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军官结婚啦!娇养媳妇放养娃》 第44章
内容试读
元也轻手轻脚去看路舒白,见她侧躺在床上,眉头轻轻蹙着,想来是睡得不安稳。
又想起刚刚岳父岳母的话,实在心疼。只希望她顺利生产,以后再也不遭这罪了。
知道路舒白爱干净,元也不仅仔仔细细洗一遍,还把胡子刮了。
全部收拾好才回屋,人刚挨着炕,路舒白眼睛就睁开了。
她预产期就最近几天,怎么躺着都不舒服,也睡不沉,元也一进屋就醒了。
“元也,你终于回来了!”明明是两个人的孩子,凭什么生产的痛苦要她一个人承受。
“想我了?”元也和她面对面躺下,大手轻轻摩挲她脸颊。
“想个屁!”路舒白越想越委屈,声音也带上几分哭腔,“我以后再也不生了,天王老子来我也不生。”
“别哭…别哭…不生了,就算你想生,我也不让你生了,你看你现在多遭罪。”
元也越安慰,路舒白眼泪流的越快。
“别哭行吗,我……”元也无奈想办法,“我回头就去结扎。”
“真的?”路舒白眼泪瞬间止住,想想还是不妥,“可是你当兵的,对体力有要求,这个会不会有影响。”
路舒白在网上查过,手术完全恢复过后,是没有影响的。
她担心的,是现在的技术。
“算了,你还是别结扎了,万一影响你职业生涯,那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都听你的,我去医院问问看,有没有其他办法避孕。”
“你可真是我祖宗,你一哭,我这心脏就难受的不行。”元也轻轻擦拭她脸上泪水,“以后啊,就靠眼泪拿捏我吧!”
“哼!”路舒白噘嘴,“眼泪对你有用,是因为你现在还在意我。如果哪天厌烦了,我把大坝哭决堤,你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哟!这么厉害呢!古有孟姜女哭长城,今有路舒白哭大坝。”
“你再说!”路舒白龇牙。
“好了,不开玩笑了!”元也揉揉她脑袋,“为什么总说丧气话,上次吴团长那事,还有今天,就那么不相信我。”
“不是丧气话,而是,任何一段亲密关系维持到最后,靠的是双方良心。不过呢,”路舒白话锋一转,“我这人知足常乐,相爱的时候,就会全心全意爱对方。”
“那不爱的那天呢?”元也没指望听答案,只是继续往下说。
“可是舒舒,我明明觉得,我比以前更爱你了。舒舒,你要对自己的魅力有正确认知。”
“哦~是吗?”路舒白捂嘴偷笑,“我以为,我除了美貌一无是处呢!”
“哦~是吗?”元也挑眉,学着路舒白调调,“我以为,美貌是你身上,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哼!算你有眼光!”
好说歹说,终于把人哄好了,他家这个孕妇,好像确实容易想太多。
考虑到小姑娘的成长经历,元也又有些释然。
无论路舒白怀疑多少遍,元也都会不厌其烦打消她顾虑,一遍一遍告诉她:
元也今生,只会爱路舒白一人。
12点一过,客厅挂钟整点报时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尤为清晰。
“舒舒,新年快乐!”
“元也,你也新年快乐!”
两人互相朝对方靠近,交换一个温柔绵长的亲吻。
路舒白依恋地蹭他肩窝,“真好,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没有遗憾。”
“是啊,”元也把人搂紧,“幸好赶上了,回来路上我一直在想,一定第一个跟你说新年快乐。”
……
在一群人小心照顾下,路舒白的肚子,坚挺到初四。
白天的时候,已经开始阵痛。
初产妇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阵痛,路舒白丝毫不慌,还偷偷进空间洗了头和澡。
空间浴室,早就被她改造成孕妇专用,非常方便。
晚上十点多,不高兴在脑海中呼喊,“快点去医院,再过两个小时就要生了!”
“谢谢!”路舒白道声谢,扒拉元也,“快去医院,我要生了。”
理智的,完全不像个临产孕妇。
“什么什么?”元也听到这消息差点跳起来,又开始频繁深呼吸,“冷静,理智……”
他先跑去通知白桦等人,又快速把准备好的待产包放到车里,然后回屋抱上路舒白,小心翼翼上车。
路家人不愧都是军人,这么一会儿,已经全员聚齐,坐在车里。
白桦在车里接着路舒白,“舒舒,别害怕啊!咱们都在外面陪着你。”
路舒白笑着安抚大家,“我不怕,我肯定会顺顺利利的。”
即使在黑夜,路灼光这车也开的平稳。
路舒白到医院,反复交代孩子不要离人,大概凌晨的时候,被推进产房。
经过几个小时撕心裂肺的呼喊,路舒白终于诞下一儿一女。
元也手脚发软,看着路灼光和白桦抱孩子,根本不敢上前。
“舒舒呢?”元也看着啼哭的孩子,有些茫然,他得先找到媳妇。
“舒舒在里面观察半小时,等会儿就出来,你要不要抱抱孩子。”
“先不抱了,我怕摔到他们。”元也看着两个红彤彤,皱巴巴的小娃娃,颇有些担忧。
如果舒舒知道孩子长这么丑,会不会伤心到哭。
路舒白累到昏睡,等有意识时,已经置身一片迷雾之中。
她凭感觉不断向外走,拨开迷雾,看到了一个少年短暂的一生,那是书上没有描写过的。
路家和元也被打倒后,路沛白不愿脱离关系,随之被影响退伍。
下放过程中,右腿被打断,因为得不到救治,落下残疾。
昔日英姿勃发、开朗赤诚的少年,一朝坠入深渊。
路家下放的地方,民风恶劣,一家三人小心谨慎,日子依旧苦不堪言。
他一个瘸子,因为长相不错,被村里一个姑娘看中。
路沛白自是不愿,姑娘家在村里有话语权,他不同意,就变本加厉折磨路父路母。
路沛白低头了,却不愿意碰她。整日忍受姑娘的辱骂,过了十年行尸走肉的生活。
好在父亲平反,官复原职。
可那又怎样呢!
有些东西早就变了。
他再也回不去了。
如今的路沛白,外表崩坏,内里腐朽,留下的,只是苟延残喘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