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沈清欢一时哑然，嘴唇张了又合，欲言又止。
喉间一阵干涩，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说起。
实话实说？还是否认？
沈清欢不想欺骗沈昭礼，可她也不想将符戾所说的话抛之脑外。
就算她真的是那沈将军又如何，她的命是符戾救下的，她欠他的，也需与他互相抑制毒素才可存活，余生或许都要与符戾绑定在一起。
沈清欢注定无法回到过去。
她正要开口否认。
此时，符戾先一步替她回答了。
“并未。”
“阿欢是我的人，从始至终。”
他扣住沈清欢背在身后的手腕，轻轻摩挲沈清欢小臂上那割破的伤口。
沈清欢心头一颤，他在提醒她，也是威胁她。
“阿欢姐姐，他说的是真的吗？”
沈昭礼仍不死心地看向沈清欢，要听她亲口给出答案才甘心。
沈清欢轻叹一口气，正色道：“是真的，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奴婢，自小便陪在公子身边……”“从未失忆。”
符戾阴郁的眼眸之中这才有了一丝笑意。
“如此，少将军可相信了？日后还请莫要再问些奇怪的问题，会给阿欢造成困扰。”
语落，符戾便与沈清欢一同离去。
沈清欢一步步踏出沈府，心中竟涌出强烈的不舍。
好似她曾经也做过这种事一般。
心中的那个念头愈发强烈起来。
或许她当真是那位沈将军，至少有七成的可能。
回客栈的路上，符戾一路无言。
沈清欢想要询问也无从开口，只得抿了抿唇看向窗外。
客栈。
“我回去睡觉，你别乱跑。”
符戾叮嘱过后回房间休息了，想来他昨日也没睡好，眼中略显疲惫。
沈清欢虽昨夜未睡，但因心中思索着众多事情，也没有困意。
她去问那店小二：“你可知沈府已经殒身的那位沈将军，叫什么名字？”
小二了然地看她一眼。
“你是外地人吧？京城之中谁人不知晓，沈将军名为沈清欢啊！”
沈、知、欢……
她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又一遍，心口微微发烫。
这是她第一次完整地听闻这个名字。
沈清欢又问：“可有她的画像？”
“没有，不过……”小二摇了摇头。
他又摸着下巴思索了一番，一拍手道：“我想起来了！除了客栈右拐约莫半里地，有一间画室，我记得里边便挂了一幅，你若是想仰仗一番可以去看看！”
“多谢，可否与我详说一番那店铺在何处？”
沈清欢给了他一小块银子做小费，是符戾前些日子托她去买东西剩下的。
小二眼睛一亮，忙点头哈腰：“多谢客官！”
说几句话便有钱赚，何乐而不为！
“好咧！客观我跟你说，就会从……”
一刻钟后，沈清欢根据他的指引找到了那间画室。
推门而入，那店铺老板是位中年男子，见到沈清欢招呼道：“客人可是来求画？”
沈清欢也不拐弯抹角，直言：“我想看看沈清欢的画像。”
男人一愣，呢喃道：“怎么又有人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