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皎最后的话卡在喉咙，无法说出口。
她视线落在宁迦漾的肚子上，脸色瞬间煞白。
宁迦漾也看着她，眼中的惊讶很快被得意代替。
气氛陷入沉默。
萧砚微微皱了皱眉，对着宁迦漾说道：“你先上去，我等会找你。”
“嗯，我等你。”宁迦漾乖巧应声上楼。
黎皎视线看回萧砚，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所以……你是为了她，对吗？”
萧砚没有说话，似是默认。
黎皎瞬间红了眼，连声音也开始颤抖：
“你还是我认识的师哥吗？我认识那个萧砚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萧砚一楞，一双眼眸沉得发黑，冷漠道：“随你怎么想。”
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利刃一般扎进黎皎的心里。
她终于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看透过眼前男人的心。
她眼眶酸涩得厉害，那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终于忍不住问了出口。
“萧砚，这三年里，你真有爱过我吗？”
“没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凝住，黎皎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明明心中预料到了答案，还是想亲口听他说。
黎皎强忍住泪意，最后看了一眼眼前的人，转身离开。
走到路边，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抬手去擦，却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完。
黎皎终于崩溃，蹲在路边掩面大哭。
另一边。
萧砚走上二楼，宁迦漾迎了上来。
“萧砚，你看宝宝的那件衣服……”
“声明的事是你做的？”萧砚的声音冷到了极点。
宁迦漾眼底慌乱一闪而过，很快被掩去，她神色如常：
“不是，我不知道。这是公关部门在负责，明天我去问问。”
萧砚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回了房间。
……
黎皎红着眼回到了研究院。
刚在办公室坐下，外面就传来一个声音。
“黎师姐，有人找你。”
黎皎来到大厅，只见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正站在门口。
见她出来，小女孩拘谨笑了一下：“姐姐。”
是李天明的女儿，李童。
“你怎么会来这里？”黎皎蹲下身子看着她。
“我来给姐姐送巧克力。”李童说着从口袋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她。
黎皎看着那块有些融化的巧克力，忽的想起不久前去到李天明死亡现场的情形。
李天明父母双亡，妻子早逝，唯一的亲人就是这个女儿。
那日的现场，围着乌泱泱的群众，却没有人去在意那个哭泣的小女孩。
黎皎于心不忍，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结束勘察后，黎皎上去安慰了她，递给了她一块巧克力。
没想到，她还记得……
“姐姐，这是我在福利院表现好，院子妈妈奖励给我的，我现在送给你，爸爸说人要知恩图报。”
听着这话，黎皎想到无忧集团的声明，心中一沉：“谢谢你，但是姐姐不能要。”
见小女孩失落，黎皎转移话题：“你在福利院怎么样？还好吗？”
“我很好，只是有时候会很想爸爸……”李童说到最后低下了头。
黎皎心中一酸，正要安慰。
这时，一边的妇女走上来：“好了，童童，我们走吧，院长让我们早些回去。”
“姐姐再见。”
“再见”
黎皎目送她们远去，心中的一个想法更加坚定。
她回到自己办公室，拿出手机给李磊发微信。
“小磊，李天明的毒物检测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
“就这几天吧。”
“结果出来第一时间给我。”
“好，我知道了。”
黎皎刚放下手机，敲门声就响起。
她抬头一看，竟是院长进来了。
黎皎还没起身，就看到院长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
“黎皎，你被停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