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妮得了敬王的口头帮忙，满意而归。
经过泽恩殿时，下意识停下来，想去狗男人面前刷存在感，但沈卓还是禁止她靠近，甚至连说辞都是一样的。
去他娘的不见客！就一懦夫！
她冷哼着走人，祈祷着敬王能提供些帮助。
接下来两天，都在等敬王的回应，有次实在等得焦躁，就去段玉卿那里打听消息。
“敬王最近在忙什么？可有跟你说些什么？”
“没有。敬王很少来御医院。”
“是吗？”
宋小妮半信半疑，若有所思地瞧他一眼：“你跟敬王……看着关系很好的样子。”
段玉卿不知宋小妮想多了，如实道：“敬王性情和善，平易近人，没有王侯贵族的脾性，跟很多人都关系很好。”
宋小妮深以为然：赵惩跟赵日臻很像，赵日臻也是如此。他出身豪门，家世好，事业好，一点没影帝的架子，甚至还能跟流浪汉聊到一起去。她记得他有次客串一个流浪汉，虽然是客串，但也郑重对待，特意跟个流浪汉相处了几天，以求扮演的真实。
段玉卿见宋小妮沉默，就主动打破了沉默，问道：“宁姑娘觉得太子殿下是个怎样的人？”
宋小妮对这个可太有发言权了：神经病！自虐狂！脾气也不好，动不动就要杀人！一点不像个佛门人！不对，禁欲这点，还是很像的！
说到他的禁欲，她就想吐槽：及时行乐不好吗？何苦为难自己？明明都快憋爆炸了好吧？他不怕憋坏自己吗？男人也就年轻那么几年，以后想行乐都不行了，他简直是浪费青春！
可惜，这些话打死不能说。
宋小妮咳嗽两声，压下不道德的思绪，一本正经地说：“太子殿下佛心坚定，禁欲自律，是个一心修佛的人。”
段玉卿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他这两天一直想着赵惩的话，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所有人都以为太子殿下一心修佛，但是，太子殿下真的清心寡欲、看破红尘了？他有没有可能只是在伪装？眼下皇帝病重，敬王执政，太子殿下空担着一个储君的名头，所以在韬光养晦？
若是如此，那太子殿下可“太有意思”了！
宋小妮不知这些弯弯绕绕，没从段玉卿这里听到想要的答案，便回去了。
经过泽恩殿时，略作思量，上前问了：“太子殿下今天还是不想见我？”
沈卓点头回道：“对。太子殿下今天还是不见客。”
宋小妮很颓丧，瞧一眼金碧辉煌的泽恩殿，又憋屈又好奇：那狗男人整日窝在殿里，到底在忙什么？那些个佛经就那么好看？便是一心修佛，也不至于一天到晚看佛经吧？他就不出来透透气？看着也不像是社恐啊！
殊不知被怀疑是社恐的人正在烧一张纸条。
那纸条细长，上面字迹很小，写着：【宋小妮求助敬王。敬王欲在国子监组织一场儒佛道的辩论。佛门代表是明空寺。】
明空寺是涂越之前修行的佛寺。
敬王组织这场辩论，矛头直指他——他既然一心修佛，就没理由错过这场佛门参与的盛会。
涂越看着纸条渐渐烧成灰烬，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宋小妮求助了敬王！她是敬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