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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福子公公,我找陛下有急事,你就让我进去吧。”
  “此事跟袁美人有关,还请小福子公公通融一二。”
  勤政殿外,赵双霜一行人被拦了下来。
  小福子是太监总管满德福的徒弟,后宫的妃嫔见了,都会给几分面子。
  赵双霜又是说好话,又是塞荷包。
  可依然没能进去。
  “赵才人,不是杂家不帮您。陛下跟袁美人已经歇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小福子很是敷衍。
  要是真的帮赵才人通传,肯定会打扰陛下。
  陛下怪罪下来,吃苦的只有他们。
  没必要为那点银子,扫了陛下的兴致。
  再说了,袁美人那可是大方又有大智慧的主。
  以后前途好着呢。
  得罪谁,他也不会去得罪袁美人。
  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
  “耽误了时机,你担待得起吗?”
  “我劝你让开!要不然等陛下怪罪下来,唯你是问!”
  见小福子油盐不进,赵双霜语气冷了下来。
  一个小小阉人,也敢跟后宫主子作对!
  “赵才人,杂家不过是伺候陛下的奴才而已,主子的事,奴才怎能做主?”
  “赵才人既然着急,不如去找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您找她准没错。”
  虽然脸上还挂着谄媚的笑,但小福子的语气却不复之前的尊敬。
  一个才人,就颐指气使。
  人家袁美人都没这么嚣张。
  赵才人没有袁美人受宠,不是陛下偏爱,一切都是有祸因的。
  “陛下!臣妾赵氏,有要事汇报!”
  “陛下,求您让臣妾当面诉说!”
  赵双霜不甘心。
  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谁知道过了一晚,袁允棠那个贱人会不会又想出什么招数来应对。
  今晚,她一定要坏了袁允棠的好事!
  “赵才人!”
  “勤政殿外休得喧哗!”
  “来人,把赵才人送回宫!”
  小福子脸色变了。
  指挥着其他太监把人架走。
  惊扰了陛下,他就要遭罪了!
  “混账!”
  “谁敢拦我?!”
  “本才人是陛下的女人,你们这些阉人休要碰我!”
  赵双霜气急败坏。
  可御前伺候的太监,都有一把力气在手。
  赵双霜再挣扎,还是被架了起来。
  “何人在喧哗?”
  吱——
  殿门被打开。
  满德福拿着拂尘,冷着脸走出来。
  “师傅,赵才人惊扰圣驾,不愿离开。”
  “万般无奈,我只能请赵才人离开。”
  小福子躬身凑到师傅面前。
  说出了经过。
  这个赵才人,简直是个疯婆子!
  今晚师傅的一顿骂,是跑不了了。
  哼。
  来日方长,走着瞧!
  见勤政殿门开了,赵双霜趾高气扬推开几个太监的桎梏。
  “满公公,本才人有重要的事要跟陛下禀明,还请公公带路。”
  面对满德福,赵双霜不敢轻视。
  这位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比她们这些小妃嫔还得脸。
  要是得罪了满德福,以后在后宫就真的寸步难行了。
  “才人请。”
  满德福意味深长看了赵才人一眼。
  陛下宣人的时候,脸色可不是很好。
  好事被打扰,任谁都不高兴。
  更何况是一国天子。
  这赵才人,自求多福吧。
  扫了徒弟一眼,满德福路过时低声提醒。
  “下次机灵点。”
  “并不是每一位妃嫔都有容人之心。”
  小福子腰弯得更低了。
  勤政殿偏殿,赵双霜高举着托盘。
  “陛下,臣妾有要事禀报。”
  “何事?”
  景容帝声音带着不耐。
  赵才人抬起头,却发现景容帝的脖颈,残留着几个牙印。
  再一看慵懒坐在椅子上的袁允棠,嘴唇有些红肿。
  眼神妖媚。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赵双霜咽下嫉妒,把托盘盛了上去。
  “陛下,袁美人胆大包天,用石头替代银子,扰乱后宫秩序。”
  “臣妾恭请陛下严惩袁美人,以正视听!”
  赵才人得意地看了一眼袁允棠。
  能侍寝又怎么样?
  过了今晚,袁允棠的真面目揭开。
  那些收到过石头,被袁允棠利用的人,肯定恨极了袁允棠。
  那些人之前不敢吭声,现在由她带头,肯定会有更多人站出来揭发袁允棠。
  墙倒众人推。
  袁允棠的好日子到头了!
  看着那一堆荷包和石头,袁允棠掀了掀眼皮。
  单手托腮,似笑非笑扫了赵双霜一眼。
  “赵才人,你污蔑人的手段可不怎么高明啊。”
  “我姓袁,又是陛下的妃嫔,我会缺那点银子,至于用石头来打赏人?”
  “你是看不起袁家,还是瞧不起陛下啊?”
  袁允棠神情懒懒。
  只见赵双霜一人来,却不见牧玉芷。
  也是预料中的事。
  最能说,姓牧的,果然比较谨慎。
  这个赵双霜,被人当刀子使都不知道。
  景容帝脸色也不好。
  所以,就因为这点莫须有的罪名,来打扰他?
  这个赵才人,初见时还觉得纯真、性子直。
  在后宫也算是一汪清泉。
  谁曾想,这才进宫几月,就心思扭曲,污蔑他人。
  自己得不到,也要打断别人的恩宠。
  这不是性子直,而是恶毒!
  “陛下,臣妾没有说谎,若臣妾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眼看景容帝看自己的眼神变得厌恶,赵双霜抬手发誓。
  “陛下~”
  袁允棠摇晃着景容帝的手,声音又娇又嫩。
  “臣妾愿意打开棠梨宫的库房,以证清白。”
  “臣妾库房多的是宝贝,臣妾在路上若是见到银子,都懒得捡,怎么会去捡石头换银子,再打赏他人呢?”
  景容帝也点头。
  后宫妃嫔好面子。
  袁允棠不会因为这点小钱,丢人又丢份。
  可赵才人言之凿凿,不像是撒谎污蔑的样子。
  甚至都敢发毒誓。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玉芙宫的人可以作证,这些荷包,就是棠梨宫的人带来的。”
  “这些荷包的针脚、图案,只有棠梨宫才有,袁美人又该作何解释?”
  赵才人嘴角都咬破了。
  血腥味在口中漫延。
  人证物证俱在!
  可陛下却还是偏心袁允棠。
  她不甘心!
  今日若不把袁允棠的脸皮扯下来,她在后宫永无出头之日!
  袁允棠目光轻飘飘落到那些荷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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