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没有好好保管玉簪,王爷…呜呜,臣妾以死谢罪!”白子月哭着哭着,突然转身往一旁石柱上撞去。
南鸿懿略是一惊,抻臂重新将白子月搂进怀里,看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又心疼又气。
回想到南弦歌赠送给夏靖瑶的那块令牌,南鸿懿心里的愤怒就被放大几倍。
“本王的王府,容不下你这等婢女,来人,拖下去,杖、毙!”
最后两字,南鸿懿是盯着夏靖瑶说的,且说的极重。
在那一瞬间,夏靖瑶就明白了,南鸿懿此举不仅是为了给白子月泄愤,更是给她的警告。
“王爷,不可!”眼见着侍卫向翠竹走去,夏靖瑶毫不犹豫展开双臂将翠竹拦在身后不让人接近。
南鸿懿眼神沉冷,紧盯着夏靖瑶,那冷漠的目光足以说明他此时的情绪。
夏靖瑶张了张唇,硬生生将愤怒的话改了一遍才说出来:“翠竹这些天也一直与臣妾待在一起,王爷您不是也知道吗?如果草率,传出去会被人诟病您草菅人命。”
“娘娘,您说琉璃玉簪不是翠竹所偷,那她为什么拿着包袱?是打算畏罪潜逃吗?”
白子月哽咽着从南鸿懿怀中转过头,一双哭红的眼眸直望着翠竹手中的包袱。
这下连南鸿懿也知道了,而翠竹也没有办法去反驳。
“臣妾的爹爹最近身体不太好,所以我想让翠竹回去代替我照顾一下爹爹以尽孝道。”夏靖瑶张口就说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而下定决心的南鸿懿根本不听夏靖瑶的解释,他也懒得去听,直接挥手让侍卫把她拉开。
“王爷!王爷,奴婢是无辜的呀!”
翠竹大喊着,仍是没办法挣脱开侍卫的束缚。
夏靖瑶急了,全无平时淡然的模样,抽手就要推开拉着她的侍卫。
翠竹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也是忠心耿耿,更是在这王府之中唯一一个真心待她的人。
“王爷,翠竹真的是无辜的,王爷!”她焦急的对南鸿懿喊道,希望他能够网开一面。
然而南鸿懿只是冷漠的瞥了她一眼,大手一挥。
那足足有男子手腕粗的木棍,狠狠的打在翠竹身上……下一刻,惨烈的痛喊声在这庭院之中响起。
棍棒打在躯体上的闷响成为庭院内唯一的声音。
“娘娘,呜…娘娘救救奴婢。”翠竹痛的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她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望向夏靖瑶,眼里写满了对生的渴望。
夏靖瑶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窒息般的疼。
“王爷,臣妾求您了,放过翠竹一命好不好。”夏靖瑶顾不上那么多,模糊了视线向南鸿懿那看去,哀求道。
“哦?那你说,琉璃玉簪究竟是不是她偷去折断的?”南鸿懿眉峰轻挑,居高临下的望着夏靖瑶。
夏靖瑶呼吸都是喘着的,她闭上眼眸,身躯轻颤着,再度睁开时,那双明亮的眸子都灰暗了下来。
她喑哑开口:“是…是臣妾指使翠竹将琉璃玉簪盗来折断的,王爷要惩罚就惩罚臣妾,不要杀了翠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