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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微心有余悸地看程程念晴：“晴晴姐，你没事吧？”
程念晴笑笑：“她也没动手，我当然没事。”
柳微拍拍胸口：“晴晴姐，你还是别和她再吵了，你这么温柔的人，被她欺负了可怎么办？”
“温柔吗？”程念晴放轻了声音，“我只是不愿意和人争而已，但绝不是任人欺辱的人。”
柳微愣住，被她身上不可忽视的气质吸引住，久久不能移开目光。
善良，却不软弱。
这也是她努力想要成为的人。
一天拍摄结束，程念晴有些累，拒绝了白季和柳微同进晚餐的邀请，一个人回房间去了。
推开门，看见躺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的季寒泓，她怔住。
差点忘了房间里还有个缠人的狗皮膏药。
一看到他，程念晴就想起温韵对她的敌意，心情瞬间更烦躁了。
季寒泓还没察觉到，坐起身对她笑：“你回来了，快来，我叫人送了吃的来，都是你喜欢吃的。”
然而程念晴看都不看一眼，转身就回了房间。
季寒泓这才发现她的心情不好，跟着走进房间。
还没开口，一个包迎面飞来，准确无误地砸在了他脸上。
这要是换了别人，他肯定会大发雷霆，但是砸他的人是程念晴，他就一点怨言都没有了，还厚颜无耻地继续凑过去，问：“晴晴，你怎么了？”
程念晴瞪他一眼，将这几天积攒的怒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她指着大门，厉声道：“温韵就在隔壁房间，你这么喜欢我这张和她相似的脸，不如去缠着本尊，你们两个幸福甜蜜，别再来烦我了行吗？！”
季寒泓彻底愣住：“这都什么跟什么？”
什么温韵，什么相似，什么幸福甜蜜？
程念晴却不说话了。
半晌，季寒泓才把她的话全部消化，眉宇间隐忍着怒气：“到底还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彻底相信我和温韵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冷静下来的程念晴其实也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只是找个机会发泄着一段时日埋藏心底没有暴露的愤怒罢了。
季寒泓的确已经做的很绝了，彻底封杀温韵，不给她一丝机会，但他不能阻止温韵寻找其他的靠山。
沉默蔓延在两人之中，程念晴觉得自己错了，但又没错。她借题发挥是不对，但是之前季寒泓做的也不对，所以不肯先说话。
季寒泓深呼吸几下，仿佛是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状态，才缓缓走上前，服软一般地伸出手：“晴晴，以前都是我不对，你想怎么生我的气都行。”
这是先低头，求和好的意思。
程念晴有些不可思议地怔住了。
虽然季寒泓最近的行为都让她觉得惊讶，但是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从未说过自己做错什么，不管是在爱情中，还是在商业决策中。
他肯服软，肯低头，堪比世界第八大奇迹，
程念晴的气瞬间消了不少，但面上还没有表露出来。
而季寒泓的手就一直放在她眼前，等待着。
片刻，程念晴也认了输，轻叹了口气将手放在他手心里。
季寒泓顺势握住，轻轻一带，就抱住了她。
他有力的双臂紧紧揽着程念晴的腰，真的是不肯留出一点缝隙，生怕她突然逃走。
程念晴心中微动，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像是暖阳融化寒雪，又像是城墙化为废墟。
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覆在季寒泓的背上。
她赢了，也是输了。
但‘对手’都是季寒泓，并无所谓。
就这样吧，他离不开她，她似乎也离不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