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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无关’四个字落定。
陈惜念的神色骤然僵住,他的心狠狠揪起:“我的工作调动,为什么与你无关?”
段瑾言一愣,淡淡看向他。
“你不记得了吗?这话当初是你自己跟我说的。”
这句话让陈惜念耳边好似嗡嗡作响。
他忽地记起来,当初的他就是这样跟段瑾言说过同样的话。
在他申请去沪南的调令时,他没有跟她商量过一句,从来没有想过她的处境,甚至在后来她主动问他时,他也只有一句跟她无关。
当初刺向段瑾言的刀,如今刀刀回刺入了陈惜念的心口。
他喉咙一片腥甜,哽声却只能挤出:“对不起。”
每个字都像是刀片割着嗓子说出口。
原来切身体验过,他才知道当时的她是这种感受,这样难受这样痛苦。
可她却忍了他一次又一次,忍了他那么长的时间。
这三个字入耳。
段瑾言眸色闪烁几分,到底还是没再多说什么,她缓缓摇头:“不用道歉,我说过的,我理解你当时的一切做法,所以我不怪你,只是我们两个人不合适罢了。”
这样的话陈惜念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
他不爱听,也不想听。
陈惜念甚至都能想到段瑾言接下来可能又要提到离婚报告的事了,他并不想两人在这种时候再提这种事,开口转移了话题:“那我去帮你买火车票。”
对此,段瑾言没有拒绝。
隔天下午。
两人踏上了回沪南的火车。
抵达沪南,走出火车站后,陈惜念手里提着段瑾言的行李包,正要和她一起回家属院。
前方倏地传来一声高呼——
“姐!这里!”
是陈肖然。
他一边喊着,一边就跑了过来。
到两人面前,他的目光落在陈惜念手上的两个行李包上,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朝陈惜念伸出手:“徐上校,麻烦你了,给我吧,我来接我姐回家。”
这话让陈惜念的眉头微微蹙起。
他攥紧了手里的行李包,俨然没有要给的意思:“我提着我夫人的行李,理所应当。”
陈肖然一愣,看了一眼段瑾言,眼底闪过些许尴尬,他收回了手。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们已经离婚了。”
这话说得故意又刺耳。
陈惜念的脸色陡然难看起来。
可陈肖然却恍然未觉似的,自然看向段瑾言:“姐,沈首长的身体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没事了。”
段瑾言回答完,转头又看向陈惜念:“既然你要帮忙,那就麻烦你提着我的行李回去。”
一句话就让陈惜念的脸色当即好转。
他瞥了陈肖然一眼,还未应声,却又听见段瑾言转口就又道:“我就先不回家属院了,我和肖然去医院看看陈婶。”
霎时,陈惜念的神色僵住。
不等他说什么,段瑾言已经和陈肖然一同往前离开了。
走了几步远的陈肖然还抽空回头向他扬起了一抹胜利者的笑意。
陈惜念黑着脸,攥紧了手里的行李包,不得不转身独自朝家属院走去。
见陈惜念离开。
走在段瑾言身边的陈肖然才收回了目光,缓缓叹了口气。
“姐,你是不是还没放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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