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什么？
冯默宁没听懂。
冯默宁全身紧绷掀眼皮跟华玥凰对视，察觉到额头上传来的热度，忍不住皱眉，“华玥凰。”
华玥凰没说话，扣在她后颈的手越来越紧，最后咬了咬牙，撑起身子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冯默宁愕然僵住，等她反应过来时，紧抿的唇已经被华玥凰攻了城池。
有些时候很多事根本没办法解释。
就比如现在，冯默宁总觉得华玥凰像是在做梦。
但她又解释不通，华玥凰的梦里怎么会有她。
一吻结束，冯默宁手里的药也被洒得半点不剩。
华玥凰抵着她的额头低笑，笑容里有几分苦涩，“那晚我有躲的，是你非得招惹我。”
冯默宁知道华玥凰说的是哪晚，微抿唇角不作声。
是她理亏。
华玥凰又说，“白眼狼，白养你那么多年。”
冯默宁依旧不吭声，心想华玥凰十有八九是烧糊涂了。
说完这两句话，华玥凰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松开冯默宁跌躺回了大床上。
冯默宁看他几眼，皱眉起身，下楼继续倒水冲药。
这次冯默宁长了个心眼，没再靠近华玥凰，而是从冰箱里的牛奶盒上取了一根吸管放在了杯子里。
大概是人的求生本能，吸管靠近华玥凰唇角时，他张了张嘴咬住了吸管。
看着华玥凰把一杯药喝了大半杯，冯默宁收回水杯放在了床头。
冯默宁是盯着华玥凰看了一会儿才起身的，一来，怕华玥凰突然发疯，二来，担心华玥凰万一真的被烧糊涂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确定华玥凰不会发疯也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冯默宁起身往门外走，边走边给邱林发了条信息。
【邱助理，宋总已经喝了药，我先回去了。】
邱林这次倒是秒回：纪经理，能不能麻烦你帮忙照顾宋总一晚？
看着邱林发过来的信息，冯默宁脚下步子顿住。
邱林第二条信息紧接着而至：纪经理，实在是麻烦你了，我这边有点事走不开，宋总也没有让佣人照顾的习惯。
没有让佣人照顾的习惯，有让外人照顾的习惯？
大概是看冯默宁久久不回，又怕她拒绝，邱林发来的第三条信息直接断了她的后路：纪经理，谢谢啊，你早点休息，晚安。
冯默宁面部表情复杂，心情比面部表情还要复杂。
华玥凰的别墅很大，但冯默宁没敢随便进哪个客房休息，最后睡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
大概是换了地方的原因，冯默宁躺下后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最后掏出手机给伍姝发了条信息：在做什么？
凌晨三点，伍姝那边却是秒回：在当狗。
冯默宁：？？
伍姝：仔。
冯默宁折腾了一晚上，这个时候脑回路不是很清晰：？？
伍姝：在当狗仔，帮一个同事盯她男朋友。
冯默宁：大半夜的，这么刺激吗？
伍姝：别提了，太狗了，我们俩今晚不是去一个餐厅吃饭吗？然ᴊsɢ后她就看到一个男的在喂一个女孩吃饭，还贴心地给那个女孩擦嘴，她就说，这要是我男朋友多好，你猜怎么着？
冯默宁这会儿反正也睡不着，顺着她的话问：怎么着？
伍姝：我们走近一看，果真是她男朋友！！
冯默宁：……
这是该说可喜可贺，还是该说惨不忍睹？
看着冯默宁回复过来的一串省略号，伍姝那头问：你一般不都是生物钟极准吗？今晚怎么睡不着了？被萧晋伤了心？还是被华玥凰那个狐狸精勾了魂？
提到华玥凰，冯默宁就感觉到自己心拔凉拔凉的寒。
过了十几秒，冯默宁给伍姝回：我这会儿躺在华玥凰家客厅的沙发上。
冯默宁发这条信息是个开场白，本意是想跟伍姝吐槽下今晚的遭遇。
可谁知伍姝脑回路清奇：客厅沙发？？你们玩得这么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