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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应鳞三人在群里直骂沈宴笙不是人,被他的这操作整得,连原本的目的都忘了。
  可没一会儿,他们又反应过来。
  这事儿不对!
  邵为:陪老婆?我怎么记得前几天在老周酒吧里,你对近来那位知名祸水很感兴趣?
  闻渔:那眼神虎视眈眈,恨不得生吞了人家。
  邵为:虽然没见过嫂子,但我觉得还是“祸水”更带劲儿,圈子里那群小年轻,一多半都被她迷的神魂颠倒。
  邵为:你是来少了,没见着最精彩的场面。
  邵为:那天“祸水”手里拿了根烟,嚯!周围一圈打火机同时递过去,跟拍电影一样,一群男人争tຊ风吃醋,眼红的像斗鸡!
  邵为:她叫什么来着,我突然想不起来了,好像是余什么?
  闻渔:余烬。
  周应鳞泡在温泉里,莫名感觉身边凉嗖嗖的,热气都盖不住那阵恶寒。
  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不会这么巧吧。
  周应鳞:……你那个协议结婚对象,是姓余?还是于?
  沈宴笙(陪老婆版):(•‿•)不巧,那就是我老婆。
  群里顿时鸦雀无声。
  这算什么回事?
  邵为一只手捂着嘴,令一只手竖起大拇指,表情十分纠结。
  不知道是想喊一句卧槽,还是想夸祸水不愧是祸水。
  他思索半天,认真开口:“我怎么记得宴笙说过,他那个协议结婚对象寡淡无味,平生爱好只有养生,跟咱们不是一路人。”
  “别说是泡吧了,她连火锅都不吃辣锅。”
  “这说明什么?”闻渔替他把手掰下来,“说明咱宴笙这次栽了呗。”
  而且还栽了个大的。
  沈宴笙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会玩,现在北城里稀罕的玩意,要么是沈少爷玩剩下的,要么是他没兴趣的。
  但就是这么个顽主,被枕边人耍了近三年时间。
  要不是上次碰巧遇见。
  只怕沈宴笙到今天,还以为余烬是他眼里那个乏善可陈,木讷无味的花瓶美人呢。
  结果真相是,人家不稀得跟他玩。
  周应鳞三人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都感觉这次的事,只怕是没那么容易善了了。
  邵为一脸为难,“老周,你说咱们下次再见到那位,要去打个招呼吗?”
  “别了吧。”
  周应鳞想了想,“感情问题,咱们掺和进去不好说,不过还是得看着点儿。”
  毕竟那位祸水,实在太招人惦记。
  旁的也就算了。
  万一哪天她看上谁,真给沈宴笙造片儿草原出来,到时候沈少爷怕是得把北城的天给掀了。
  “阿烬。”沈宴笙收了手机,身体多半重量压在余烬背上,“你牌出错了,打这张更好。”
  想撇清关系。
  沈宴笙偏不随她的意。
  他对怀里的温香软玉很满意,反正以后时间还长,有的是空闲陪余烬慢慢玩下去。
  既然开了这局游戏,不分出胜负,谁都别想离场。
  瞧着俩人感情挺好,沈母总算松了口气。
  她玩笑似的提起,“小余啊,前阵子的凌蓁蓁的事我也听说了,宴笙粗枝大叶,不知道跟你解释了没?”
  “妈,我不介意的。”
  余烬话音刚落,腰上就被沈宴笙捏了一把,好像多不满意她的回答。
  “凌家跟沈家以前关系不错,宴笙小的时候呢,我是给他定了一门娃娃亲。”
  沈母继续说:“可对象并不是凌蓁蓁,是凌彦跟原配夫人谢莹的女儿,后面你大伯调任,我们跟着去南边发展。”
  余烬顿了一下,捏牌的手指微微用力,很快又恢复原状。
  她垂眸盯着牌堆里的二饼,像是能看出花。
  沈母叹了口气,“哎,结果没两个月凌彦就娶了新人进门,听说谢莹自己带着女儿离开了。”
  “那会儿时间太早,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我们派人去谢莹老家也没找到她们母女,这婚事自然就不作数了。”
  “你跟宴笙在一起,就是我认定的儿媳,旁人乱说的话都别往心里去。”
  “不会的。”余烬勉强笑了笑。
  沈宴笙看不见她的表情,却发现她微微发抖,还以为是太阳落了,室内温度太低。
  修长有力的大手,握住余烬纤细指节,“冷了?我去把空调开高一点儿。”
  一码归一码。
  他可不想看到余烬生病,本来全身上下就没二两肉,病一次更要瘦了。
  娇气,还难养。
  余烬回握住沈宴笙的手,下意识轻喊出声:“别去!”
  末了才发现自己失态,眼眸中划过一丝懊悔。
  沈宴笙不明所以,又实在害怕她感冒,只好抱得更紧一些,感觉她不抖了才放下心来。
  沈母看着小夫妻,笑得促狭,“有件事你们别怪我多嘴。”
  “怎么会呢?”
  “宴笙做娱乐公司的,咱们又是这样的家庭,平日里少不得有媒体盯着。你喜欢清静,跟宴笙领证时没办婚礼,这个妈也能理解。”
  “但是小余啊,妈还是希望你们正经办一场,媒体那边可以不请,只请平时交往的人家,这样一来就不会再有凌蓁蓁的事了。”
  沈舒宁不太同意,“要是婚礼有用的话,这世界上哪儿还有小三?关键是得男人靠谱。”
  “您才刚说过凌家那位原配的事,怎么现在倒忘了?”
  “不过嫂子你放心,我哥挺纯情的,除你之外连女人手都没摸过——哎!你打我干嘛!”
  “打的就是你。”沈宴笙翻了个白眼,“胡说八道,我纯不纯情是你能知道的?”
  况且人家巴不得跟他离婚,在乎这种事吗?
  说多了好像他没人要一样。
  余烬语气温和,却没松口,“这事儿不急,我想想看。”
  看吧,人家不情愿。
  迫不及待要撇清关系,难道跟他结婚很丢人吗?
  那天围着余烬打转的那群男的,沈宴笙差不多都认识,虽然家世都还凑合,但也仅是凑合了。
  一个个不务正业,连点儿正经本事都没。
  做生意就更不用提,没被人当傻子骗,那还是因为家里管得严。
  听说过恋丑的,没听过恋傻的。
  余烬到底是什么眼光,连谁好谁坏都分不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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