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琛萧余》 第27章
内容试读
王阿姨听见身后的声响,一回头就见一人凶神恶煞的走了进来。
她忙道:“同学,这里是后厨,无关人员请不要进来。”
冯良直接无视掉说话的中年女人,目光落在凳子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单薄身体上。
他不确定这个人会不会是萧余,开口道:“我找人。”
萧余疼的汗如雨下,但在晕眩中他好像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咬着牙抬起头。
水灵灵的眼睛里蓄满了水雾,他第一时间并没有看清楚来人的五官。
冯良原本还在试探的靠近,一确定萧余的身份后,脚下动作一顿,两眼如同见了鬼那般的死瞪着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他还真的找来了!
这是钱花完了,又打算来骗第二次?
冯良气急败坏的冲过去,一把将还装作不认识自己的家伙给提了起来,“果然是你!”
萧余本就头晕眼花,身体被猛地抻起来时眼前瞬间就黑了。
冯良原本还来势汹汹,更是准备好了满腔的语言去问候他爹、他妈、他祖宗十八代,只是自己刚说了一句,这人就跟要讹上自己似的软趴趴的倒在了他身上。
“哎哟,同学你先放开萧萧,他低血糖还没有缓过来。”王阿姨着急忙慌的推开了动作粗鲁的冯良,小心翼翼的托着头晕目眩的萧余坐回了凳子上。
萧余紧闭着双眼,心跳如鼓,耳鸣严重,不过短短片刻,便是满头大汗。
冯良嘴角抽了抽,哭笑不得的看着靠在王阿姨身上气喘如牛的家伙,他刚刚可没有动手啊。
王阿姨又喂了萧余喝了两口红糖水,担忧道:“还晕吗?”
萧余睁了睁眼,朦胧的视线里渐渐的看清楚了三步外站着的冯良,眼眶瞬间就红了,他颤抖着抬起手,他想要问对方琛哥在哪里,他是不是也来了?
冯良不是没有见过美人,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帅哥,但他也不得tຊ不承认,萧余这种美,是脱离尘世的,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里藏着致命的武器,不露痕迹的就摧毁了他的所有抵抗和厌恶。
这种破碎美,莫名的戳人,让人情不自禁的泛起心疼和不舍。
冯良慌乱的转过身,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腿:你跟我清醒点,这人是演员,是骗子!
萧余哆哆嗦嗦的扒了扒王阿姨的袖口。
王阿姨明白他的意思,喊道:“同学,你们认识吗?萧萧好像有话要跟你说。”
冯良深呼吸着,他在心里反复的给自己建设着新的城防:不要跟他对视,狐狸精最懂得迷惑人心。
思想建设结束,冯良面无表情的转过身。
萧余确定了他是谁,不禁潸然泪下,颗颗晶莹的泪水涌出眼眶,顺着他苍白的面容,一滴一滴的融进了衣衫中。
冯良心里的城防再次倒塌了,别说放狠话了,他连放屁都想控制一下音量,生怕吓坏了这只小白兔。
萧余摇摇欲坠的站起身,胸口发紧,他哽咽道:“琛哥在吗?”
冯良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转过身对着身前的空气怒吼道:“萧余,你真是阴魂不散啊。”
王阿姨皱了皱眉,她心里疑惑这同学是眼睛不好吗?
冯良双手紧握成拳,越发愤恨,“怎么,钱花完了?又想来捞一笔?萧余,你真特么下贱!”
“不是的,我没有,我可以给琛哥解释的,你带我去见见他好不好?”萧余追过去。
冯良见他靠近,又转到另一边,反正就是不和他对视,不受他蛊惑。
他恶狠狠的继续说着:“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让你去见老傅的,而且这里也会马上辞退你,你哪里来的就跟我滚回哪里去。”
言罢,冯良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萧余咬着牙追出去。
食堂里,还有好多没有散去的同学,一个个翘首以盼的望着后厨方向,本以为要失兴而归了,却不料下一刻厨房里就一前一后的跑出了两人。
萧余的脸很白,额头上溢着些许冷汗,在灯光的照耀下,就像是白的会发光一样,他这一出现,整个食堂都跟着蓬荜生辉了那般,亮堂了起来。
周围原本还有些怀疑照骗的同学见状,眼睛都看直了,这哪里只是好看啊,这就跟天仙下凡似的。
萧余没有理会周围七七八八的闹腾声,踉跄着追出了二食堂。
冯良毕竟是一米八几的体育生,一出食堂就跟鱼儿入了水眨眼就不见了。
萧余胸口有些闷痛,他实在是跑不动了,右手撑在花坛上,慌乱的张望着四周。
不见了,他真的不见了。
萧余脱力的蹲在了地上,汗水顺着下颌湿透了领子,胸口的绞痛越来越剧烈,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最后他憋不住了,双手捂住嘴,“咳咳咳。”
他知道自己肯定是吐出了什么东西,掌心里湿漉漉的。
他不敢去看,胡乱的抓起一把泥土,欲盖弥彰的把那些鲜红的液体全部蹭干净。
不远处,傅泽琛沉默的看着花坛前蹲着的人,距离有些远,他看不清萧余在做什么,但显然他也不想去关心他在做什么,视若无睹的绕过了食堂。
他身侧,林茂看的那叫一个惊心动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真怕误打误撞再次见到萧余的傅泽琛会继续发疯。
但他也只是短暂的停留了几秒钟,然后就像是没事人那般扬长而去了。
林茂心有余悸的回头瞄了一眼还蹲着不动弹的小骗子,这人绝不是凑巧出现在京大,他肯定是有预谋的来找老傅。
傅泽琛进了图书馆,这是西区的一个小图书馆,平时没有多少人,也是他比较喜欢安静看书的地方。
林茂心惊胆战的坐在他对面,每每话到嘴边又有些难以启齿的咽了回去。
傅泽琛不以为意道:“你如果想问我怎么看萧余这件事,不用多此一问,我从来不会去否定自己的过去,更不会痴迷的陷在过去,那个人,现在跟我没关系,以后与我更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