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头时，尹娇娇已经走进了教室。
她饶有兴致地撑在讲台上，打量着衣衫凌乱的姚莫婉。
她笑了笑，拍着手夸赞：“夜少爷果然年轻有活力。”
夜君清脱下外套将怀里的女人裹住，冲她道：“你先回去。”
教室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尹娇娇抵住下巴，红唇轻启。
“夜少爷，我这有一个秘密，你想不想听？”
男人只瞟了她一眼便将目光收回，连眼皮都懒得再抬。
尹娇娇似笑非笑，补充道：“关于她的哦。”
她伸手，指向姚莫婉离开的方向。
就这样，两人坐在了这家西餐厅。
“夜君清，我们结婚吧。”
西餐厅内，一男一女对面而坐。
两人容貌惊人且气质不凡，来往之人皆忍不住多看几眼。
尹娇娇早就习惯了这种备受瞩目的场面，
考虑到后续要谈的事还是吩咐助理清了场。
她动作优雅地切开那块三分熟的牛排，递到夜君清面前。
夜君清瞥了她一眼，眼神称不上友善。
算上上一次已经是她第三次在他面前放走姚莫婉了。
现在居然还能如此坦然地坐在他对面和他提联姻之事。
他没接女人递过来的食物。
“如果你所谓的要事就是联姻，那我们没必要谈下去了。”
他从来就没有答应过什么狗屁联姻。
婚姻于他而言不过是将两个人的灾难结合成一群人的灾难。
至于夜氏集团如何，那是他那父亲的事。
与他无关。
说罢起身欲走。
见自己被无视，尹娇娇倒也没恼，不慌不忙地将牛排送入自己的口中。
嫩滑多汁，这男人真是不懂欣赏。
她随手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前几天我和姚莫婉达成了一个约定。”
听到姚莫婉的名字，抬腿走了两步的夜君清不自觉地脚步一顿。
后面的女人继续不徐不疾地说着，
“她托我调查当年她母亲和你父亲之事，得知结果后她便出国。”
“她要出国？”
夜君清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尹娇娇，眼眸森然，嗓音中压抑着怒意。
她不仅要和他撇清关系，还要妄想逃离他？
尹娇娇见状不免失笑，这么长一句话，他却只注意到了她要出国。
她扬眉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冲男人晃了晃：“夜少爷，这才是重点。”
夜君清脸色并不好，在看到文件内容后更是阴沉得要滴出墨来。
他收紧了手上的力度，纸张也被他攥得发皱。
“这不可能。”
尹娇娇面不改色地补涂着口红，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夜君清，自欺欺人是没用的。”
数据不会骗人。
夜君清没接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手中的文件。
双唇紧抿，血液在他身体内翻涌奔腾。
女人不知何时起身绕到他身后，弯腰抽走他手中的物件。
“既然要骗，倒不如一直骗下去。”
文件中是两份亲子鉴定。
一份是他和夜父的，另一份是姚莫婉和夜父的。
可结果表示，前者无血缘关系。
后者有。
女人低头将红唇凑到他耳边，字字句句都在提醒着文件上面的内容。
“夜君清，接受事实吧。”
“姚莫婉从来就不是那位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