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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泉夜站在门口,看了眼不远处委屈抽泣的桑柔又看了看涂清浅,不假思索的对涂清浅开口:“你先进去。”
  桑柔见宴泉夜终究朝她走来,唇角一抹得逞。
  涂清浅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讽刺。
  一个周末很快过去,周一一早,涂清浅跟宴泉夜同时出门,拒绝了宴泉夜送她,独自打车到了‘帝亚’大厦。
  帝都有几个标志性建筑,分别代表着帝都四大家族势力:四大家族之首的宴氏财团几何形外观冰蓝色总部地标级建筑不用多说;还有四大家族之一的鹿家D.R集团总部大厦;帝都四大家族之一的纳兰家族万星集团办公大厦,四大家族之一的战家中正集团商业区。
  剩下的还有一个,就是几年前悄无声息在帝都出现的‘帝亚’集团,坐标帝都市中心第二道商业街。
  传言‘帝亚’太子爷二十出头商业头脑惊人,为人低调从来不在公开场合露面,集团事务都交给下属打理。
  也有传言‘帝亚’集团是一神秘不法组织专门用来洗黑钱的地方,私下干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生意。
  .....
  上午九点,‘帝亚’总裁办公室里,涂清浅一身简约通勤职业装,已经到肩的中长发简单的扎个低马尾。
  看着眼前年轻干练的男人打发了身边的助理,涂清浅朝着总裁办公室正中间的超大办公桌走来:“封泽,三十岁,八岁进金家,五年前来到帝都接管‘帝亚’,是金家家主最信任的养子...”
  封泽身材瘦高一身西装温文尔雅,五官棱角分明眼神犀利一头板寸凭添了一抹阳刚硬朗,看着涂清浅一来就掀了他的老底,优雅的坐在办公桌前不为所动。
  看着眼前的男人年轻沉稳又不失老练,涂清浅眼里闪过钦佩:“怪不得会选你掌管组织的生存命脉,真是不错。”
  封泽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紧ˢᵚᶻˡ不慢的转动着手中的钢笔,一开口,温润性感的男中音煞是好听:“我的身份没有什么,只要稍微用点心都能扒出来,涂小姐有话直说。”
  涂清浅从身上掏出一个金属u盘,盘上刻着一串英文字母,底部是一个私章,封泽看着涂清浅手里的东西依旧面不改色:“涂小姐再不说,就请出去。”
  涂清浅这次算是彻底知道了为什么这个封泽会坐上‘帝亚’总裁位置,她都把东西亮出来了,这狗男人真是稳如老狗。
  涂清浅不装了,收了手里的东西双手撑在办公桌前:“我是受人之托过来帮你的,‘黑桃k'先生...”
  .....
  一个小时后,涂清浅被安排在了总裁办成了一名实习助理。
  人一旦忙起来时间过的飞快,涂清浅坐在助理的位置上,干的却不是助理的活。
  用一天的时间快速熟悉了‘帝亚’各部门的主要工作跟部门主管,抬头看了眼电脑右下角,已经到下班时间了。
  主动跟同事打了招呼涂清浅进了电梯。
  几个人的名字一直在涂清浅脑海里盘旋,单就‘帝亚’几个核心部门,就潜伏了好几个人。
  看来‘他’提醒的没错, ‘那个人’一日不伏法,涂清浅一天就不能启动自己的任务,否则只会两败俱伤。
  一路神思恍惚的到了马路边,涂清浅在等车。
  看着桑柔张扬打扮从车上下来,涂清浅眉头紧锁:真是冤家路窄。
  桑柔一身紧致包臀吊带裙,精致的妆容眼神挑衅,踩着高跟鞋来到涂清浅身边高傲的样子像极一只好斗的母鸡:“好巧,在这都能碰到。”
  涂清浅厌恶的眼神瘪了瘪嘴巴:“你整天没事跟个苍蝇一样就差裸/奔了,恶不恶心?!”
  桑柔理了理刚烫好的发型丝毫不以为意:“涂清浅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骄傲,我就算害你流产害你坐牢又能怎样,泉夜哥哥他一点都不怪我,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只能做泉夜哥哥见不光的女人...”
  涂清浅捏了捏眉心:“我记得宴泉夜上次送你回去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跟他已经领证了,是你自欺欺人还是装聋作哑惯了?!”
  涂清浅见出租车来,推开桑柔果断上车离开。
  桑柔站在马路边,双眼愤恨的像一条毒蛇,她做梦都没想到,宴泉夜跟她说的话会原封不动的学给涂清浅听!
  她的哥哥,她的妈妈都是因为宴泉夜惨死的,宴泉夜欠她桑家两条人命,她想要宴泉夜的一辈子不过分,她想成为宴家的大少奶奶又有什么错。
  从她坐轮椅被涂清浅拆穿之后,宴泉夜就把她安顿在了外面,虽然嘴上不说,可是桑柔能感觉到,宴泉夜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无底线的呵护他了。
  甚至桑柔能感觉的出来,宴泉夜正在试图摆脱这样的生活,他想摆脱对桑家的愧疚,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
  因为他爱涂清浅,他想摆脱枷锁去跟自己心爱的女人相守,正是这份爱正不知不觉的让宴泉夜远离她,把他从深渊里慢慢的拽上来。
  这是桑柔死也不愿意看到的!
  宴泉夜就该一辈子被愧疚折磨,只有这样,他才会宠她,才会在乎她,才能把她留在身边。
  .....
  *
  涂清浅路上买了点吃的,回到海湾别墅已经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提着大包小包刚要进电梯,被宴泉夜一把扯住往回走。
  涂清浅挣扎:“你带我去哪?”
  宴泉夜黑着脸脚步走的很:“桑柔自杀了!”
  ....
  二十分钟后,宴泉夜一路拽着涂清浅冲到了桑柔住的单身公寓。
  涂清浅头脑突突直跳,桑柔自杀带她来干什么。
  不大的浴室里,桑柔浑身一件吊带半透明睡衣,手里拿着水果刀,搭在浴缸的手腕一条明显的痕迹,见宴泉夜进来,桑柔再次用刀对准了手腕:“泉夜哥哥你别过来,”
  宴泉夜转身扯了浴巾直接扔进了浴缸盖住了桑柔的身体:“好端端的你闹什么?!”
  桑柔见宴泉夜恼怒的厉害,哭的异常压抑:“泉夜哥哥我是罪人,我知道三年前我做的那些事情让你对我失望了,浅浅说的对,我是个杀人凶手,我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涂清浅在外面一阵无语:原来无中生有可以到这种地步。
  桑柔哭的肝肠寸断:“我的哥哥死了,妈妈也死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剩你一个人,可是现在我连做你妹妹的资格都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宴泉夜不能再黑的脸咬牙开口:“桑柔,你哥哥的死,你妈妈的死我没忘!我说了我会照顾你我就一定会做到,把刀给我放下!”
  桑柔见宴泉夜越是暴怒越是演的起劲,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渐渐勾魂:“浅浅说,如果我再敢靠近你,就对我不客气,她骂我活该,她说泉夜哥哥亲口说的,不会再管我的死活,她说她早晚会杀了我替她的孩子报仇....”
  看着涂清浅缓缓走进浴室,桑柔的声音嘎然而止。
  涂清浅清冷的眸子眼底掩藏着嗜血的狠厉,不着痕迹的蹲在浴缸旁:“光说不练多没意思?!”
  话音未落,突然握住桑柔握刀的手猛地用力!
  “啊!”
  随着桑柔一声鬼哭狼嚎的尖叫声,鲜血从手腕喷薄而出地方那一下,溅了涂清浅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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