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虽笑着，可这笑意却从来没及眼底。
听见窗外那明显装不下去的急促呼吸，姜岁垂首的眼眸更是冷冽。
可接着她却冲楚承鄞勾手，妩媚说：“跟我来。”
可是，她率先转身去里间，而身后却创来“嘭”的倒地声。
她回头，只见楚承鄞已经晕倒在地，而燕梵城一脸怒容站在身侧。
还愤怒质问：“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姜岁侧过身来，正视燕梵城，嘲讽说：“圣僧深夜闯进我的闺房，就不担心你的佛祖降罪？”
活落，燕梵城的神色果然更阴沉，可他说的却是：“你既知道这是你的闺房，为什么还带此人进去？汐儿，你知不知道你在甚？”
姜岁的也冷下脸，说：“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燕梵城顿时一愣，满脸苍白。
是他亲手将她逼成现在的模样，他确实没有资格来说什么。
“纵使如此……汐儿，你不该做此等有违本心之事——”
活未说完，却被姜岁冷漠打断，“什么是有违本心？燕梵城，你以为你又对我了解多少？”
姜岁勾唇嘲讽走近燕梵城，说：“圣僧，我是魔，魔本就是肆意欢情之物。”
燕梵城眉头果然紧紧皱起，姜岁心中早已一片冰寒，可她却冲燕梵城笑的更艳，还故意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燕梵城竟然也没有躲。
姜岁眼中微不可查闪过诧异，随即又被伪装覆盖。
“圣僧，我们魔物嘛……向来暴躁狠戾，若是没有宣泄那可是会打开杀戒的……”
她意味深长睨着他，又说：“可若是圣僧愿意屈身渡我，说不定我就消了戾气了。”
说完后，姜岁等待着燕梵城的发怒。
燕梵城不是眼里揉不得沙子吗？
他不是厌恶魔物，厌恶这等事吗？
她倒要看看，他今天会有什么新的招数对付她！
是阴下脸来骂她“不知羞耻”，还是又用“卍”字镇压她，要她灰飞烟灭？
可等的半响，她却等来，他平静的一个字——
“好。”
姜岁的笑容顿收。
她仔细观望，却发现燕梵城的神情没有半分不愿，甚至……还有痛惜？
心中的暴虐徒增，她一个用力抓紧他的肩膀，尖锐的指甲几乎陷进了他的肉里。
可燕梵城却始终一声不吭，只静静注视着姜岁。
姜岁心中冷意更甚，“圣僧，你可知道你应下之后，需要做什么？”
燕梵城这才回答：“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要做甚我都可以陪你。”
话落，姜岁眉宇间的戾气不减反增，就连双目都染上了猩红。
“谁要你陪？！”
说着，她一掌将他拍到了院子，
燕梵城毫无防备，生生受了这一掌，唇间溢出鲜血。
却又听姜岁说：“燕梵城，你现在才想起来陪我？早就晚了！”
“我十年前就说过，我要让这天下为我巫氏族人陪葬！谁都别想阻拦！尤其是你！”
“燕梵城，你既站在天下人那一边，最好离我远些，下一次在如此，我必杀了你！”
她眼中的恨意刺得燕梵城心中剧痛，这痛远比刚才那一掌厉害的很。
她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明明，就算她要他死，他也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