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义很大，到底是封娆戴手链腻了，还是厉随对封娆腻了，不好说。
　　离开的时候，盛沧海带着何穗在大门和人寒暄道别，厉随一眼看见封娆的车，“就不送你回去了，正好今晚有事。”
　　本来也不是坐他的车来的，封娆抿了下唇：“去找宋音音？”
　　“嗯。”厉随低头看了下手机，“她生理期提前了，说想吃蛋糕。”
　　封娆说：“你对她真的很关心。”
　　厉随眼睫微抬，眉尾上挑着，“我对你也不差。”
　　确实。
　　平心而论，封娆跟着厉随的这么多年，厉随对她很大方。
　　封娆点点头没什么可反驳的，她和盛沧海打了招呼，自己开车离开。
　　第二天在公司碰到宋音音的时候，她脖子上戴了一条钻石项链。
　　封娆眼尖，认出这是厉随喜欢的某个牌子的当季新品。
　　午休的时候，封娆去茶水间接水，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宋音音软萌可爱的语气尤其突出，“你们不要再开我玩笑啦，被人听见不好的。”
　　“而且。”她语气里多了些苦恼，似乎很纠结：“封娆姐如果知道了，应该会很生气吧？”
　　提到封娆，旁边的人没再打趣了，毕竟封娆在凌华的风评很不错。
　　封娆在门口站了会，下楼去买了杯咖啡。
　　下午照常上班，项目部报上来一份资料给封娆。
　　封娆越看眉心皱得越紧，最后直接将文件合上还回去，“报表太混乱了，重做。”
　　部门经理愣了下解释，“这份报表就是秘书处给下来的。”
　　旁边宋音音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她低着头声音嗫嚅，“封娆姐，报表是我做的。”
　　封娆拧着眉，忍不住训斥：“你是实习生，还没到做这种报表的程度。”
　　宋音音吸了下鼻子，“抱歉，封娆姐。”
　　报表需要改动的问题很多，部门那边不愿意再接手，就只能封娆改。
　　宋音音一整个下午都老老实实呆在工位上，完成自己的校对工作。
　　直到傍晚下班的时候，厉随从办公室出来，在封娆面前停下，屈指敲了下她的桌子，“宋音音明天开始跟着我，她的工作你重新安排。”
　　封娆闻言，看向旁边的宋音音。
　　她正低头看着面前的合同，像没听到厉随的话。
　　只是她咬着唇角，下颌线紧绷的样子，紧紧张张的样子都太显眼。
　　封娆淡淡收回视线问厉随：“给我个理由？”
　　“你不适合带新人。”厉随面无表情的说，“她跟着你学不到什么。”
　　封娆紧紧盯着他，“最开始是你让她跟着我。”
　　厉随没什么语气，但态度却很坚决，“嗯，现在我收回。”
　　宋音音被封娆针对，厉随站在宋音音那边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公司。
　　封娆下班的时候，都能感觉到那些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怪异，她当没看见。
　　津南市多雨，临近夏季更盛。
　　封娆路上转去加油站加了个油，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
　　等她艰难将车开回家，却发现家里门开着，厉随坐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