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应让夜司澜神色一怔。
“凤瑶，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小澜。”
可说出名字来后。
凤瑶的反应却丝毫未变，她通红着眼眶，害怕得往后瑟缩：“我当然知道你是小澜！你今天是来做什么？我刚被抓着给凤鸾已经献过血了！你难道还要抓我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
夜司澜心中咯噔一下，凤瑶这个反应让他莫名记起当初自己误会她时，她每次浑身带刺对他时的态度。
心中隐隐已经升起了猜想，他不觉红了眼，蹲在她面前，温声道：“对不起，是不是我以前又伤害了你？这次我不会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安抚了凤瑶。
凤瑶试探抬起头看他，小心翼翼问：“你真的不是来抓我的？”
“当然不是。”夜司澜声音有些哽咽。
看着他真挚的目光，凤瑶有些不知该不该相信他，自从上次他跟她说了生辰快乐后，她本以为他们是朋友了。
所以后来无事时，她经常去找他，可不知为何，他却突然像是变了个人，恶狠狠地跟她说：“我才不叫什么小澜，你这个妖族来的雉鸡妖，给我滚远点！”
“我再低等也是凤凰族的，你别以为自己被凤王凰母收养了就是凤凰了，你不过就是只雉鸡！”
难听刺耳的话一句接一句从他口中说出来。
凤瑶不知所措，难过伤心了好久。
后来再见到小澜，便是他亲自来抓她给凤鸾献血了。
可现在，他似乎又好像变回了那个会跟她温柔说生辰快乐的小澜了。
凤瑶低下头，看见了手腕上被包扎好的伤口，一时怔住：“这个，是你帮我上的药吗？”
“嗯，”夜司澜声音嘶哑，满怀愧疚，“对不起，我现在灵力微弱，不能帮你治好伤口，只能去外面寻些草药给你上药。”
见他这样，凤瑶抿紧了唇，眼里蓄满了泪。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担心她的伤口。
“小澜，你会一直这样陪着我吗？”凤瑶心口发涩。
夜司澜听得心口发紧，他心疼地望着她。
他很想答应她。
可他却也明白自己根本无法给她这个承诺，因为此刻的这具身体，他自己都不知会停留多久。
所以他只能说：“对不起，你这段时间受苦了，是我没有早些出现。”
“你真是好笑，怎么一直跟我道歉？”
凤瑶已经缓过神来了，不禁失笑：“我其实后来也想明白了，你其实是不敢让别人知道帮过我吧？凤凰族人人对我退避三舍，他们要是知道你偷偷帮我，你肯定也会受牵连的。”
她甚至连借口都替他想好了。
夜司澜的嗓子一下像是被什么堵住，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对不起。”
他最后再次道了歉，还想再说什么时，却见面前的凤瑶面容变得模糊。
一股强有力的吸力将他从这具身体抽离。
他知道这次，他又要走了。
“小澜，你怎么了？”凤瑶拿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夜司澜竭力想跟她说什么，但已经无用。
随着眼前一黑，所有的画面消散。
他整个人回到了现实。
再度睁开眼，看见的已是成为魔尊的凤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