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姿攥紧手掌，抬眸看他：“是吗？那你反应还真是迟钝。”
冯嘉木气的狠了，又看门外不少人往里面看来，他抬手对着董姿指了指，大步走出了会客室。
董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很久，她眨了眨眼，眼里一片湿润。
十分钟后，她从会客室走出，坐回了电脑前。
冯嘉木回了律所，只是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下班后已经是九点多，他正开着车准备回去，就接到好友的电话：“北川，人找到了。”
他正心气不顺，言语里也带着几分狠意：“位置，我就过来。”
手机上弹出好友消息，冯嘉木方向盘一转，即刻改变了路线。
半小时后，冯嘉木踏进了明亮的包厢，里面坐着的除了几个深交的朋友，便是一个陌生人。
他眯了眯眼，走过去，朝坐在那里的沈青岩看去。
沈青岩懒洋洋的抬脚踢了踢站在一边瑟缩的男人：“喏，你的债主来了。”
那人抬头飞快的看了冯嘉木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恨不得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冯嘉木向来觉得男人畏畏缩缩的样子烦人，他坐下，盯着他问：“你自己说，还是我来问？”
那人哭丧着脸：“我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你、你问吧。”
“董姿。”冯嘉木冷冷吐出两个字。
那人神色一变，刚要装模作样两下，就瞥见冯嘉木冷到极致的眼神。
就像自己在他眼里根本不是活人。
那人一抖：“我说，有人给我打了一笔钱，让我利用公司的营销号，大肆散布董姿的个人信息，今天凌晨那条只是试试水，对方还有董姿的地址和亲朋好友的号码……”
他越说声音越小，肩膀缩着，只恨自己财迷心窍，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冯嘉木没说话了，只是眼里戾气横生。
沈青岩见他这样不由出声安慰：“你也别太生气了，这社会上什么都多的是。”
冯嘉木捏了捏眉心，想到董姿有可能会遭遇的一切，就觉得心底的怒火压制不住。
他倒没准备现在对这个人做什么，只是冷冷扫了男人一眼：“准备好接忍冬的起诉。”
这种侵犯他人隐私的罪名，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端看追究人想怎么样。
很不巧的是，这回的追究人是冯嘉木，所以那人大概率是倾家荡产的下场。
那人在网络上做这种事情多年，第一次碰了壁，还是个铁壁，一时间垂头丧气的。
冯嘉木想起什么，又说：“把打款人的账号给我。”
那人识趣的翻出手机将记录截图出来，冯嘉木抬起手机拍了个照，冷道：“行，你走吧。”
等那人走了，沈青岩笑道：“易少动怒，还真是少见。”
冯嘉木没理他。
沈青岩自顾自的说：“你对夏莉安可没有这么上心过，怎么，对那个董姿动真情了啊？”
冯嘉木扫他一眼：“我跨越大半个亚洲去接她回国，这叫不上心？”
沈青岩笑得狐狸一样：“你别想着说服我，你说服你自己就行，反正又不是我跟这两个女人有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