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笃定？”谢华来了兴致。
“如果您看过我们公司的完整方案，哪怕顾虑在数据上的那些纰漏，我相信，您也一定会采用这份方案。”
谢华搞公司这么多年。
从技术一路干到总裁。
看过的企划，不计其数。
还没有谁，能站在他跟前，这么信誓旦旦说，你看过我的方案，就一定会采纳的。
“小朋友。”谢华缓缓走过来。
大佬的气场，不怒自威。
“既然你这么自信，那咱们打个赌吧？”
“您说。”
“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但如果你的方案没打动我，以后我的公司，就不会再和英贝，有任何合作的可能。”谢华慢吞吞的说道，“你敢赌么？”
乔明月：“......”
老狐狸，给这么大的压力给她啊？
不过......
她只负责搞好这份合约，至于其他的，谢老爷子还要不要和英贝合作，管她什么事？
她已经离职要跑路了好不好？
“好！”乔明月一口应下。
然后，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找你们谢总。”
乔明月立马回头，岑砚青？？？
“谢总正在忙......”
“让他进来吧。”谢华招呼了一声，又看向乔明月，“正好，你老板来了，让他当个赌约见证人吧！”
乔明月：“......”
保镖打开门，岑砚青进了来。
“谢老。”岑砚青打了声招呼，乔明月没回头，也感觉到，一道视线，灼烧在她背后。
“厉总。”谢华扯了扯嘴角，“这位叶小姐，刚刚和我打了个赌......”
谢华仔细说了一遍赌约。
并且最后说明，叶小姐已经答应了。
“这种事，叶秘书一向能帮我做主。”岑砚青听完，走到了乔明月的背后。
随后，身上一暖。
充满岑砚青气息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肩上。
乔明月身体本能的轻颤了一下，想要避开。
可岑砚青，双手握住了她纤瘦的肩膀：“对吧，叶秘书？”
“叶小姐是你的秘书？”谢华有些惊讶。
“是，跟了我许多年了。”岑砚青回答，手还在乔明月的肩上用力。
好似是要捏碎她似的。
狗男人，自己带着心肝儿出来浪，多开心的事儿，他哪儿来的火气？
“既然厉总也答应了，我老头子就再看看，你们这个方案，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让叶秘书这么有信心，能一下打动我！”
套房里，有高清投影幕布。
稍微准备了片刻。
乔明月拿出手机，将PPT投映到了幕布上。
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开始讲解方案。
谢华听过的方案，多得去了。
乔明月知道他真正的需求是什么，着重加强了需求部分的细化。
一开始谢华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可越到后面，他的表情就越严肃，打断乔明月，询问问题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他的问题，乔明月都能一一细致解答，确保他能完全领会。
岑砚青坐在沙发上，把玩着食指上的一枚玉戒，毫无温度的视线，始终盯着乔明月。
乔明月讲解方案的专业度，不输给销售部那些，经常做方案讲解的总监。
他从来也不知道，乔明月还有这样的能耐。
他一直以为，她只是一颗寄生在自己身边的脆弱藤蔓，需要他的庇护，才能良好的生存下来。
看来。
她不是。
时间一点点过去。
方案来到了最终。
“大致就是这样，当然，如果到合作了，肯定还需要双方团队坐在一起，做更多的技术细节上的优化。”乔明月笑容浅淡，却好看，“谢老，现在，决定权在你手里了。”
谢华摘掉老花镜。
起身。
看着乔明月，摇摇头：“老实说，我真的不想让你赢。可，我不得不承认，这份方案的确是我一直以来都想要的。”
谢华叹了一口气，随后和蔼的笑起来：“叶小姐，恭喜你赢了。明天叫人到公司来，商讨合约事宜吧。”
“谢谢您。”
乔明月瞬间眉开眼笑，开心丝毫不加掩饰。
谢华也跟着乐呵起来：“厉总啊，你这秘书从哪里找来的，胆大心细，是个人才！”
“谢老谬赞了。”岑砚青起身，“有些晚了，我们就不继续打扰谢老了。”
“嗯。”
谢华似乎也没有留人的意思。
刚才乔明月讲的这份方案，给了他许多启发，他现在只想抓紧时间，把这些启发都记录下来。
乔明月和岑砚青一前一后往外走。
刚走出去。
乔明月就看到了，靠着墙，等在外面的周贺。
“周贺，你怎么在这儿？”乔明月错愕。
“我在等你！”周贺见到乔明月，立马笑着站直。
下一秒，岑砚青就紧随其后出现。
“厉总......”乔明月脱下岑砚青的外套，递给他，“合约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篡改数据的人，不出意外，明天我也能交给您。”
岑砚青漠然的看着她，并不接外套。
“我和朋友还有事，所以......”乔明月伸手，拉住岑砚青的胳膊，将外套搭在他的臂弯上。
随后，乔明月退后两步，“厉总，晚安。”
“走吧，你没吃东西吧？我让人给你准备了好多吃的！”
周贺傻白甜一样。
只听到，乔明月说，他是她的朋友，开心得后背都要是生出小翅膀了。
丝毫没察觉，乔明月和岑砚青之间的微妙。
“是有点饿了。”乔明月一边说，一边和周贺往签走。
“对了！这个！披上吧！”
周贺把臂弯里，挂着的羊绒披肩，披在了乔明月身上。
“谢谢。”
岑砚青站在那里，只是看着周贺的背影，都能感觉到，他开心死了。
乔明月扔下他。
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的走了。
有那么一瞬间，差一点，岑砚青就冲过去抢人去了。
可......
岑砚青眼底，寒意冻人。
乔明月什么东西？她不配让他失控。
他不过就是习惯了她在自己身边。
不过就是太长时间把她当做是秋画，此刻他所有的反常，所有的嫉妒，都是因为秋画。
不是因为乔明月。
尤其是如今这个，处处让他看着就恼恨的乔明月。
岑砚青看了一眼臂弯里的外套。
顺手就扔了附近的垃圾桶。
头也不回，从另外一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