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修手一僵，“你什么意思？”
颜泽神色沉重：“程云修，承认喜欢莫晨欢，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难吗？”
“你他妈瞎说什么！”他突然又抬起脸，却不去看颜泽，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苦涩的口感入肚，他竟皱了眉，这酒真是苦。
颜泽不逼他承认，“程云修，你知道吗，我看到你坐在她的墓旁边的时候，都以为你要哭了。”
“我从没见过你那种表情，像小时候丢失了一件最心爱的玩具，那种再也找不回来的失落感，你敢说你真的不喜欢莫晨欢？”
“她跟了你整整五年，她为你掏心掏肺，我们所有人看在眼里，你却好像永远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其实你并没有，你全都看见了，所以，程云修，你早就爱上她了。”
最后是一句肯定句，没有任何疑问的成分。
程云修全身都僵住，久久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按住了自己的眉心，缓缓低下高傲的头颅，连声音都在哽咽，“我让你查的第二件事，你……你查到了没有。”
这些天，他一直在逃避。
以为用对莫晨欢的恨意，就能彻底麻痹事情的真相。
可这层遮羞布，在被颜泽直白的说出自己对莫晨欢动了心后，再也遮不下去。
闻言，颜泽神色有片刻的异样，沉声道：“云修，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知道真相，也许……”
“说！”
颜泽闭了闭眼，一字一句道：“查到了，当年开车的，的确是你。”
轰！
犹如一道惊雷，轰然劈在程云修耳侧。
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支撑不住，整个人都要栽倒在地。
那一刻，后悔，痛苦，难以置信通通疯狂的朝他头顶涌去，他浑身发抖。
“啊！！！”
程云修觉得自己疼得的五脏六腑都像要被挖空了，他像是发了疯一样，抄起一旁的椅子拼命地朝地上摔去。
他疼得浑身上下都在痉挛。
颜泽看着这样的程云修，很想上前去劝，但又踟蹰着不能上前。
发泄吧。
发泄出来，就好了。
最后，颜泽要送程云修回去，但他却执意要自己回去。
颜泽担忧的看着他，“你确定？”
程云修没回答，只是哑着嗓子，红着眼睛看向他，“颜泽，我是不是……全天下最大的傻子，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对不对。”
颜泽一怔，想说句节哀，可他却好像并不需要他的回答，拿着车钥匙，发动车子，然后驰骋而去。
程云修车速开的极快，又开着窗，深夜的风还是有些凉意的，吹了半天，到让他清醒了一些。
不知不觉，他就开到家。
停在别墅门口，拔下车钥匙，按下密码走进去。
他摇摇晃晃，连步伐都有些不稳，又直接走进了莫晨欢的房间。
按下开关，一室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