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烨霆？！
他不是在营队吗，怎么跑出来了？
她算是知道那股熟悉感哪来了，她在祁思远身上见过同样的挺拔身姿。
邓芸怔愣一瞬，很快回过神：“你好。”
顾烨霆勾起一抹笑：“邓总方便说话吗？”
尽管一头雾水，邓芸还是把顾烨霆带进了会客室。
顾烨霆坐下来，开门见山：“看邓总的反应，之前应该听说过我。”
邓芸笑道：“京市的人都听说过。”
毕竟京市只有一位军长，而这位军长也只有一个儿子。
不得不说，顾烨霆虽不是顾军长亲生的，气场却随了顾军长。
明明这是邓芸的主场，顾烨霆第一次来，却没有丝毫拘谨和不自在，只是坐在那，就周围的空气都不一样了。
顾烨霆抿了一口茶：“大规模裁军，我被裁了，转业从商，找你合作。”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他七年的营队生涯讲完了。
顾烨霆语气中没有什么情绪，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般。
邓芸抬眼看向顾烨霆，只见他狭长的眼中也没有什么波动。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京市的企业有很多，为什么选长虹？”
刚刚在楼下的那些人，随便哪一个都是京市企业大亨。
他们挤破脑袋都想和顾烨霆合作，只要顾烨霆勾勾手指，他们就能把合同呈上。
要是在沪市，邓芸还有些底气。
可这里是京市，邓芸的企业根本没站住脚。
顾烨霆放下茶杯：“我爸是军长，他的亲属被限制出国，出市也要报备。”
“那些京市百年企业都是老顽固，我出不去，也要找法子看看外面的世界。”
邓芸想了想，没有马上拒绝，而是询问顾烨霆经营的范围。
顾烨霆吐出三个字：“轻工业。”
邓芸僵了一瞬，心中震惊。
她是重生过来的，所以知道近几年的行业发展，外贸，工业，房地产这些发展最迅速，最赚钱。
但顾烨霆在营队待了七年，刚重回社会，应该不知道这些才是。
他竟眼光毒辣到这种地步吗？
邓芸压下心绪，又和顾烨霆聊了几句生意上的事。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顾烨霆是个天生的商人。
可惜顾烨霆有个军长父亲，要是他能出省出国，肯定能成为一代传奇。
两人聊完，还是没定下是否合作。
邓芸把顾烨霆送出门，约定下次详谈，却在门口遇见了祁思远。
他面沉如水，看着邓芸：“你和他在一起做什么？”
祁思远对顾烨霆没有好感，顾烨霆也烦祁思远。
于是顾烨霆心思一动，勾起一抹笑：“小芸，下次见。”
那模样，仿佛他们多亲密一般。
听到这话的祁思远瞬间火了。
输给姜衍，他认了，可顾烨霆又凭什么？
祁思远看着邓芸：“光是姜衍还不够，你还去招惹顾烨霆？”
邓芸也火了：“顾烨霆只是来谈合作，你嘴巴放干净点！”
祁思远压根没信：“你要编也要编个像样点的理由。”
“京市这么多企业，他为什么偏偏找你？”
邓芸本可以解释，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为什么要解释？从五年前开始，祁思远就没有信过她。
就算这次解释清楚了，还有下次，下下次。
恍然间，邓芸想起了五年前自己。
他们分开的理由不在于张婉玉，也不在于种种误会，而是彼此之间根本没有信任。
想到这，邓芸转身就要上楼。
眼看邓芸要走，祁思远一把拽住她，眼如冰刃：“说话。”
“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邓芸刚刚压下的情绪又翻涌上来，看着祁思远墨色的眸子：“那我宁愿你没有救过我！”
“来，你开个价，我的命值多少钱？我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