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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稚年纪还小,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早了?”
  薄老爷子给了他一记白眼,“又没说要让他们现在就结婚,只是相处着试试。”
  “你与其在这里关心稚稚的人生大事,倒不如想想自己吧。”
  “让你挑个日子跟你喜欢的唐迎雪订婚,你挑到现在也没挑出个时间,既然如此,爷爷来帮你挑,就下个月,五月中旬吧,如何?”
  薄叙不悦,“爷爷……”
  “那就都听爷爷的安排吧。”唐迎雪抢在薄叙前面开口,握住他手,“我和阿叙都有选择困难症呢。”
  等薄叙来挑时间,还不知tຊ道挑到猴年马月。
  万一时间久了,薄叙反悔,她上哪儿哭去?
  薄老爷子摸了摸胡子,“行啊,那就这么定了吧。”
  说着,他话题又看似随意地绕到了初稚身上,“稚稚,你可以好好跟谢家那孩子接触接触,如果觉得合适,就谈谈。”
  “你现在这个年纪,谈恋爱也不算早了。”
  薄老爷子说这些话的时候,时刻关注着薄叙的表情。
  其实吧——
  初稚这么好的孩子,他也不想便宜了别人。
  何况这些年,他将初稚视作亲孙女,真的很希望能和她真正成为一家人的。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让薄叙早点认清自己心思,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撮合他和初稚在一起。
  这样的话,初稚就堂堂正正成为薄家人了。
  至于那个唐迎雪。
  哼,别说薄叙不喜欢她,就算薄叙是真喜欢,他也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让她过不了门。
  薄晚看热闹不嫌事大,“稚稚,我也觉得你可以跟那个男生试试,毕竟他长得挺帅的。”
  唐迎雪可见不得初稚嫁的好,阴阳怪气地说:“初稚是薄家的养女,谢家当真不会介意吗?”
  薄晚剜她一眼,不客气地反驳,“稚稚是薄家养女,那你呢?你岂不是连养女都不算?你不也还是死缠着我哥吗?搞笑。”
  “别觉得自己有多吸引人,纯粹是因为我哥眼瞎。”
  “薄晚!”薄叙冷冷道:“你没完了是吧?”
  薄晚吐了吐舌头,“本来就是。”
  初稚缄默不言,觉得今晚这顿饭吃的,五味杂陈,只想时间赶紧过去。
  晚饭结束,初稚随便找了个理由,说要早点回家。
  本以为可以脱离这诡异的气氛。
  结果听到薄老爷子对薄叙说:“阿叙,你送送稚稚。”
  初稚满脸抗拒,“不用……”
  对面的薄叙已经起了身,“走吧。”
  唐迎雪皱眉,“我跟阿叙一起送吧……”
  “不必。”薄老爷子看她一眼,神色严肃,“我会给你安排司机,送你回浅水湾。”
  “可……”
  “你是要违抗我的命令吗?”
  薄老爷子虽然已经老了,可身上那股子威严,仍然让人不寒而栗。
  吓得唐迎雪哪儿还敢说半个字?
  这一幕让吃瓜群众薄晚看的爽歪歪。
  ……
  暮色正浓。
  初稚和薄叙一同从主楼出来。
  俩人走了很长一段路,终于到了老宅门口。
  初稚拿出手机,平淡的开口,“就送到这儿吧,我打车回去。”
  薄叙脚步停下,睨她一眼,“你想让我挨爷爷骂直说。”
  初稚:“……”
  “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你送我。”
  违心的话说够了,如今面对薄叙,她只想诚实的做回自己。
  薄叙:“不想让我送你,想让我小叔叔送你,是吧?”
  “这跟你小叔叔有什么关系?”
  “你敢说你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吗?”
  薄叙情绪不太好。
  很快他也意识到自己不对,压下了那股子怒气,回归正常,“送你回去,是爷爷的吩咐,我只管做好,没别的想法。”
  闻言,初稚也没办法再多说什么,轻声开口,“行,那麻烦了。”
  她的疏离、冷漠,都像一块石头,堵在薄叙胸前,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京市的夜晚,车水马龙,繁华美丽。
  初稚给薄叙报了自己小区地址。
  然后坐在后座,半开着窗,欣赏外面风景。
  从前薄叙不让她坐他车。
  如今她坐上他车,也没多开心。
  不知过去多久,车终于停了。
  初稚看了眼窗外,发现已经到了,“多谢。”
  说完,她没有犹豫,推开车门下车。
  薄叙闭了闭眼,觉得很窒息,窒息到快要呼吸不过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搭错,解开安全带就下了车,上前拉住即将进小区的初稚。
  初稚手腕吃痛,回过头看见是薄叙,立马甩开,“干什么?”
  “你就住在这么个鬼地方?”薄叙语气不加掩饰的嫌弃,“我以为离开了薄家,你能过的有多好。”
  初稚:“……我过得如何,和你无关。”
  “初稚!”薄叙眼睛泛着红,“你根本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
  让他有恃无恐!
  初稚:“我不这样,能在薄家待多久?我不讨好你们,说不定我早就被丢弃了!”
  薄叙目光一滞,“你这话,什么意思?”
  初稚:“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对你的讨好,只是为了能在薄家更好的生存。”
  她无法和薄晚薄叙一样随心所欲。
  唯一能做的,只有忍,忍到自己有能力的那一天,就不必再忍了。
  初稚走近薄叙,漆黑的眼眸清冷黯淡,“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她唐迎雪是个什么东西,你总拿我跟她比,她配吗?你又配吗?”
  话毕,初稚转身就走,头也没回。
  薄叙身体僵住,当即笑了一声,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吞云吐雾间,直直地看着初稚刚才离开的方向。
  薄叙觉得,刚才那瞬间,是他认识初稚以来,初稚最美的瞬间。
  是鲜活的,是有力量的,也是有脾气的。
  像一朵盛开到了极致的玫瑰,让人忍不住采摘。
  ……
  初稚这一天疲惫的要命。
  回到家就去了卧室拿睡衣,准备洗个澡。
  正当她准备进浴室的时候,门忽然被敲响。
  吓得初稚一咯噔。
  她抱着睡衣,小心翼翼走到门前,“谁啊?”
  “是我,薄迟屹。”
  “……”
  打开门的瞬间。
  成年男人的力量和身躯,迅速地笼罩住初稚。
  初稚手里抱着的睡衣也在慌乱之下,掉在了地上。
  薄迟屹将初稚逼到玄关处的墙角,呼吸炽热,神色掺杂着丝丝的恼意和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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