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僵在了原地，心猛地被一把攥住。
她甚至没有看清那个女人是谁，在车里两个人还没发现自己的时候，就下意识躲了起来。
远远的，苏月看见肖寒下了车走进家门，没过多久又回到车上。
接着，车缓缓驶离。
直到彻底看不见车的影子，苏月才走了出来。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坐在沙发上，盯着某处久久没有回神。
到了晚上，肖寒回来一开灯，看见无精打采的苏月不由皱起眉。
他把外套放在椅子上，淡淡开口：“在家怎么不知道开灯。”
肖寒的声音让苏月回过神，原来她竟然就这样坐了一天。
她抬眼看着肖寒毫无变化的冷淡面孔，哑声问：“你今天去哪了？”
苏月突然的问题激起肖寒心里的厌烦，这才几天，她就又故态重萌，开始刨根问底。
肖寒随口道：“一整天都在公司。”
说完，他拿上椅子上的外套进了书房。
一个皮夹从他衣服中掉在地上敞开，苏月捡起来，看到了里面夹着的那张照片。
看清后，苏月的手不觉颤抖起来。
是她，于雪。
前世，肖寒就是为了这个女人逼着自己离婚的。
苏月一直以为肖寒是在九年后才认识的于雪，没想到，其实人家于雪一直就是肖寒的白月光。
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谁让你打开的。”
说着，肖寒用力抢过皮夹。
苏月想要解释，肖寒却没心思听，转身冷冷警告：“以后不要动我的东西。”
苏月浑身一僵，莫名的苦涩蔓延。
而她也懂了之前肖寒说的“谁都可以当我的妻子”这句话，因为他心中真正的妻子，只有于雪一人，其余任何女人对他来说都一样。
过了几日，就到了冬至，两人一起回江家吃饭。
苏月一进江家就感受到了热闹的气息。
江父是京大的教授，每年的这个时候，江父就会叫上他的学生一起过来。
见到肖寒，几个学生纷纷开口喊着：“师兄好。”
“这位……”
看着跟在肖寒身后，肚子微凸的苏月，几人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
江母冷声开口：“叫她陈小姐就行。”
肖寒看了一眼江母，淡淡道：“这是我夫人。”
学生们都很惊讶，几人和江父关系很近，却没人听过肖寒结婚的事。
而江母明显的不喜，让几人都意识到江家对这段婚姻的态度。
一个女学生便机灵喊：“陈姐姐好。”
苏月镇定的一一问好。
这种程度的难堪，前世9年她在江家受得太多了，此刻根本不放在心上。
众人在沙发坐下，一个准备出国的学生趁机询问肖寒国外的事。
90年代是个连计算机都才萌芽的时代，没有网络，通信不便，很多事情只有询问他人才能知道大概。
其他人闲聊起来，之前的女学生见苏月一直不说话，便主动搭话：“陈姐姐是从哪所学校毕业的？和师兄是怎么认识的？”
江母眉头一皱，虽然她十分厌恶苏月，但是更受不了家丑外扬。
她立即苏月一步开口：“她和盛杰是校友。”
苏月十分惊讶。
余光注意到肖寒嘴角似有若无的讥讽笑意，她心中一堵。
就算她的学历比起这些高材生们来显得很难看，可她也没有虚荣到要撒谎。
“不是的！”
在学生们崇拜的眼神下，苏月直接开口：“我和肖寒不是校友，也没有读过大学。”
“我之前是国营饭店的服务员，但现在已经被辞退了。”
话落，所有人目瞪口呆。
苏月对上了肖寒讶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