来。
封行焱托起陶舒颜的下巴，用力在陶舒颜肩颈上咬下一个牙印，像是留下自己的烙印。
“颜颜，不许靠近封明之，你是我的。”
“咔哒——”
随着门的打开，封行焱已经不见踪影。
“小陶，你来的这么早啊。”来人是化妆师与小助理。
“是、是啊。”陶舒颜快速拢了拢衣领，幸好今天拍摄的衣服是有领子的。
那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封行焱的性格还是这么恶劣！
……
这一场戏拍到了傍晚。
因为与隔壁的场地冲突而临时换了场地。
陶舒颜去换了衣服出来时，却发现偌大的片场里空无一人！
她拿出手机想打电话询问，手机也没了信号。
陶舒颜心中惶惶不安，呼唤道：“有人吗？”
“导演？小助理？”
“微安姐？”
可无论她喊谁，都没有任何回答，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声音和脚步踩在地上的声响。
陶舒颜往门边跑去，门外却完全是与这边相同的景象，像是镜像一般。
她再怎么不愿相信都察觉到了不对。
这时，一只形如枯槁的手搭上了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