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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狗?
脑袋一“嗡”,来不及和吴袅袅算账,闻黛疯了似的在医院后面的垃圾场寻找。
这里化学垃圾无数,臭气熏天,就连保洁员都受不住,戴着厚厚的口罩。
她却心急如焚,根本不管不顾,怕伤了宝宝就徒手挖,当太阳落山,终于找到个塑料包,上面贴着生产时间和病房。
这是她的孩子,她和薛以舟的结晶,从她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
她充满希望地打开,可很快就绝望了。
怀里的婴儿双目紧闭,皮肤青紫,胸膛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明显已经死了很久了。
不远处的保洁阿姨活了一辈子,什么事没见过。从她来时就一直在瞧她,此刻马上明白,措辞安慰,“一般出生后就算是死胎也是交给家属的,也不知道哪个护士马虎大意丢在这里的……唉,小姑娘你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你这么年轻,孩子迟早会再有的。”
会再有的?闻黛目光空洞,心如死灰,抱着婴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前走去。
不,不会再有了。
打胎这么多次后,这是上天给她的最后机会了,是她无能,没有护住宝宝。
这个宝宝明明那么聪明听话,别人怀胎时反应剧烈,他却仿佛知道妈妈的辛苦,除却偶尔会踢她的肚皮跟她做游戏,几乎不让她难受。
闻黛怀他到二十几周,胃口一如既往的好,总共就呕吐过三回。
每日清晨,他们同时醒来,每次夜里,他和她一起入睡,弥补了老公不在的空虚。
这么好的宝宝,为什么就不能平安的活下来?
闻黛脑海一片空白,一路跌跌撞撞走回人医门口,薛以舟和吴袅袅一边聊着一边正要上车。
她找到目标,匆忙地上前,捧着孩子已经泛紫的身体哀求着男人,“以舟,求求你看一眼,这是我们的宝宝。”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薛以舟以为闻黛带了那野种过来,十分不耐烦。
当那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被塞到他眼皮子底下,他胃里泛出一阵恶心,强行忍下来,骂了句脏话。
这女人疯了!
“姐姐这样子,有点像产后抑郁症啊。”吴袅袅幸灾乐祸,拉了拉男人的衣袖,“这里人来车往的,多危险呀。”
薛以舟眸光一沉,吩咐道,“来人!把她关进地下室,省的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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