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何况，何琬菁在他身子底下一副软玉温香，即使程启维不爱她，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喜欢这副身子的。
他理直气壮，正要占有。
何琬菁手紧抵着他的肩，气息微乱：“程启维，这几天我没吃药，会怀孕的。”
闻言，程启维停了下来。
他再怎么想要，也没失去理智，在他跟何琬菁的这段婚姻里他并不想弄个孩子出来，至少现在他没打算要。
半晌，他嗤笑出声：“看来这几天你想得挺多！”
她这点儿反抗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程启维一手撑在她身侧，另一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了个未拆封的小盒子出来，上面印着三个英文字母。
正要拆开，手机响了！
程启维没管，单手拆着小东西，俯低了身子跟何琬菁接吻，何琬菁不肯摆动着脑袋想挣脱他……手机铃声持续响着。
终于，程启维不悦地接起来。
对面是他的母亲陆夫人。
陆夫人语气淡淡：“程启维，你奶奶不舒服，你回来看看她！对了，把她也带过来，你奶奶说想吃她做的莲藕粉糕。”
约莫是老的小的，陆夫人都不喜欢，所以态度冷淡。
程启维一手按着何琬菁的身子，黑眸居高临下睨着她……他似乎是斟酌了下，跟手机那边说：“我一会儿就带她过来。”
挂上电话，他起身着衣：“奶奶病了，想见见你……你就是想闹也等回来再说。”
何琬菁无力瘫软在床上，半晌，她亦起身默默着衣。
程启维拉上裤链后，睨一眼何琬菁纤细的背影、还有床头那一盒未拆的杜蕾丝，薄唇微抿了下先出去了。
何琬菁下楼时，程启维坐在车里吸烟。
此时天际只剩最后一丝暮色，光线昏黄暗哑。
何琬菁穿了件白色真丝衬衣，下面配了条同样面料的黑色长裙，长及脚裸，只露出一小截雪白纤细的小腿，晶莹剔透的。
她想坐后座，程启维打开副驾驶车门：“上车。”
何琬菁没得选择，默默上了车。
黑色宾利缓缓驶出别墅大门，程启维单手握着方向盘，专注看着路况，偶尔看后视镜时会睨一眼何琬菁。
结婚三年，何琬菁极少坐他的车，现在想离婚自然不想说话。
两人都沉默，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进半山一处庄园别墅，黑色雕花大门打开时，整间别墅的灯光亮起，宛如白昼。
车停下熄火，程启维侧身注视何琬菁：“奶奶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你知道该怎么说。”
何琬菁打开车门，声音冷漠：“你放心。”
程启维盯着她的背影一会儿，下车快走几步，捉住了何琬菁的手。他能感觉到她的抗拒，随即他就拽紧她的手掌：“别忘了你刚说的话。”
何琬菁手指微蜷，总归没再挣开。
大厅里，陆夫人正候着他们，看见他们牵手进来不禁微微蹙眉，但随即就淡声说：“郝医生才走，你们去看看。”
说完，她看着何琬菁。
何琬菁叫了声妈，好半天，陆夫人才勉强应了声。
若是平时何琬菁必定失落，但现在她连程启维都不在意了，又怎么还在意这个……耳边传来程启维的声音：“我们去看望奶奶。”
进了卧室，果真老太太身子不爽利，歪在床边直哼哼……看见程启维带着何琬菁过来一双老眼立即亮起来：“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将我们小熏盼来了。”
程启维把人往前一推。
他倾身贴着老太太的耳说：“知道您身子不痛快，这不把人给您带来了。”
老太太笑眯了眼。
但她却佯装听不清楚，伸长耳朵大声问：“什么？你跟小熏在造孩子？……程启维，还是造孩子要紧，我一把年纪了不打紧的。”
明知道老太太故意，程启维还是睨一眼何琬菁。
乔ᴊsɢ熏不陪他秀恩爱。
她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儿话，就起身了：“我去做莲藕粉糕。”
她离开，老太太笑容垮了，身子往后一靠。
“程启维，那个白筱筱怎么回事儿？平时照顾些就算了，还放什么烟花，小心你媳妇儿吃醋跟你闹。”
“小熏家里你也上点儿心，别跟没事人一样。”
“再这样冷淡，人可会跑。”
……
程启维应付几句，没有解释烟花的事情，或许是秦秘书的手笔吧！
聊了好半天，何琬菁做好点心过来。
程启维看过去，即使做过家事何琬菁身上衣服仍是平整光滑，整个人看着端庄美丽，简直就是贵妇典范。
他一时有些索然无味。
陆老太太却很喜欢，她尝了口点心说了重点：“程启维你再过两年就３０了，你那一圈儿的发小都抱两个了，你们什么时候给我抱个重孙子？”
何琬菁没有出声。
程启维看她一眼，捏起一个莲藕粉糕轻轻把玩：“小熏年纪还小，还是再玩两年吧！”
老太太心如明镜，只是不好挑明。
……
他们在陆宅吃的饭，回去时，已经很晚了。
程启维扣上安全带，侧身看了何琬菁一眼，何琬菁小脸别在一旁看着车窗外头。
幽光里，她的侧颜白皙柔美。
程启维看了半晌，轻踩油门。
黑色宾利平稳行驶，两旁灯火不停倒退，他明显是想跟她聊点什么，所以车开得不快。
约莫五分钟后，程启维淡声开口：“明天我安排人将你爸爸接到陆氏医院，会有最好的专家团队给他治疗。还有……以后你想用钱就跟我说。”
他的语气挺温和，算是让步了。
他不爱何琬菁，也在意当年她算计自己的事儿，但是他并不打算换掉妻子……这对于他的生活还有陆氏集团的股票，都会造成困扰。
习惯吧！
再说她相貌和身材都是顶尖的，至少在性方面，程启维觉得挺和谐。
想到这个，
前面路口红灯时，程启维睨了何琬菁一眼。
他扶着方向盘，继续道：“以后秦秘书也不会再到家里来，你那些珠宝就自己收着，我会跟她交代。”
何琬菁安静地听着。
车内冷气很强，她双臂抱着自己，才不至于冻得发抖。
她跟程启维当了三年夫妻，多少了解他的性格，说真的他这些让步算是恩宠了……按理她该感激涕零的，但她并没有！
他说了挺多也做出让步，可是他只字未提白筱筱，也就是说如果她接受他的安排，那么未来白筱筱仍会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不会有任何改变。
何琬菁累了，不想困在无爱的婚姻里。
她淡淡拒绝：“不用，我爸现在的医生挺好。”
程启维听出她的意思，她不接受他的示好坚持要离婚。他不禁也来了气：“何琬菁，别忘了我们结婚的时候签了协议的，离婚的话你一毛钱也拿不到。”
“我知道！”她回答得很快。
程启维耐心用尽，不再跟她说什么。
２０分钟后，车子驶进他们居住的别墅时，他把车子缓缓停下对门卫说：“把大门关好，一只苍蝇也别放出去。”
门卫狐疑才想问，
程启维已经把车开走，片刻，停在别墅前面的停车坪上。
车停下，何琬菁解开安全带正想下车，“咔”的一声，车内锁被程启维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