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身边几个贵妇的嫌弃讽刺，这句话算是很礼貌了。
洛清歌有些不甘心，她还没看着沈沉舟结婚。
猛的，她将目光看向莫壬语，出声求她道，“莫小姐，你认识我的，刚才在教堂外面，你明明说认识我的，才带着我进了教堂。”
她情绪有些激动，揪着她的婚纱道，“求你让我留下，我只是想看看你们的婚礼。”
莫壬语被她一靠近，惊得连忙后退，但婚纱被洛清歌拽着，她后退之时，因为婚纱太繁琐，绊到了脚，一时间没站稳，直接跌坐在地上。
原本是意外，但这里的人有心找洛清歌的麻烦，所以，刚才莫壬语无意跌倒，这些人直接说是她推倒了新娘。
此时婚礼要开始了，新娘跌倒，教堂来了外人，一时间倒是有些乱了，不少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洛清歌见莫壬语跌倒，本能的上前去扶，但还没碰到人，就被一股力道猛的扯开。
她只觉得身边闪过一道黑影，随后自己重心不稳，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
掌心杵在她刚才无意打碎的饰品上，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掌心开始蔓延开了，疼得她五脏六腑都被牵动着。
碎片插入掌心，鲜红妖艳的血迹缓缓从她的手掌心下蔓延出来，看着格外刺眼。
四周太过喧闹，她顾不得疼痛，回头看向莫壬语的方向，一时间愣住了。
是沈沉舟。
他已经将跌坐在地上的莫壬语扶了起来，抬手给她整理着凌乱的婚纱和发饰，出声问她，“没事吧？”
莫壬语摇头，浅浅一笑，乖巧懂事。
将目光看向地上狼狈的洛清歌，她一脸无辜道，“武玹哥，她是你朋友么？”
沈沉舟将目光扫在地上的洛清歌身上，黑眸蹙着，明显不悦，冷冷吐出几个字，“不认识！”
随后根本不看洛清歌瞬间惨白的脸，看向一旁的保安冷声道，“什么人都往教堂里放，萧家养你们是干嘛的？”
男人阴郁，满脸戾气，显然是动了怒意，几个保安连忙将洛清歌从地上拽了起来。
丝毫不顾她流血的手和狼狈的样子，直接拽着她往外走。
洛清歌此时一点都不觉得掌心疼，比起心口的疼痛，看得见的疼根本算不上什么事。
她看着沈沉舟，没有反抗，连一句话话都没说，只是看着他，脸上的情绪平静得不寻常。
一年，她陪着这个男人睡了一年，身体给了，心也给了，最后只剩下那么一点点奢望还再次被他践踏。
猛的，她将拽着她的几个保安甩开，冷眼看向环抱着莫壬语的沈沉舟，笑了，笑得慎入，“现在这样，是我活该，我认了，今天我来，是祝福你的Zꓶ，祝你……幸福！“
说完，转身。
不用身边的保安拽她，她自己朝着教堂外走。
沈沉舟蹙眉，看着她的背影，目光落在她满手是血的手掌上，俊眉拧得更深了。
“武玹哥，我的戒指好像不见了。”莫壬语环着沈沉舟的胳膊，低着头小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