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又响起这个声音。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陆怀舟放大的脸。
　　“你做什么？”
　　他撇开头，“看你死了没。”
　　“让你失望了，还没死。”
　　陆怀舟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烧成这样还能和我吵，看来没傻。”
　　我吸了吸鼻子，大脑一片混沌，像是一团浆糊，“是你先挑起来的。”
　　“天地良心，我俩打起来，哪一次不是你先动手？”
　　他说的对，就连我杀死牡丹后，陆怀舟也没对我动手。
　　那时候我想，他应该没那么喜欢牡丹。
　　我亏了，杀了一个陆怀舟不爱的人。
　　我曾问他，有没有心上人。
　　若是有，我便杀了她。
　　陆怀舟粲然一笑，答，自然有。
　　我问他是哪家的小姐。
　　他将食指点在唇前，笑盈盈道，是个女骗子。
　　说这话时，他的瞳孔里倒映出我的脸。
　　女骗子……是谁呢？
　　我再问时，陆怀舟便不肯回答，让我自己去想。
　　他应当是知道我的企图，所以才闭口不谈。
　　“想什么呢？”陆怀舟问。
　　“在想你的心上人。”我恍然未觉陆怀舟僵硬的表情，自顾自道，“来年五月，我们便要成亲，到那时，若是她找上门要与你旧情复燃，你会不会答应？”
　　“不会。”陆怀舟的回答斩钉截铁，“她没有心的，不会回头找我。”
　　我忽然对他的遭遇升起几分兴趣，“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骗了她，她恨我，不止一次想杀掉我。”
　　闻言，我先是一怔，旋即嗤笑出声，“这样看来，骗子是你才对。”
　　“嗯，骗子是我。”他又这样不加掩饰地注视着我，让我能清晰看到他眼眸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