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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强忍住心头那种莫名的情绪:“新月,我知道你今天可能是受了委屈,但是就这样和家人断绝关系,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
  一开口就是满满的说教意味,盛新月毫不客气地怼道:“你找我不是想说这个的吧?”
  容恒一噎:“我是来提醒你,你有小脾气可以,但是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闹!新月,我知道有些话你可能听不进去,但我是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才跟你说的,你现在应该也冷静的差不多了,难道就没有一点反思吗?”
  盛新月:“我反思了。”
  容恒:“你也觉得你错了?”
  盛新月:“错了。”
  容恒稍感欣慰。
  盛新月:“我说我字打错了,我说得应该是‘老子烦死你个脑残玩意儿了’!”
  容恒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你是谁啊,来跟我指指点点,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容恒:“我在跟你好好说话!”
  似乎是怕自己的话再次被打断,他噼里啪啦,一次性发了一篇小作文出来。
  盛新月连看的欲望都没有,匆匆一扫,就精准捕捉到了他混杂在小作文里的真实来意:“……成年人要有自己的判断力,最好不要听风就是雨,就像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的那些造谣我私生活的话,那些话我可以不在意,清者自清,但是你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还是会对我造成一些负面影响……balabala。”
  盛新月简直越看嘴角翘的越高。
  她轻咳了声,戏谑道:“你不在意?”
  “你都快在意死了!”
  “容恒,下次问人家爽不爽的时候,记得看一眼时长,别人可以骗你,但是你不能骗你自己啊!”
  说完这段话,她乐得直接倒在了沙发里,先截个图留作他用,然后拉黑删除!
  容恒:“!!!”
  容恒气得牙都快咬碎了!
  尤其是当他想给盛新月发消息,结果发现再次被拉黑后,脑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轰然绷断!
  “谭新月!!”
  向来“冷静自持”的容家大少,罕见地怒吼一声,狠狠将手机砸了个七零八落!
  -
  盛新月也没闲着。
  她在异世界待了几百年,这次回来好多记忆都没有完全恢复,也忘了自己的VX里面都加了些什么人。
  不过没关系。
  她缩在沙发里,打开手机一通操作,然后发了个朋友圈。
  虽然容恒已经被拉黑了,但是相信这个朋友圈,最终还是会被有心人送到他本人面前。
  容恒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好不容易冷静了下来,才叫人拿出了新的备用机。
  结果一开机,就听见VX叮叮当当直响。
  莫名的,他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点开一个好友的聊天框,好友的话简直叫人摸不清头脑:“阿恒,你和谭家那个假千金怎么回事儿?你以前不是一直对人家爱答不理的吗,怎么现在又那么热情了,后悔了?”
  我什么时候对她热情了……
  容恒眉头紧皱。
  好友直接甩了一张图过来。
  正是盛新月新发的朋友圈。
  容恒只看了一眼,就差点儿没厥过去!
  她竟然把自己发的那么一段长篇大论都截了下来,然后用马赛克挡住内容,再刻意露出自己的头像和备注……
  文案:密密麻麻是他的自尊。
  容恒:“!!!”
  备用机,卒。
  -
  那条朋友圈对别人造成了多大的影响盛新月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今晚注定睡得香甜。
  她明天还约了程黎和谢知宴,程黎身上的应该是蛊虫没跑了,但是谢知宴……
  盛新月也有些疑惑,谢知宴的情况有些奇怪,那种气息若有若无,恐怕要明天见面后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翌日。
  中午。
  直到手机响起,盛新月才迷迷瞪瞪地醒过来。
  实在不是她要赖床,主要是之前在异世界的时候,她几乎没有正常睡过觉,每天晚上都是在冥想。
  现在回到这里才发现,睡觉果然就是世界上最舒服的一件事!
  她接起电话:“喂?”
  “盛新月。”
  谢知宴的声音自电话那边传来,“我已经在楼下了。”
  “楼下……楼下?”
  盛新月皱了皱眉,“我才刚醒。”
  “那你抓紧时间收拾,我在楼下等你。”
  抓紧什么时间,谁要你等了……
  难得睡一个完整的觉,盛新月根本没想那么多,她挂了电话就随手把手机甩到一边,然后又睡了一个多小时。
  直到第二次醒来,她才觉得自己是真的睡醒了。
  神清气爽地洗漱完,盛新月悠哉游哉地下楼,却看见一辆扎眼拉风的大红色敞篷跑车,就这样大剌剌地停在这座老破小区的大门口。
  这座小区里住着的都是一些普通人家,估计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又不太敢凑得太近,只能远远地站在一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时不时转过来小心翼翼地瞅一眼。
  昨天出现在直播画面中的谢家小少爷,今天就坐在不远处的车里,目光漠然地看着她。
  他穿着一件纯黑色的短袖,一截结实的小臂从袖子里延申出来,懒洋洋地搭在方向盘上。
  少年一张脸比视频里还显得精致,简直就是造物主精雕细琢后的成果。
  盛新月有些意外。
  “你怎么还等着?”
  谢知宴扯了扯嘴角,拖长了声音:“不等着,难道让我空手回去?”
  “言之有理。”
  盛新月拉开车门,“程黎呢?而且昨天不是说我过来找你们吗?怎么你过来了?”
  说到这个,谢知宴脸上就闪过一抹烦躁,有些无语地说:“他那个女朋友一直给他打电话,他在我家躲着,但是我不能跟他待在一个空间。”
  盛新月怔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
  这可能是昨天那么一搞,程黎就被种下了心理暗示的种子,他只要看到谢知宴就想情蛊,想到情蛊就会想到他对他的“深情表白”,想到“深情表白”情蛊就会暴动,情蛊暴动他就会心脏疼,心脏疼就会想到情蛊……
  盛新月:“……”
  这可真是一个要命的死循环。
  实在没办法,谢知宴只能先出来了。
  “所以你昨天说得那么头头是道,程黎身上的情蛊,你到底能不能解?”
  “他的情蛊是小事。”
  盛新月低头整理了一下安全带,“你,摊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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