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云方长的提醒,众人才堪堪想起今日的主要任务。
他们竟是因为步落南的到来,差点忘记了正事。
此时阳光正中天空中央,晴空万里,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太阳把地面烤得滚烫滚烫;一阵南风刮来,从地上卷起了一股热浪,火烧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杂草抵不住太阳的爆晒,叶子都卷成个细条了。
看似时间尚早,但留给他们回程的时间也不多了。
他们分工清剿建材厂所有变异人后,便跟着匠人选来合适规格的材料进行转移。
一番操作下来,周止还是勉强了自己能力极限。
他嘴唇发白,重心不稳地往前倒去,云方长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哇,小哥你这是怎么做到的。”步落南看着眼前他辛苦搬过来的建材在一眨眼的功夫消失,砸了舌。
这能力也太酷了!
而且他刚刚也看到了,跟着阮青青这行人人似各个都觉醒了能力。
阮青青和云方长却是赤手空拳就能把变异人揍翻过去。
实力皆不可小觑。
步落南看得是全身热血沸腾。
“任务已成,我们回去吧。”阮青青道。
材料竟然已经运输回了基地,筑墙的工作很快便赶上了日程。
步落南在阮青青的基地里转悠了一圈,连连称奇——
此处并未有几支巡逻边围的队伍,变异人却不往他们这边靠近。
听说门外由玄学阵法抵御变异人,这方法他是闻所未闻。
步落南是个热情的性子,他也很快和基地边围的居民打成一片。
这天周止刚监工完城墙的规划,便又见步落男在和一群边围的混混聊天。
而这些人正是当初慌不择路,抢过阮青青粮食的人。
由于被打上标记,他们在基地能接触的劳动很有限,时常上来见周止来巡查就抱怨他们能拿到的物资不够。
可周止分明看着他们把发放下来的便当丢弃在了土壤里。
说是阮青青发下来的东西,狗都不吃。
他们糟践物资,不能进入基地中心,又不愿离开“物资贫瘠”的外围,成了基地的眼中钉。
最近还三番五次阻挠他们修建围墙。
周止还正愁着没办法把他们都赶走。
今又见步落南与他们走得近,眼睛不禁眯成一条缝,倘露出戾气。
步落南回头看到他,却丝毫不觉得尴尬,笑着向他挥手打招呼。
那股憨厚老实的气息竟乎是朝着他扑面而来,显得是周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周止觉得心里憋了口气,匆匆收回视线后,就往基地赶。
“这已经是我第五次替你班了,你工作就不能上进些?”周止将筑墙的文件砸在桌子上,眼神戾气看向言语秋。
“兄弟,你再替我几次。等那人走了,我定给你请仙求姻缘,让你和苏小姐后半生圆圆满满!如何?”言语秋双纤瘦的双腿搁在满是污垢的路边,烟雾缭绕着他的脸庞,说得头头是道。
“你是在胡说什么!”周止被他说中心思涨红了脸。
但很快他从情绪里抽身出来,道:“青姐有意招揽步大哥,他不可能那么快离开的。”
言语秋这是想偷懒!
猜到言语秋的真实目的,周止更觉得自己像个天天替人跑腿的冤种。
“就你这样还有脸说云哥吃白饭,我看你才像是,下次不替你在青姐面前说好话了。”
“别啊。”言语秋拦住想离开的周止。
“你们都观察那步落南那么久了,难道就没看出他的不对劲?”言语秋道。
这话倒是正中周止的下怀。
这时,阮青青听到别墅楼下的吵闹声也下来了:“最近工作是哪里出问题了?”
阮青青神色紧张,她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铅一样。
周止往阮青青的方向看去,也不遮掩道:“秋大哥觉得那步落南有问题。”
“喂,你没事拿我做什么挡箭牌,难道你就没觉得他有问题吗?”言语秋惊道,心一下子到了嗓子眼儿。
果然,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阮青青的眉头皱起。
苏笛音最近也和她反映过此事——
她看见步落南出现在布防的阵法处徘徊,还借着花纹好看的缘由将阵法上的花纹记录在纸上。
而自从知道云方长身边有文物后,也是三番五次找说辞想去云方长的卧室看看。
但他并不是基地的核心人员,也没正面回应阮青青招募他的想法。
阮青青没让他探访别墅。
毕竟这里可是这整座基地的首脑所在,不能任由居民随意进出。
他们来拜访一般也是到院子就止步了。
步落南第一次来时,也没受阮青青和其他人邀请,先大步流星走进来了,推开了与他并不相熟人的房间。
那会他推开的还是一楼苏笛音的卧室,周止脸都黑了。
“确实有必要查一下他的身份。”阮青青道,表情凝重而认真。
只有查过他才放心将人留下,且只要查过便能打消大家的疑虑。
他们这里每个成员也是这么过来的。
“那你有什么打算?”云方长这时也恰巧巡逻归来,脸色不是很好看。
现在他们不用猜测便知道云方长是在路上遇见步落南了。
由于与步落南的好友同名同姓的原因。
见到云方长,步落南就会热情的喊他,不断偶遇。
现在就留隔壁别墅住着的居民都觉得他们之间关系良好。
云方长却是被缠得头疼。
“先派些人跟着他是不太可行的,他毕竟是觉醒者,很容易发现我们的存在。”
言语秋道,他之前也试过跟踪,发现那小子直觉十分敏锐。
阮青青看着团队四人的忧郁,也觉得自己请来了一个麻烦。
随即,她目光落在了云方长身上。
“你看我做什么?”云方长回看她,顿时心生不祥的预感。
不仅如此,其他人的目光也齐刷刷落在了他的身上
“是时候是你发光发热的时候了。”
众人目光如炬,给予他高度厚望。
云方长悔之不及,立刻拒绝:“我和他不熟。”
其他人都异口同声:“抗议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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