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没完。
　　岑芙及膝的裙摆被层叠堆到腰间。
　　和水渍冰凉到一般无二的手掌轻覆。
　　岑芙哆嗦了下，柔弱无骨的手掌按住他的手背，“靳川哥哥……”
　　靳川身子朝前，像拎猫后颈一般，轻抓岑芙的后颈，迫使她昂起下颚。
　　和手掌温度一般无二的唇轻覆岑芙脖颈下微跳的血管。
　　这瞬间。
　　岑芙感觉她像是被一条冰凉的蛇缠裹。
　　她虽不知道靳川昨晚来过，今夜突然又来是搞什么。
　　却已经娴熟的预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趁着舌还能捋直说话，迫不及待道：“卡……”
　　话未落。
　　冰凉的唇覆上。
　　岑芙细白的手指蜷缩成一团，把靳川的白衬衫一点点的抓皱。
　　前半夜的岑芙被靳川捏着下巴一勺勺的喂了满肚的奶油汤。
　　后半夜的岑芙从沙发上往下爬。
　　却和最开始的两年一样。
　　怎么爬的那两步，再怎么被拽回去。
　　岑芙醒来时转动下颚，把合不拢的嘴闭上。
　　酸疼的腿蜷了蜷，掀眼皮看天花板。
　　岑芙是真的有点怕靳川，怕到除非不得已，从不给他打电话。
　　那点事开始，没来得及要钱。
　　事后他走了，卡的事，只能往后放放。
　　岑芙翻身下床，脚下一软，跪趴在地。
　　看了眼狼藉的自己，突兀的想起了昨晚靳川埋首的头颅，脑中冒出一个很奇怪的念头。
　　靳川床上凶残，喜好接吻，但并没有特殊的癖好。
　　最开始的时候，很多花样还是想要钱的岑芙钻研了Po18先起的头。
　　昨晚哪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手段。
　　岑芙心口莫名一颤。
　　这不是她教给陈笑笑的吗？
　　岑芙把这个诡异的想法丢到一边。
　　挪去浴室洗了澡出来哑声打电话：“资料出来了吗？”
　　“要加价。”
　　岑芙眼睛瞪圆，“不行。”
　　“朝爷交往过甚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多，除了我，没人能查这么全。”
　　岑芙咬咬牙应下。
　　从保险柜里拿出八万，和昨天套现的两万混成十万。
　　把资料换到了手。
　　掀开看了后颦眉。
　　莫名的有点想吐。
　　是真的多，之前的没查。
　　只这一年交往过甚的就有八九个，除却两个大家千金外，各行各业几乎占全了。
　　岑芙挑挑拣拣。
　　去了两个可能是靳川未来太太的。
　　去了两个跟靳川时间不久的。
　　再去了难对付的。
　　挑来拣去只剩下两份。
　　归总了开车想去找陈笑笑。
　　车头微转，去了医院。
　　排队挂号的时候，身后婴孩的哭声响起。
　　岑芙回眸。
　　看到了唐淑华和陈韶笙。
　　俩人怀里抱着的一模一样的小男孩脸上起了红疹，在扯着嗓子哭嚎。
　　唐淑华没了京市首富太太的富贵。
　　陈韶笙更没了三年前的娇艳和趾高气昂。
　　脸色憔悴，穿着灰败。
　　在人群后面一边哄怀里啼哭不断的婴孩，一边排队等着挂号。
　　突兀的。
　　岑芙和陈韶笙对视了。
　　三年前。
　　陈韶笙高高在上的对跪趴在地的岑芙说：“大小姐，你输了。”
　　三年后的现在。
　　岑芙拉到鼻尖的墨镜推上去，长波浪齐腰。环胸对陈韶笙挑了眉，笑笑：“你输了。”
　　我不再是京市高高在上的首富之女。
　　你也不再是唐淑华在外和陈煜偷情，藏了二十三年后私生女上位的首富之女。
　　你现在不过是个食不果腹，流离失所，还被人不停逼债的蝼蚁而已。
　　岑芙看了眼没注意到她的唐淑华。
　　转身走了。
　　陈韶笙抱着哭闹的孩子蓦地尖叫出声：“不要再哭了！”
　　唐淑华吓了一跳：“笙笙。”
　　陈韶笙冷笑：“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岑芙的检查结果没有异常。
　　长出口气，道谢离开，直奔陈笑笑家。
　　在门开后把资料递过去，“你朝哥身边养了两个姑娘，这是她们的资料。”
　　在陈笑笑伸手接的时候手撤回，“我的地怎么样了？”
　　陈笑笑似羞愧的垂了头，糯糯的，“朝哥他……”
　　掀眼皮的功夫怔住，愣愣的看着岑芙的耳垂。
　　岑芙顺着她的目光摸了下。
　　靳川喜欢咬人，不疼，却像狗一样，会让人全身上下都留了他的印记。
　　岑芙把被舐咬到青紫的耳垂用发遮住，不给这爱慕靳川的小丫头添堵，“我姘头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