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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夕岩没来酒吧唱歌这两天,酒吧的人明显比之前少了些,他“重出江湖”,再次站在舞台上,人又多了起来。岼
  很多人慕名而来,听说“四季光阴”酒吧有个“唱歌大神”,独特的嗓音,强悍的唱功,开嗓那绝对的代入感,只要开口就会让人沉醉其中,比很多专业歌手唱得都好。
  女生大都冲他长得帅,眉目深邃的浓颜系帅哥,短发过耳,微微少年气中有着一直阳刚和沧桑感。
  他的歌声稳健有力,有时沧桑,有时热烈,情感浓厚,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生命的呐喊,和他平时的样子大相径庭。
  和厉夕岩同时期来酒吧唱歌的还有一个人,叫张强,都叫他强子。
  强子和厉夕岩是两种不同的性格,厉夕岩为人低调不喜欢争强好胜,强子不一样,傲气且自尊心极强,喜欢抛头露面,厉夕岩不在的这几天,看着人比之前少了,还有人喊着要“厉夕岩”来唱,他深受打击,见到厉夕岩就是一脸气愤不服气的样子。
  卫来从台上兴高采烈地下来,搭着厉夕岩的肩膀,同样超过一米八的高个子,比厉夕岩稍矮一些,他沸腾着的血液还未静下来,语速很快,“哥,你今天炸了!太绝了!”
  卫来认为一个乐队每个人都是互相成就的,主唱唱得好,架子鼓他也打得更火热,浑身血液沸腾。岼
  厉夕岩额头有些许汗珠,他笑了下,台上的热烈感意犹未尽,在他去卫生间,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时才渐渐褪去,恢复了平时的清冷模样。
  卫来:“你这周六请假了?”
  厉夕岩:“嗯。”
  卫来叹了口气,“强子最近阴阳怪气的,你不在他就开始跟别人说你的坏话,就前段时间那事,到处散播谣言,欣姐最近忙,也没时间来治他。”
  卫来和厉夕岩关系好,两个人在一块的气氛通常是,一个老妈子喋喋不休,一个像哑巴不爱说话。
  厉夕岩洗了把脸,“没事,随他去吧!”
  周六那天,厉夕岩下午来了一趟,和乐队其他人聊了关于晚上的选歌,还未营业,强子冷哼着从他身边经过。岼
  厉夕岩没注意到这带有威胁的气氛,他只顾着对卫来说:“这首歌会好一些,可以发挥出主唱的优势。”聊起音乐,厉夕岩清冷的眼神露出带着温度的光,“还有这首,强子擅长这个曲风,他唱这歌很稳!这种曲风他唱得比我好,现场应该会爆!这是我的建议,你们可以再商量,一会儿我有事要走了!”
  卫来一直在咳嗽,厉夕岩狐疑地抬头。
  强子脸色很差,在身后用力撞了一下厉夕岩的肩膀,舌头舔着后槽牙,一种想打架的架势,“我唱什么用得着你管?靠潜规则上位,你还有脸站在这说这些!”
  酒吧里安静了下来,有的人大气不敢喘,有的人则是在看热闹。
  厉夕岩眉眼间没有太多情绪,这样的话他听过很多,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这些没用,并没办法让他生存得更好。
  “你知道你的现场为什么一直唱不好?”厉夕岩将情绪收敛,像是淡然地说一件重要的事,他努力让自己说话时多几分诚意,“因为你一直在唱不擅长的曲风。”
  强子哪里听得进去这些,上去就是一拳,厉夕岩闪躲,怕打到身上的吉他,他将吉他和外套一同扔了出去,这一拳打到了下巴上。强子手上戴了个戒指,戒指上有尖锐的东西,厉夕岩的下巴开始变红,然后流下红色液体。岼
  强子骂骂咧咧,“操,用得着你管?你以为你很厉害?”
  卫来和其它几个人上去拉架,只是在拉强子。
  厉夕岩并没想打架的想法,他看了眼时间,眉头微皱。
  “你有什么可炫耀的!你特么连爸妈都没有,你有什么?就有个好长相,这个世界上比你唱得好的多了去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评头论足!”
  “岩哥就是提个建议,没别的意思,强子,你这是干什么,说这话就不道德了,都是兄弟!”卫来对着看热闹的服务员大声呵斥,“都别看了,该干嘛干嘛去!”
  “谁特么跟他是兄弟!”强子完全听不进去任何人说话,依旧骂个不停。
  厉夕岩抬眼,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自嘲地笑了声,“我没觉得自己厉害,我确实什么都没有,只有在音乐上,我想一直进步而已。”他捡起地上的外套,检查吉他有没有坏。岼
  强子被其他人拉走。
  厉夕岩的吉他断了根弦,刚才发生那样的事他都可以无动于衷,而此时看着这坏了的吉他,他却深深叹了口气。
  他的下巴滴答滴答往下流血,滴到地上,他在桌上随手扯了一张纸巾按在下巴上,继续打量这把吉他。
  窗外冬日的寒风呼呼刮着,凛冽的寒意被遮挡在外面,但若看上一眼,就会感觉到冷飕飕。
  厉夕岩把弄着琴弦,然后看了眼窗外,他放下吉他,将另一只手按住的伤口部分松开,站着血液的纸巾随手扔在垃圾桶里,好像很多事情都比受伤这件事重要多了。
  他将自己放在这的备用的外套拿了出来,回来时厉夕岩看见卫来在看他断了弦的吉他。
  卫来:“岩哥,给我吧,我帮你修,分分钟的事!明天就给你!”岼
  “谢了!”厉夕岩又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快来不及了,“你吉他借我用一天!”
  “岩哥,你下巴,看着挺严重的,去包扎一下吧!”
  厉夕岩应了声,像是有急事就跑走了。
  “什么事这么急,再急你也得……”卫来话没说完,人就没影了,“……”
  厉夕岩用纸巾将血擦干净,随便贴了个邦迪,冬天衣服穿的多,他将衣领盖在下巴上,打了个车,直接打到特殊教育学校。
  小姑娘站在学校门口,穿着雪白的棉衣,在门口蹦哒,棉靴也是白色的,像一个可爱的雪人,她转过头,看见一袭黑影从出租车下来,黑影手里拎了个棉外套,也是黑色的。
  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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