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谢承礼的手,眼泪大颗大颗的掉:“我好害怕,我不要去水里,你放我走吧,放我走吧!”
“不可能,就算走,也是她宋怀瑾离开。”谢承礼低声说着,眼中神色不明。
宋怀瑾躺在隔壁的床上,身心俱疲。
两间屋子的门大徜四开,谢承礼的心思昭然若揭。
濒死的感觉历历在目,胸腔地震一样涌出绝望。
小腹疼的抽搐,浑身热痒像蚂蚁在爬。
宋怀瑾,你好像个笑话。
“你醒了。”不知多了多久,屋里的哭泣声渐渐停止。
熟悉的声音响起,谢承礼叼着根烟,居高临下冷漠的望着她。
“谈谈吧。”
心脏一阵阵抽痛,宋怀瑾张口,声音沙哑:“我没推她。”
出乎意料地,谢承礼吐出一口烟圈:“我知道。这几天的事情,我心里一清二楚。”
“你知道?!那你为什么——”瞳孔猛地瞪大,宋怀瑾难以抑制的出声。
为什么要对她的所作所为视而无睹,反而折磨自己的妻子?
她的煎熬难过和委屈,她在水下孤苦的哭泣,都算什么?
腹部犯上一阵阵恶心,宋怀瑾忍不住闭上眼,抵挡一阵阵的眩晕。
“因为你太逾矩了。”,燃烧的烟头烫在宋怀瑾手上的烫伤上,疼的她一哆嗦,迅速抽开了手。
“我最近对你太放纵了,以至于你都忘了该怎么做合格的谢夫人。”
“我给你荣华富贵,可不是为了让你抛头露面做主持人,对我大呼小叫的。”
“你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就出入我的书房,完全没有谢夫人的规矩。微微是我带过来的人,你却对她步步紧逼。我给过你很多机会,希望你能意识到谢夫人应有的大度和谦卑,可你却得寸进尺,变得越来越过分。”
谢承礼好整以暇地看着被烫出眼泪的宋怀瑾,笑得恶劣:“不给你点教训,你依然蹬鼻子上脸,没了谢家的规矩。”
年少的恋人吐出一句句令人作呕的话,宋怀瑾忍着恶心,只觉得记忆中俊美的脸越来越陌生。
“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她捂着嘴,眼前一片模糊,“你以前说,最喜欢自由的我,可你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迂腐恶心?”
“自由有个屁用。谢宴多自由,自由到毫无音讯,老爷子却迁怒我!廉价的自由,轻贱可笑。”
“用谢夫人约束你,也是对你好,但凡你能懂点事,我们就不会这么闹到今天这个样子。”
“我不是谢夫人,不是你随便规训的玩具,我是独一无二的宋怀瑾。”
谢承礼仿佛听到笑话一般,嘴角尽是嘲讽:“从你嫁给我的那一天,这个家里就只有谢夫人了。不过以前是我放纵你的任性罢了。”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宋怀瑾木然的从书房出来,行尸走肉般到了院子里。
身体疼痛不已,可她像是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