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璃书眸光氤氲，嘴里一阵发苦。
沈长暮却是满脸冷漠。
“人品恶劣？不过是从前你们姐妹间的玩笑打闹罢了。”
“至于害死你的母妃？先恭王妃素来体弱，猝然病逝，也能怪到当年只是个孩子的芊芊身上？”
“自私狭隘，恶毒善妒，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容不下，难怪你会做出伤害琬琬的事。本王以前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许璃书怔怔望着沈长暮，说不出话。
小的时候，许璃书母妃去世后，她在家里备受冷落，便跟在了沈长暮的身后。
沈长暮也不嫌她烦，时常将她带在身边教导。
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无条件偏袒她。
而现在，她好像变成了沈长暮眼中无可救药的罪人。
“是不是因为长公主的事，所以你才不相信我？”
许璃书喉头漫上一股血腥气，拿出那把匕首，抵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我以命证明，我没有伤害过长公主，你不要和顾芊在一起好不好？”
沈长暮只是淡漠的看着她。
“这能证明什么？别无理取闹。”
许璃书的手微微一颤，确实这证明不了什么。
可是，两年前，谢琬受伤的时候，只有她们两个人。
她百口莫辩。
眼看沈长暮要离开，许璃书鼓起勇气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袂。
“我想去看看长公主。”
看看长公主谢琬是不是真的躺在病床上，至今未醒！
许璃书被沈长暮带到谢琬的闺房，当看到床帷深处。
盖着厚厚被子的谢琬时，她才真的相信沈长暮所说的话。
面前的谢琬，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就连呼吸都十分微弱。
许璃书真的不明白，当初她为何要陷害自己。
她至今还记得两年前，谢琬约她见面，拿着沈长暮送给她的那把匕首，突然自缢。
当沈长暮赶来的时候，谢琬浑身是血，有气无力的说：“……哥，我好痛啊，我真的没有把你和璃书的事说出去……”
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伤害谢琬的凶手，被关监狱，备受折磨。
一想到这些，许璃书就委屈不已。
她一把揭开床帷，抓住谢琬的手。
“长公主！你醒醒！你快起来告诉皇叔，真的不是我害的你！”
可惜床上的人，双目紧闭，根本回答不了她。
许璃书不甘心，一遍遍道：“长公主，就算我求你，我求你醒过来，告诉皇叔真相，好不好？”
她的声音沙哑。
一旁沈长暮看她如此，一把扯开了她的手。
“事到如今，你还不相信本王说的话？”
许璃书的手被甩开，身形一晃，差点倒下。
她眼尾泛红，一直望着昏迷不醒的谢琬。
“我真的没有害她！我可以对天发誓！”
沈长暮已经不想再听到她狡辩，抬脚就要离开。
这时，许璃书却看到谢琬紧闭的双眼，缓缓得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