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到了年底，最后一天班，魏淑清这天下午，收迫不及待的收拾东西，准备去领完福利就下班了。
　　李姐凑过来不好意思的说“小魏，食堂那边送来头牛，你能不能跟你跟老赵说下匀我两根牛骨头，不用太多肉，就食堂剔下来的就行，我用饭票换！”
　　刘姐也过来讨好的说“我也想要两根，也用饭票换，你替我们去问问老赵！”
　　魏淑清笑了笑点头说“行，我去看看！”说完溜溜哒哒的就往食堂去。这几年魏淑清的处事作风都被赵大虎同化了，也就是常说的越来越有夫妻相，都是不紧不慢的。
　　过去的时候食堂的人都在忙着分牛肉，赵大虎眼尖，一下就看见魏淑清过来，赶忙快走两步，把手里的大茶缸递过去“你咋过来了？快喝点茶水！看你这嘴干的！”
　　魏淑清接过来了喝了几口，把赵大虎叫一边说“我办公室的李姐和刘姐说想那个用饭票换点牛骨头，你这方便吗？”
　　赵大虎说“那有什么不方便的，不过不能太多，一人两个，也不用票。”赵大虎过去拎了两个剔的不太干净的骨头，用纸包了两包递过去“拿走吧！一会下班在门口等我，我们今天出去吃！”
　　魏淑清一愣说“啥日子啊？还出去吃？”
　　赵大虎斜愣一眼魏淑清“我过日子糙就算了，你怎么现在比我还糙？魏淑清，你是不是不含糊我了？今天这么大个日子你忘了？”
　　魏淑清一脸懵逼，这个还真忘了，怎么都想不起来啥日子，赵大虎哼了一声就走了，魏淑清回去的路上还在反省，今天是啥日子……
　　把骨头给了李姐和刘姐，两个人高兴坏了，道谢后，三个人就结伴等着发福利去了。
　　今天发了五斤面粉，三斤猪肉，三斤鸡蛋。赵大虎是干部，发了七斤面粉，五斤猪肉，五斤鸡蛋，魏淑清一招领完就在门口等着。
　　不长时间就看赵大虎迈着八字步慢悠悠的走过来，拎上面粉和猪肉，就往前走，魏淑清拎着鸡蛋说“大虎啊！真对不起，我真忘了今天啥日子，我……”
　　齐之芳走了个对面，看着赵大虎和魏淑清把头扭一边避了过去，就那一下，魏淑清就看着齐之芳脖子上的印，心下一揪，这是又走老路了，不由得和她退了几步，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暗骂“真晦气，哪哪都有她。”魏淑清都不理解上辈子和她结了什么孽缘。
　　等魏淑清跟赵大虎进了门，赵爱国和赵母赶紧接东西，赵爱国一看嚷嚷起来“爸，妈，你们发的没爷爷的好，爷爷发了十斤桃酥，五斤炉果，还有桃罐头！”
　　赵大虎笑呵呵的拍了一个赵爱国的头说“你个傻小子知道什么？你爷是把粮食和肉都换零嘴了，没看见我和你妈拿回来多少白面和肉？就是让你吃肉蛋馅的饺子，全家都能吃上好几顿！”
　　赵爱国嘿嘿一笑赶紧拿东西跟赵母去地窖了，魏淑清跟在后面，赵母也看出来儿子媳妇和往常不一样了，问“咋滴了？看着不太乐呵！”
　　魏淑清小声说“大虎说今天出去吃饭，我忘记今天是啥日子了，他就气上了。”
　　赵母嘿嘿一笑“是啥日子？是你俩领证结婚的日子！”
　　魏淑清这次知道嘿了一声“大虎真能整景，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赵母神秘的说“男人记得这事，你得夸，我跟你说，世上哪来那么多好男人，都是夸出来的。这事你听妈的，回头哄哄，夸夸他，不然以后他就不会再记这样的事。”
　　魏淑清想想也是这么回事，点头说“这个我记着了，一会跟他说说，等晚上夸夸他！”
　　这边赵爱国把赵大虎和赵父拉到屋里从门后费劲吧啦的搬出来两个木头盒子，说“爷爷，这是我给你买来装东西用的，我花了五毛钱呢！就属我会挑，我挑的最沉的。”
　　赵父赵大虎也没当回事，笑呵呵的说“我孙子养的咋样？从小就孝顺我！”
　　赵大虎笑呵呵的说“我来试试看有多沉！”上前接了一下，一上手就觉得不对了，问“小子，这是哪来的？”
　　赵爱国小声说“前街白家，他家孙子就把东西拿出来卖，我一眼就相中这个了，嘿嘿，好吧！”
　　看着赵大虎明显不信的眼神，小嘴一瘪说“爸爸，你那是啥眼神？好吧，我承认就是我的钱只够买这个的，本来有两个装首饰的盒子我想买给奶奶妈妈的，可是我钱不够。”
　　赵大虎摸摸赵爱国的脑袋，明显心不在焉的嗯嗯了两声说“你去找你奶去，我和你爷说会话！”赵爱国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好在听话就走了。
　　赵大虎把盒子拿过来说“爹，这个盒子不太对，您见识多，来给撑撑眼！”
　　赵父一抬眼，心想就一个盒子有什么不对的。伸手接过来 ，一上手这次发现问题了， 神色凝重，说“去那抽屉把螺丝刀给我拿来！”
　　赵大虎刚忙拿了个螺丝刀，这是放屋里方便赵爱国吃罐头起瓶子用的，赵父敲敲打打，发现问题，顺着缝给打开，薄薄的木板，里面镶着的都是大金鱼，都翻出来后一共12条。
　　赵家父子脸都吓白了，黄金是好，但这个年代是要命的东西啊！
　　赵大虎咽了咽口水说“爹咋办！”
　　赵父想了一会说“一会我跟你妈把东西藏起来，你先带爱国和淑清去东来顺。”
　　赵大虎哎了一声点点头，赵父说“这事瞒着淑清和爱国，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赵父别看平时咋咋呼呼的，但是大事都是赵母拿主意，这事肯定得指挥一下赵母。
　　赵大虎点头，出门的时候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开门笑着说“儿子，走，爹带你去东来顺涮锅子去！”
　　赵爱国高兴的直崩说“谢谢爸爸，谢谢妈妈！奶走啊！”
　　赵母刚要抬脚，赵大虎说“妈，我们骑自行车去，我车只能带他们娘两个，你跟我爸走吧！”
　　赵母哎了一声说“那你们先走，这老头子我去看看，怎么还不出来！”
　　赵大虎把魏淑清和赵爱国带着走了，这个不说，再说赵母笑呵呵的进来“老头子，你咋还不………啊！”然后双手把嘴捂的紧紧的，一想不对，又伸出手指着炕上的东西。再看大门，一跺脚赶紧跑过去小心把大门锁好，进来再锁一道，把窗帘拉上，小声说“要死啊！你们爷两个要干什么啊！这东西也敢往家拿！要钱不要命啊！”
　　赵父苦笑道“这哪是我和大虎拿的 是咱家孙子花五毛钱买的！”
　　赵母一愣看着那个被拆的盒子，咽咽口水，眼珠一转说“是那个盒子？”
　　赵父点点头。赵母想了一下，嘿嘿一笑说“咱孙子看着就跟那画上的招财童子似的，没想到还真招财呢！行啊！藏老地方，以后给他做老婆本！”
　　两口子跟做贼似的，把大黄鱼一根一根的包好，西屋不住人的炕洞挖开，在墙壁把墙壁里的砖抠出来，东西塞好后，趴出来又恢复了原样。
　　洗干净后赶忙往东来顺赶，而魏淑清和赵爱国还不知道家里多了7斤1两的黄金，在这个时候一但被发现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弄不好全家不死都得脱层皮。
　　席间几人喝了点酒，说说笑笑，随着赵大虎递给魏淑清一块手表的时候，魏淑清感动的哭出声，这顿饭结束了，赵爱国小声问“接到礼物我妈为啥还哭？不该高兴吗？”
　　赵母笑着点他的小脑袋瓜说“那是高兴的哭了！”
　　赵爱国还是不懂 高兴就高兴，哭什么呢？果然女人很麻烦。这边开开心心吃饱了就回家。
　　齐家那边可就不太美丽了，齐之芳刚在李茂才家给他做完饭，被李茂才彻彻底底占够便宜，李茂才拿出一张大团结和一沓票，放在床头柜上，还有一张批条，自顾自的整理了衣服说“马上过年了，李等年后过了十五再来。”
　　齐之芳精疲力竭的说“好，我知道了！”
　　李茂才拍了拍齐之芳的脸猥琐的说“多买点吃的补补，不然太瘦了，手感不好！”然后走了。
　　齐之芳麻木的穿好衣服，拿上钱票。就往回走。第二天连早饭都没吃，就去买了罐头，糖，糕点，坐着着到了水库，把批条给管教看了一下，就进水库的石料厂，肖虎穿着一身破棉袄，正在搬石头，感觉到了一道火热的视线，他转身就看见齐之芳，拎着个大袋子，梨花带雨的看着她。
　　肖虎扔了石头，就往外走，齐之芳紧紧跟着，到了一个没人的空地，肖虎气急败坏的说“你来找我干什么！是傻吗？现在我是躲都躲不及的人，你怎么？”
　　齐之芳憋着小嘴鼻头通红的哽咽着，把袋子一扔就扑的肖虎的怀里“肖大哥，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离婚了，是自由的人了！我们没有障碍……”
　　肖虎把她推开，怒道“胡闹！你赶紧走！”
　　齐之芳豁出去了，大喊“我不走，我知道你对我有心思，我们之前不敢越雷池，现在凭什么不敢？”
　　肖虎头疼的说“我现在是罪犯……”
　　“你不是，你是被冤枉的，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我相信你！”
　　肖虎蹲下身来双手抓着头发说“你这是何苦呢！在我身上耗什么呢？”
　　齐之芳走过去抱着肖虎说“肖大哥，你别拒绝我，这些年我就靠着你给我的支撑才撑过来的。”
　　肖虎心烦意乱的叹了口气“我没有能力给你稳定的生活，我……”
　　齐之芳伸手捂着他的嘴摇头“之前那么多年是你付出，现在是我付出了，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决心！”
　　说着两个人到了他所在的看押室，齐之芳把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对肖虎说“之前你给的我没花完，现在东西够的。你要养好身体，我在外面等着你，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三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我等你一辈子。”
　　说着上前亲了肖虎一口就拿着袋子走了，肖虎愣在那里很久很久，眼泪流了出来。
　　年后齐之芳去物资局找老梁，又要了些物资，李茂才也给了一些，她都攒了起来。时不时去看看肖虎，而肖虎也从开始的拒绝到最后的妥协。
　　这天齐之芳照常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系上了鲜红的围巾，直奔肖虎住处，就看见肖虎头发杂乱，混着稻草，强撑着无力的身子坐着两块木头搭起来的临时床铺上，嘴唇干裂出了好几道血口子，脸上还有青紫。
　　赶忙放下手中的兜子，快跑两步愤怒的说“这帮杀千刀的，要干什么？他们怎么你了？”
　　肖虎艰难的摇摇头喘了好几口气才说“你来了？都快过年了，没事别乱跑！”
　　齐之芳眼睛红红的说“我再不来，你一个人死在这都没人知道。你可别想抛下我去过清净日子 我这辈子跟你耗定了。”
　　说着去升了炉子，这屋里温度才上来，她烧了水递过去一茶缸，开了个肉罐头说“快吃点好的 你看看你瘦的，都脱相了。”
　　肖虎喝了几口水才感觉活过来了，用勺子吃了几口肉说“哎！芳子，你没来之前，我真觉得今天我得交代在这，这回好了 又活过来了。”
　　齐之芳瞪他一眼说“什么死啊活的！以后少说那些我不爱听的 。”坐在炉子边给肖虎把贴身内裤内衣泡在水里就开始边洗边说“我啊！现在就盼着你早点出来，咱们好好过日子。”
　　肖虎笑了一下并不抱希望的说“我要出不去呢？”
　　齐之芳把内裤放盆里一扔“那就一起死！”
　　肖虎看着她不似作假的样子，严肃的说“芳子，你放心，为了你，我也要好好交代问题，争取早日出去。”
　　齐之芳笑了，继续洗衣服说“你快吃，多吃点，你啊！吃的多我才高兴呢！”
　　肖虎笑了一下，大口吃着罐头，正好吃完，齐之芳也洗完衣服，在屋里晾上之后，回身坐在肖虎的身把头轻轻靠在肖虎的肩膀说“现在这个时候真好，要是能一辈子就好了。”
　　肖虎僵硬的把胳膊抬起来，慢慢搭在她的肩膀上。两个人越来越近，情不自禁的拥吻时候，“妈的，肖虎你这个流氓头子，都这样了还想着裤裆里的那点事呢！我看你根本就没想改错！”
　　齐之芳缩着肖虎怀里脑子是懵的，肖虎冷着脸上“你们出去！”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摆臭架子！你厉害谁呢？还有你这个女流氓 把她给我抓起来！”
　　上前几个人就把齐之芳跟肖虎分开了。肖虎撑着疲惫的身子跟几个人动了武，高喊“芳子，你快走！”
　　齐之芳急得直掉眼泪，摇头说“不，我不会抛下你的，要死也死在一起！”
　　肖虎气的满脸通红说“快走，你留下是害了我！”
　　齐之芳忍着眼泪 扭身跑了，肖虎被两个人打倒在地 看了一眼已经跑的没了身影的齐之芳终于放心的闭了眼睛。
第36 章 齐家的雪上加霜2
　　齐之芳一路嚎啕大哭，冲回家里把门一锁就趴在床上痛哭，不知道肖虎怎么样了，她有点恨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同时也恨命运不公，她和肖虎有什么错，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却突来乌云促来，狂风暴雨！
　　齐母懵逼的看着齐之芳进来，再到哭着跑进去，赶紧追了上去说“芳子，芳子你怎么了？先把门打开，跟我妈妈说发生什么事了？”
　　齐之君和小崔，王东跟王红四人听见动静就赶快跑出来，齐聚堂屋，就看齐母在敲门，齐之君赶忙上去跟喊“芳子，你先把门打开，别让妈着急行吗？发生什么事了 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芳子听话，把门打开。”
　　“你们别烦我行吗？我想静静！”里面传来齐之芳带着浓浓的鼻音动静。
　　五人相互看了一眼，齐母摇摇头，这时门卫传来一阵杂乱脚步伴着叫嚣声。
　　“齐之芳，齐之芳给我出来！”几声年轻男人的叫喊，让王东异常愤怒，抬起拳头就跑出去骂道“你他妈叫谁？”
　　彭一下，啊一声，齐之君几人赶紧追出去就看王东被几个年轻人打倒在地“我认识这个兔崽子，揍他一点都不冤枉，他是那个破鞋头子的儿子！”
　　“兄弟们，给他点颜色看看！”
　　“破鞋生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打！”
　　齐之君听着这六七个年轻人的污言秽语气的脸色发白“住手，你们怎么能打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说你奶奶个爪儿，这都是破鞋的家人，不是什么好人，打就对了！”
　　“这些妨碍我们抓罪犯的人，先收拾一顿再说。”
　　六七个跟狼羔子似的年轻人，七手八脚就把齐之君和王东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就听里面人喊“妈！”“姥姥！”
　　齐之君和王东摇摇晃晃站起踉踉跄跄的就往屋里去，一看齐母倒在地上昏了过去，齐之君大喊一声“妈！”过去就把老太太抱在怀里使劲掐着人中，齐之芳在里面冲出来怒喊道“你们这帮王八蛋把我妈怎么了？我和你们拼了！”来人一点没惯着齐之芳，三下五除二就把她五花大绑嘴里不知道塞了谁脱下来的臭袜子，就要往外带。
　　齐之君在后面大声喊“你们把人带走总得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吧？齐之芳59年那事已经交代清楚了不是吗？”
　　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男人冷哼一声“她犯了什么事？她除了爱耍流氓，搞个破鞋外还有啥爱好？”
　　“你他妈给我闭嘴！”说着王东又要上前被齐之君拉住忍气吞声的说“能告诉我们她这次犯的什么事吗？”
　　那人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说“她跟劳改犯肖虎搞破鞋，正耍流氓被堵了个正着！这回知道了吧！”
　　小崔犹如五雷轰顶，死死的看着齐之芳，她怎么就不改呢？莫说小崔，齐家人都不相信这个事！
　　等回过神齐母挣扎的起身走到齐之芳跟前，充满仇恨的眼神看着她使出全身力气给了她一耳光骂道“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没有男人会死吗？上次就活生生的气死了你爸，把我们齐家老宅折腾没了 ，你怎么就不长记性！你要把我们活活拖累死吗？……”
　　说着直直的倒下，齐之君大叫“妈，妈……”“姥姥，姥姥！”
　　齐之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让人给带走了。
　　齐之君面对这个让齐之芳又要搞的支离破碎的家心力交瘁。王东搂着瑟瑟发抖的王红吼道“你到底是什么魔鬼，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到底还要害我们到什么时候！我申请跟齐之芳断绝关系，不能被这种女人玷污名声！”
　　齐之芳带走一连三天，中间齐母几度被昏厥过去。
　　第四天在钢铁厂，要当着全体职工面检讨，魏淑清接到这个通知脑瓜子嗡嗡的，早上趴在赵大虎怀里，撅着嘴说“我不想去看那家人。”
　　赵大虎摸着老婆细腻圆润的肩膀，闭着眼睛说“咋了？当初那么对你，你不想去看看他们那倒霉样？”
　　魏淑清嗤笑一声说“要是刚离婚那会我能乐个三天三夜，现在嘛！没感觉，不想看见他们，我都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挖了他们家的祖坟，怎么就这么对我不依不饶的，躲都躲不及！”
　　赵大虎翻身另一只手摸上来，魏淑清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呢喃的说“不要，马上要起来上班了？”
　　赵大虎翻身压上去说“还上个屁的班，来舒服一下再说！”
　　魏淑清呵呵笑着说“大虎，你说要是你早上起来突然发现我死了，会啥反应。”
　　赵大虎一边忙着一边说“趁热乎再来一发，不然这辈子就没机会稀罕你了！”
　　“你这个混蛋……”
　　两个人又胡闹了一顿，赵大虎先穿了衣服会弄了热水说“洗洗吧！你慢慢穿衣服。”
　　赵大虎出门进了赵父赵母那屋，看着赵爱国还在睡觉，问“咋还不起来？不上学了？”
　　赵母冷着脸“上个屁，都放假了。”
　　赵大虎点头，一家三口去了厨房把饭摆好，赵母不由拍拍胸口说“还好给爱国把档案改了，不然得被那家王八羔子给连累了。”
　　赵大虎连连点头说“都是爹娘有眼光，知道那齐家就是个屎坑！不然可就得把咱爱国给坑惨了。”
　　赵父拿了个馒头一边吃一边说“这个齐之芳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吧！上赶着去和劳改犯靠近！这女人咋想的？”
　　赵母冷哼一声说“他家也配叫人？好姑娘到哪都能站阳光底下，biao子到哪都是骚气熏天！哪怕她再会掩饰也没用，就骗骗没见识的男人。齐家的家风就不正，不出事才稀奇呢！快吃饭吧！淑清咋还不出来吃饭！”
　　赵大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今天横竖也没啥事，估计也不用上班了，我让她再睡会！”
　　正说着魏淑清进来，赵母赶紧招呼说“快来吃饭！”说着在锅里端出来一碗鸡蛋羹放魏淑清面前，魏淑清也没矫情，跟赵母一人一半吃了。
　　赵家男人就是这个性子，好的紧着孩子女人吃，只要孩子女人不吃亏，他们咋样都行。再说厨子还能缺嘴？
　　一家人吃了早饭就去工厂了，等结束后 ，齐之芳的处罚也下来了，去勤杂科当清洁工 王东也去了勤杂科，齐之君受的影响不大，齐母卧病在床。
　　一家人又恢复到了支离破碎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