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笑霎时僵在脸上。
“你要伤害他？”
像过去很多次那样，无论我是那时的靳安澜，还是此时的钟遇乔。
我都担心孟行舟会伤害商白砚。
我原本以为我改变了孟行舟的命运，他就不会再做出让我担心的事情。
可现在蝴蝶效应和我被操控的事情一同发生，我更担心的是，他的命运根本没有被我改变。
他还是会像原本我知道的那样，顺应剧情，直至灭亡。
那我的死，就全都白废。
孟行舟托住我的脸，柔声道：“不是我要伤害他，是他在自取其辱。以后留在我身边，就不要再想着他了。”
他的动作轻柔，我却在他眼中看到警告。
他在隐忍他的愤怒。
我伸手搭上他的手臂，示弱道：“只要你不伤害他。”
孟行舟没出声，松开我之后重新躺了下去，直到落地米兰，都没再和我说过一句话。
我以为他是真生气，打算晾我一阵子。
结果刚下飞机，他又十分自然地揽住我的肩，让我不能离开他半步。
我忍不住推他：“我都已经到这里了，不会偷偷跑回去找他。”
孟行舟睨我一眼，轻哼：“我是怕你发生意外。”
他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
只能被他按在怀里，一路塞进来接我们的车上。
“你想来玩的，你想去哪里就说。”
我靠在窗边小声抱怨：“先来了米兰，去哪里都不方便。”
哪有人来意大利旅游，先到米兰的。
但我现在的身份只是孟行舟的情人，我连抱怨都不敢大声。
“要说话就大声点说。”
孟行舟故意道。
我回头看他，都不敢有太多情绪。
去酒店的路上，孟行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说话。
我敷衍应声，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象，我又想起以前和孟行舟在外旅行的日子。
我们在一起之后经常旅行，看遍了山川和河海，欧洲也来过几次。
但一直没来过我最想要来的意大利。
以前总是觉得准备不够充足，孟行舟太忙，或是我们都被其他事绊住。
总之就是缺了意大利这一个地图。
而结婚三年后，他就更忙了。
他会像现在这样，将时间分给情人。
却不会再陪我旅行。
这次来意大利，他答应得爽快，我都不知道他有没有过一秒钟想起我。
靳安澜也想来意大利。
他还记得吗？
我内心情绪激荡，回头看他时差点没忍住问他。
他察觉到我欲言又止，抬手把玩我的头发。
“想说就说。”
我偏不说。
到了酒店，孟行舟怕我冷，还叫我泡温泉。
我不想和他面面相觑，假意要先睡觉补眠。
还没盖上被子就被他扯得向后走，他拉着我往温泉池去，嘴里还念叨着：“在飞机上睡了那么久，哪里还有觉补？”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话多了？”
我扯不开他的手，一时忘形说他。
他淡淡道：“你什么时候敢这样说话了？”
我识相地闭上嘴，不再吭声。
进到温泉池子里，我的身体很快暖和起来。
孟行舟离我很近，我每次悄悄挪开，又会被他拽回去。
我没再挪位置，也不说话，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很快被孟行舟推了一把：“别装了。”
我睁开眼，酒杯已经到了我跟前。
里面的液体还在摇晃。
“一起喝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