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义很大，到底是程妤戴手链腻了，还是霍宴时对程妤腻了，不好说。
离开的时候，盛沧海带着何穗在大门和人寒暄道别，霍宴时一眼看见程妤的车，“就不送你回去了，正好今晚有事。”
本来也不是坐他的车来的，程妤抿了下唇：“去找宋音音？”
“嗯。”霍宴时低头看了下手机，“她生理期提前了，说想吃蛋糕。”
程妤说：“你对她真的很关心。”
霍宴时眼睫微抬，眉尾上挑着，“我对你也不差。”
确实。
平心而论，程妤跟着霍宴时的这么多年，霍宴时对她很大方。
程妤点点头没什么可反驳的，她和盛沧海打了招呼，自己开车离开。
第二天在公司碰到宋音音的时候，她脖子上戴了一条钻石项链。
程妤眼尖，认出这是霍宴时喜欢的某个牌子的当季新品。
午休的时候，程妤去茶水间接水，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宋音音软萌可爱的语气尤其突出，“你们不要再开我玩笑啦，被人听见不好的。”
“而且。”她语气里多了些苦恼，似乎很纠结：“程妤姐如果知道了，应该会很生气吧？”
提到程妤，旁边的人没再打趣了，毕竟程妤在凌华的风评很不错。
程妤在门口站了会，下楼去买了杯咖啡。
下午照常上班，项目部报上来一份资料给程妤。
程妤越看眉心皱得越紧，最后直接将文件合上还回去，“报表太混乱了，重做。”
部门经理愣了下解释，“这份报表就是秘书处给下来的。”
旁边宋音音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她低着头声音嗫嚅，“程妤姐，报表是我做的。”
程妤拧着眉，忍不住训斥：“你是实习生，还没到做这种报表的程度。”
宋音音吸了下鼻子，“抱歉，程妤姐。”
报表需要改动的问题很多，部门那边不愿意再接手，就只能程妤改。
宋音音一整个下午都老老实实呆在工位上，完成自己的校对工作。
直到傍晚下班的时候，霍宴时从办公室出来，在程妤面前停下，屈指敲了下她的桌子，“宋音音明天开始跟着我，她的工作你重新安排。”
程妤闻言，看向旁边的宋音音。
她正低头看着面前的合同，像没听到霍宴时的话。
只是她咬着唇角，下颌线紧绷的样子，紧紧张张的样子都太显眼。
程妤淡淡收回视线问霍宴时：“给我个理由？”
“你不适合带新人。”霍宴时面无表情的说，“她跟着你学不到什么。”
程妤紧紧盯着他，“最开始是你让她跟着我。”
霍宴时没什么语气，但态度却很坚决，“嗯，现在我收回。”
宋音音被程妤针对，霍宴时站在宋音音那边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公司。
程妤下班的时候，都能感觉到那些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怪异，她当没看见。
津南市多雨，临近夏季更盛。
程妤路上转去加油站加了个油，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
等她艰难将车开回家，却发现家里门开着，霍宴时坐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