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陈道南》 第29章
内容试读
陈道南和任临川从食堂出来,路过的行人纷纷看过来,有些女生看见陈道南都走不动道了。
“阿言,今晚校园广播放的歌都在你歌单里唉,目前放了三首都是你歌单里的,也太巧了吧。”
陈道南神色淡然,看不出什么情绪,耳边响起熟悉的英文歌。
【We were both young when I first saw you, 】
【I close my eyes and the flashback starts, 】
【 I'm standing there. 】
“我靠,是霉霉的歌!”
“今天广播放的歌和以前不是一个风格的,这是第二首英文歌了,我真的太喜欢这种英文调调了。”
“我也喜欢,放歌这位同学有品,太有品了,我爱了真的。”
任临川悄悄看陈道南一眼,自从爬山回来后,他总觉得陈道南变了,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
陈道南本来话就不多,他的生活很规律,每天就是教室、图书馆、篮球场、操场,无趣又充实。
不过最大的变化是阮秋不来找陈道南了,也不给他发微信问陈道南了,就好像没认识过一样。
任临川百思不得其解,所以爬山那天晚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难道是阮秋向陈道南表白被拒了?又或者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言喻的事?难道是……
靠,任临川越想越激动,怎么搞?好想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这时,许诺和沐紫琳迎面走来。
任临川认识许诺,他是从阮秋口中得知她叫许诺,转头看陈道南,“阿言,我过去打声招呼。”
“好。”陈道南循着任临川的视线看过去,没看到熟悉的面孔,他眼皮动了动,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
许诺在和朋友说话,没注意到陈道南,任临川走上去,“许诺。”
许诺停下脚步,觉得这人眼熟,一时半会又想不起在哪见过,在脑海里搜索半天都想不起是谁。
见她好像不认识自己,任临川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我是陈道南的室友,我叫任临川。”
“学长好。”许诺想起是谁了,那天在篮球场见过他和陈道南打球。
任临川问:“阮秋最近在忙什么?她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吃饭?”
许诺说:“她最近参加了一个社团,这会儿应该在社团里。”
“什么社团?”
“广播站。”
任临川恍然大悟,好家伙,怪不得今晚放的歌全是陈道南歌单里的歌,原来是阮秋放的。
“谢谢哈,要不咱俩加个微信吧。”任临川说着就拿出手机。
许诺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想不到任临川会主动加她微信,任临川长得挺帅的,五官端正深邃,浓密黝黑的短发,痞帅痞帅的,笑起来时很温柔。
两人互相加好微信,任临川看向沐紫琳,“学妹,咱俩也加一个。”
沐紫琳有些意外,她赶忙拿出手机,调出微信二维码名片。
……
阮秋每周六日都会回家,这周日下午比平时早到一个小时,再次来到西校门外边的“求索”书店。
不过是一个多星期没见陈道南,她就想他想得慌,很想见他,来书店碰个运气,看会不会偶遇他。
好吧,她就是这么没出息。
可仔细一想,喜欢一个人需要什么出息,她不敢赌陈道南会主动来找她,或主动给她发微信。
毕竟现在的陈道南不是上一世的他,他现在还没喜欢上她。
所以她只能来书店碰个运气,前世,几乎每周日下午,陈道南都会到西校门外的书店消遣时间。
周日下午的书店几乎没人。
阮秋和上次一样逛了一圈,依旧没见到陈道南,走到倒数第三个书架看到一本书叫《贪婪的多巴胺》。
书籍《贪婪的多巴胺》放在书架最上方,阮秋净身高169,穿上鞋也有一米七多,书架高两米四。
一米七最多能够到两米一左右的位置,差一点点而已,阮秋想搏一搏,她踮起脚尖去够那本书。
这时身后忽然站了个人,对方挨得极近,身体近乎要贴上她的后背。
陌生的气息涌入鼻端,阮秋整个人都僵住了,刚想推开他,身后的人开口了,“我帮你拿。”
这声音很耳熟,是纪承持。
阮秋刚弯腰想钻出去,余光瞥到一抹颀长高大的身影,她侧脸看过去,是一个星期没见的陈道南。
对方深沉的目光看过来,凝着她白净精致的脸庞,他抿紧薄唇,眼眸中似有几分捉摸不透的复杂。
下一秒,他收回视线,迈着长腿往前面走,像是没看见阮秋一样。
阮秋迅速反应过来,赶紧钻出来,心里急得不行,她刚想开口喊住陈道南,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叶同学,你的书。”纪承持指骨分明的手拿着书递到她面前。
“谢谢。”阮秋气不打一处来,接过那本书,目光透过书籍的缝隙追随着陈道南,看着他走到最尽头。
救命,来个人杀了她吧。
男生站在女生后面帮拿书架上的书得tຊ戏码,不应该是她和陈道南吗?
怎么会是纪承持?
天杀的,为什么帮她拿书的人不是陈道南?阮秋愈想愈抓狂。
纪承持眸色深沉,眼底划过一抹自嘲,是他低估了陈道南在她心里的位置,都一个星期不联系了,她还在惦记着陈道南,生怕他误会。
阮秋看陈道南仍站在那不动,他慵懒地倚在书架上,微低着头,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一本英文书籍。
沉默片刻,她拿着书走到阅读区域那边,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她这次敢打赌了。
赌陈道南一定会拿书到这里看。
她刚坐下不久,纪承持来了。
纪承持拿着一本《余震》,他拉开阮秋对面的椅子,笑容温和随性,“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阮秋唇角一抽,皮笑肉不笑,椅子都拉开了,还问她介不介意。
这不就是变相的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