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渝川先是一愣，而后满是厌恶道：“她不配。”
“可你从前不是还说过，你宁愿你的亲妹妹是薇薇；你说她什么也没有，你让我不要和她争抢。”
我说这话时，脸色平静，毫无波澜；莫渝川的脸色却逐渐发白。
“莫渝川，这些话都是你亲口的说的，难道你忘记了吗？”
莫渝川双唇微颤：“棠棠，哥哥知道错了，哥哥不知道她原来是那样不堪的人。”
“她不堪？那喜欢她的你岂不是更加不堪？”
一番话说的莫渝川不知该如何反驳，我看
着悔痛和错愕在他的眼中交织。
“棠棠，你要怎么样才会原谅哥哥？”
我静静地注视着他：“原谅？可就算我原谅了你，我们之间也依旧会存在隔阂。”
莫渝川张了张嘴，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眼泪却率先落了下来。
我承认在他落泪的那一刻，我还是有些心软，他到底是我的哥哥。
是幼时父母离家后，会一直陪伴我的哥哥；是别人在欺负我时，会挡在我身前保护我的哥哥。
功过从不能相抵，比功过更复杂的感情更不会因一些事情简单的抵消。
我轻叹一声：“如果你真的后悔了，那就好好经营莫氏集团吧。”
莫渝川抬头看我，眼中迸发出了惊人的光。
“好，我一定会好好经营莫氏集团。”
说完，他依旧没有挪走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反而目光中多了小心翼翼的探究。
“那你呢？”
我没有丝毫犹豫的回道：“我从来就不喜欢这些东西，我唯一热爱的只有绘画，我想继续画画，一直画画。”
莫渝川问道：“你还会走吗？”
他眼中带着期许和不安。
“会。”
仅仅一个字，却击散了他眼中所有的期待。
“不能留下来吗？我绝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了，我会……”
我出言打断：“莫渝川，我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我们也已经不再是小孩了。”
莫渝川如今后悔不已，可事情不是后悔就能更改，那些美好的时光已成回忆。
“我，知道了。”
他话音落地，我转身离开。
他没有出声阻拦，可我却知道，他盯着我的背影看了许久许久。
直到我离开，他也没有收回视线。
回家的路上，我心中有种预感，今天估计还会遇到不少熟人。
果不其然，段致树正站在我家门口；一月不见，他看起来有些消瘦。
“棠棠。”
段致树从前也会叫我棠棠，只是不带一丝情感；可如今，棠棠两个字却被他喊得缠绵悱恻。
“你又来干什么？”
我以为他不会再来找我。
我印象中的段致树是个冷情至极的人，怎么可能会一直追着同一个人。
我不行，薇薇也不行。
段致树想要靠近我，却又碍于我不久前不耐的态度，又止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看着我。
他不说话，我也不会开口，两人相顾无言；可最后，在这场对视的博弈中，他还是率先败下阵来。
“我想，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