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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格放下的手中的书,总结道:真的一切都在重演。
  历史是惊人的相似。
  菲茨罗伊家“杀烧抢掠”的行径已经是传统了。
  可是当谈到这个问题,泽安德总是一脸迷惑,正经道:“资源的全球配置循环往复,家族的兴衰也如潮汐潮涨,格温,为什么要伤心于资源的正常分配?”
  格温渐渐明白,自己好像被泽安德归类于“合理配置于泽安德手中的资产”了。
  合上这本羊皮封面的古老书籍,格温抬头看向前方的管家汤姆:“汤姆,他给我看这本书做什么?”
  “格温夫人,泽安德先生是想让您了解下家族历史,以及家族荡气回肠的感人爱情故事。”汤姆恭敬得体地回答。
  格温听得嘴角直抽抽。
  荡气回肠的感人爱情故事?他们是有什么问题?好像基本的审美能力都已经丧失了。
  眼前这本书是中世纪夏洛特女王时期的家族历史。
  里面有三对菲茨罗伊家的夫妻。
  一对是享受狂,整日派对不断,肆意挥霍,最后因某说不出口的病因,双双升天。
  接下来的一对因为上一对挥霍过度,家产亏空,男的出去赚钱,顺便猎奇,而女的在家出轨,最后两人因感情问题,双双嗝屁。
  第三对倒是情真意切,男方因天花英年早逝,女方伤心欲绝,整日哭泣,最后哭瞎了眼。为丈夫守寡10年后,她因眼瞎,落入粪坑而亡。
  琼瑶剧都没这么催泪,洋柿子小说都没这么狗血。
  艺术还是太保守了,现实生活真是处处是惊讶。
  怎么没人拍他们家的历史剧,拍出来保管收视率爆棚。
  听此,格温手足无措地再次翻阅书籍,手指因情绪激动而用力过大,古董书被捏出褶子。
  看到古董书被一顿揉捏,汤姆的眼皮跳动,心疼不已。
  格温错误地理解了泽安德的用意,大惊失色:“汤姆,泽安德的意思是要让我给他陪葬吗?”
  毕竟里面每对夫妻都因感情问题“一起”去世了。
  汤姆听到格温意想不到的反应,恭敬道:“夫人,您可以去问泽安德先生。不过在我看来,先生很健康,很安全,您是不会给先生陪葬的。”
  说了还不如不说,安格坐不住了。
  那万一泽安德真死了,古堡里的这群人会不会像杀猪一样,按着自己一刀切下去……
  安格可不想被他家的史书写成“泽安德先生因战乱,英年早逝tຊ,格温夫人悲痛欲绝,随先生而去。”
  安格颤抖着手,拿起茶杯喝茶水,嘴巴因紧张而颤抖,茶水顺着下巴滴到了丝质长裙上。
  “汤姆,泽安德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夫人。”
  “给他打电话。”安格要确认泽安德还没死。
  今天早上,安格醒来时泽安德已经不见了踪影。
  虽说他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但是今天安格说什么也要确认泽安德是安全的。
  “嘟,嘟。”电话声响了十几秒。
  安格握着电话的手软弱无力,祈祷着泽安德赶紧接听电话。
  另一边。
  B国,阿斯那府,市中心,AsiSpace轴心公司(AS)总部。
  宽敞明亮的会议室。
  泽安德一身高定衬衫,严肃地靠在真皮椅上,他的一只手臂放在办公桌上,手指纤长有力,食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桌面。
  等听到员工汇报新季度收益后,泽安德紧闭的薄唇终于开口了。
  “路易,你的脑子是休假期间丢在了夏威夷岛上的桃色游艇里了吗?要不要再休个假去找回来?”
  路易拿过胸口的丝巾,紧张地擦汗。
  “泽安德先生,上一季度的收益率150%,已经……”
  “够了。”泽安德俊眉收紧,“全球能收割的人口那么多,150%的数据根本不够看。”
  “我……我知道了。”
  路易不再为自己的“管理失误”找借口,190的大个子就这样规规矩矩低头,站在泽安德面前,像一个犯错的小学生。
  “下一季度要还是这样的情况,那你可以在夏威夷岛一直度假了。”泽安德重新躺回真皮椅,双手交叉。
  这时,助理麦克将泽安德的手机递到泽安德面前。
  来电显示是庄园。
  安格还没有配备手机,因此土里土气地用庄园的电话打给泽安德的,就只有她了。
  泽安德刚刚还凌厉的眼神瞬间变得柔软。
  麦克无声地给周围人示意,短短十几秒,会议室就只剩泽安德一人。
  “喂,宝贝。”泽安德斜眼看着最后一个人走出会议室,嘴角终于压不住了。
  这是安格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听到泽安德熟悉的声音,安格怕死的心终于是稳稳落地了。
  她声音颤抖:“泽安德,你在哪儿?”
  “我当然在外面工作,AS总部。”
  面对妻子的查岗,作为一名优秀的丈夫,泽安德理应一五一十地全数告知。
  “A...AS?那是什么?你是不是又在玩枪了?”
  安格不清楚泽安德一天到究竟在忙什么,但那天她亲眼看到泽安德身穿迷彩服,还对着她开枪,第一印象就这样固定成形。
  “你是在担心我吗?”泽安德眼神明亮。
  “额……”
  那边的语气迟疑,可很快,那柔柔的声音就说出了令泽安德头脑发晕的甜言蜜语。
  “对,我担心死你了。你不要玩枪了,少和别人打架,注意安全。你能快点回家吗?”
  泽安德呼吸加重:“小甜心,你知道你有多可爱吗?”
  泽安德离家不到10小时,他的小妻子就已经想念自己的丈夫了,正紧急催促着自己快点回家。
  这点要求,怎么能不满足?
  “等我回来。”泽安德的唇贴在手机上,给安格送去一吻。
  听到那从电话线中传来的唇声,安格眨了眨眼,突然明白了自己大概是做了什么糊涂事。
  她好像在对泽安德发出归家的要求,而泽安德明显是过度理解了,正语气暧昧地让自己“等他”。
  糟糕,安格把电话放在桌上,急得团团转,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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