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渊抬眸,幽深的眼神落在她强自微笑的脸上。
书岑呼吸都顿了一下。
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却本能的因为男人这不辨情绪到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的目光,不敢再往下说一个字。
“书小姐,从前你并没有说教他人的喜好。”
苏岑脸色瞬间就白了。
因为这一句“书小姐,”也因为陆时渊话里话外都足够明显的冷淡疏离。
办公室的门在她跟前关上。
她眼眸颤了颤,指尖紧紧捏着手里的皮包表链,用力到泛白。
这桩婚事,绝不能再拖了!
......
林溪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
她梦见在一个混乱的雨夜,喝了酒被陆时渊抵在门板上亲,她明知不应该,可是却任由自己沉沦在他的温柔攻势里,他的唇瓣微凉,吮着她的力道很重,像是要夺走她胸腔里每一寸呼吸。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亲她,只听见他一边吻着自己,一边切齿的问,这十年她躲哪里去了。
骨节分明的大手暧昧的在她腰间摩挲,强势的探进她的裙衫里,她浑身发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的吻从她的红唇,流连到她纤细的脖颈,然后是白皙细嫩的锁骨.......
她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陆时渊,呼吸沉重,那双一贯沉静淡定的黑眸沉得深不见底,泛着深重的欲色,看着她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她完全没有招架能力,昏昏沉沉的任他抱着,吻着,就在两人纠缠到床上去的时候,她看见书岑站在门口,盯着她,眼里是阴沉沉的冷笑。
林溪吓出了一声冷汗,直接醒了。
“祖宗!你可醒了!”一柄扇子在她跟前摇来摇去,“做啥噩梦了出这么多汗?告诉你个好消息啊,今年你留院实习有望了,校委会刚下来的通知,胸外科破格多了一个实习名额,书院长问了我四叔,四叔点头答应了。”
陆御明一边给她扇风,一边剥了个橘子自己吃,“你说神奇不神奇,我四叔那么铁面无私的人,最讨厌别人塞差生给他,当然你也不算差啊,就是跟我比就差了一点,他居然点名要你进胸外科,还是亲自带你,他连我都不带,你说你是不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林溪刚醒,脑子里嗡嗡作响,思绪还陷在她和陆时渊抵死缠绵的那个梦境里出不来,她被他紧紧抱着,男人掌心的温度滚烫,落在她的腰上,仿佛胸前,还残留着他唇舌的温度。
转眼就见陆御明那张欠揍的脸凑在自己跟前,“睡醒没?醒了就赶紧起来,四叔说既然你家里有麻烦,学校宿舍就不要住了,四叔在医院附近有几套房子,他让我先带你过去住一阵子。”
林溪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她差点忘了陆时渊和陆御明本就是叔侄,撑着昏沉的脑袋坐了起来,“不用了,替我谢谢陆医生,我暂时住青青那里就好,住陆医生那里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陆御明把橘子吞了进去,献宝似的奸笑,“你放心,我跟四叔说是我想追你,这反正都是一家人,怎么不能住四叔的房子。”
林溪脑子里又是嗡的一声,僵硬的转过头,“你追我?”
“是啊!”陆御明咧嘴笑,“你猜四叔同没同意?”
林溪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噌噌噌的冒起不知名的火气。
她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又有什么立场发火,冷硬的将小脑袋偏了过去,“我不去。”
陆御明瞧她神色不对,挑了挑眉,“为什么?”
“陆医生毕竟是有女朋友的人,哪怕这房子没人住,也不合适,”她声音很冷,“万一要是他女朋友吃醋了,岂不是让陆医生为难。”
陆御明听她板正的冷腔调,听的莫名其妙,摸了摸脑门上的几根毛,“你说的什么玩意?我四叔哪来什么女朋友?”
林溪冷笑,瞥他一眼,“这点年纪就老年痴呆,我都知道你四叔有女朋友,他们都要结婚了,你傻了你会不知道。”
见他是真懵,林溪偏过头,不甘的来了句,“我昨晚都看到了。”
陆御明傻愣愣的回想了几秒,皱眉,“卧槽,你该不会说的是书岑姐?”
林溪不知道书岑是谁,但陆御明能说出这个人,那就八九不离十。
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陆御明哭笑不得,“你是不是眼瞎,书岑姐哪是我四叔女朋友?她倒是想,那也得我四叔点头啊!”
林溪一愣。
什么意思?
陆御明最喜欢有人跟他分享八卦,悄咪咪凑了过来,“我跟你说啊,你可别告诉别人,我四叔心里一直都有喜欢的姑娘,听说是十年前从地震中救了个小姑娘,答应了人家老爹要照顾她一辈子,可那小姑娘跑了,四叔一等就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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