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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栀心脏咯噔一下,没想到那主办方居然给裴继砚发了请柬。
  这个世界可真小。
  “我、我演出结束想去散散心。”秦栀嗫嚅道。
  “刚刚你可不是这样的说的。”
  裴继砚凝眉嗤了声,眼神悠悠地在她脸上打转,秦栀被盯得有些头皮发麻。
  “阿砚......唔......”
  男人的大手压住她的后脑勺往下一按,她的话被尽数堵了回去。
  裴继砚虽长了一张禁欲脸。
  可本人恰恰相反。
  除去第一次是她故意撩拨外,后面的每一次都是裴继先开始的 。
  他脑子聪明,无论学什么都快,没两回她便开始招架不住他,向来十分宠她的裴继砚唯独在这件事上十分强势。
  加上裴继砚她一共交往过四任男朋友,每一个初恋都是她。
  她调教男人不是头一回。
  但最变态的还属裴继砚。
  她的那些前任许是没有裴继砚变态,也或许是害怕她生气。
  不会闹得太过。
  只有一次,池野把她弄哭了,吓得他立刻停下来哄她。
  若是换了裴继砚,他只会让她哭大声点。
  -
  秦栀定了订婚宴前一天飞F国,走之前她寄了一份tຊ东西给裴继砚。
  然后关上手机上了飞机。
  裴家。
  徐尘年双手插兜走进客厅,裴继砚靠在沙发上,头发微乱,跟平时那个精英做派的人很不一样。
  徐尘年打了个响指。
  “明天就要订婚了,你发什么呆呢?叫你都不回答。”
  徐尘年绕过沙发在裴继砚身旁坐下。
  见到好友脸上出神的表情。
  他忽生了些不好的预感。
  “阿砚,你明天就要订婚了,可千万别想不开,秦栀......”说到“秦栀”这两个字时他的语气有点不自然。
  “我听说她出国演出去了。”
  徐尘年又提醒了一遍当初在机场秦栀是如何抛下他走的。
  这次裴继砚却不似以往那样阴翳。
  裴继砚眉心微动。
  放在膝上的手指蜷起,转头看向徐尘年:“如果她生病了呢?”
  顿时。
  徐尘年太阳穴嗡嗡嗡跳了起来。
  秦栀生病?
  他第一反应就是不可信。
  他外婆看了秦栀很多场演出,包括她未出名前的每一场。
  一个生了病的人怎么可能还上台演出?
  “她生什么病了?”徐尘年问。
  “骨癌。”
  徐尘年神色复杂看着裴继砚。
  “阿砚,不管她到底是不是生病了,你们已经分开六年了,现在婉芝才是你女朋友,你们马上要订婚了。”
  徐尘年语气微沉:“你们订婚不仅仅是个人的事。”
  “还关于秦裴两家。”
  最终他拍了拍裴继砚的肩:“阿砚,别乱来。”
  徐尘年并不想深究秦栀曾经到底是不是真生病,可裴继砚跟秦婉芝订婚的事全京海都知道。
  裴继砚突发奇想,来个逃婚。
  秦婉芝的脸面往哪儿搁?
  秦家的脸面又往哪儿搁?
  -
  F国
  “你得过骨癌?”
  徐尘年双手环胸,半倚在门框上,凝凝看着卧室内正在擦护肤品的秦栀。
  秦栀微挑了下眉:“或许吧。”
  她当然没有,只是找人帮她弄了假的就诊记录。
  若是不这样做,怎么让裴继砚逃婚呢?
  徐尘年:“你骗阿砚?”
  他就说,以秦栀的性子怎么可能因为生病远走他乡,独自治疗?
  若是秦栀病了。
  不出一天,在京海的圈子里必然就传遍了。
  秦栀抬眸。
  从镜子里看着徐尘年。
  她意味不明哂笑一声:“尘年哥,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姐姐不能跟阿砚哥哥订婚,你就有机会了。”
  “我不需要!”
  男人的声音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秦栀抿唇一笑,用在眼下轻轻揉按。
  意味深长道:“也对,姐姐要订婚,尘年哥不在京海守着她,反倒是来我这里质问我。”
  “尘年哥你到底是为了姐姐来质问我,还是因为......”
  秦栀弯起眼睛。
  笑容灿如夏日烈阳。
  “想见我?”
  徐尘年身体一僵,“我是陪外婆一起来的!”
  秦栀挑了挑眉:“许奶奶不是第一次来看我演出吧,之前你怎么没陪她,偏偏这次陪她来了?”
  秦栀起身,脚踩在地毯上。
  一步一步往徐尘年方向走去。
  最终在他跟前停下。
  她拖鞋鞋尖轻碰在他的皮鞋上。
  “你是从机场出来就直接来找我了吧?这么迫不及待吗?”
  女孩笑靥如花。
  她下巴微扬,姿态闲散,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
  却又带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徐尘年喉结上下滚动,眸光晦涩:“如果我说是,你准备怎么办?”
  秦栀扬眉。
  有些诧异徐尘年这样简单就承认了。
  “那我大概会夸你一句有眼光吧。”
  秦栀语尾拖得很长。
  软软的声调像是一道长长的钩子,让人心脏发酥。
  秦栀心头浮漫起淡淡的得意。
  喜欢了秦婉芝那么多年的男人,她勾勾手指就过来了。果然,男人的爱情永远都是这么善变。
  她抬手,抱住徐尘年的腰。
  徐尘年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彻底僵硬。
  他双手垂在身侧。
  秦栀不用看也知道此时的他看上去有多无措。
  虽然徐尘年在她眼里早已被判了死刑,但那种成就感依然没有少半分。
  把秦婉芝的东西抢来的感觉。
  依旧是那样美好。
  “晚安,尘年哥。”
  秦栀唇边贴着徐尘年的耳垂,轻声道。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
  一抹绯红迅速爬上徐尘年的耳朵。
  旋即秦栀松开徐尘年。
  -
  回庄园的路上,徐尘年脑子一团乱。
  明明来找秦栀就是为了问她有关生病的事。
  可她三言两语便挑破了他不愿意承认的心思,难怪以前裴继砚对他说,没有男人能抵抗得住秦栀的主动靠近。
  即便他知道秦栀是怎样的人。
  却依旧如飞蛾扑火一般。
  心动了。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徐尘年停住脚步。
  他拿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上的“阿砚”二字时。
  他有一瞬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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