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何文远下朝,刚进何府。
一名下人就焦急的跑了过来。
“老爷,不好了,宗族来了不少人,在正堂与苏姨娘吵起来了。”
何文远眉头微皱。
怎么这两天自己每次下朝回来,这府内都有不顺心的事。
何府正堂。
“我们要见许老夫人,为何何府要过继嫡长子,不从宗族内部挑选,而是要找一个外人。”
“何家的嫡长子,怎轮的到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来做,简直可笑至极。”
面对这些宗族的质问。
苏浅浅脸色难看到极点。
许氏这两天病的起不来床,所以让她来接待宗亲。
她原本与何文远商议好,这事先不和宗亲说。
等说通了江云锦,让礼哥儿上了族谱,再通知宗族的人。
这样即使宗族的人不满,但也无法改变什么。
谁知,竟然走漏了风声,宗族的人竟然找上门来了。
苏浅浅着急的不行。
本来江云锦就不想过继礼哥儿。
宗族再这么一闹,说不定礼哥儿成为何府嫡长子的事更加难办了。
“礼哥儿是文远与云锦亲自挑选出的孩子,并且极其聪慧,日后定会让我们何家一片光明。”
“大家一定要相信文远的眼光。”
苏浅浅极力与宗族的人解释。
她虽然年纪并不大,但她是何文远已故三叔的妾室。
辈分和许氏相同,只是地位不同。
所以说话时,带着几分何府长辈的语气。
但何家宗亲并不吃她这一套。
何家宗亲,十分看不上苏浅浅。
苏浅浅是何家三爷何路,外出经商带回来的。
苏浅浅刚入何府时,何府宗亲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毕竟男人有个妾室很正常。
可离奇的是。
苏浅浅入府不到一年。
何路、何路的正妻以及孩子,接二连三死于意外。
虽然官府证实了意外。
但是何家宗族还是将矛头对准了苏浅浅。
要不是刚中状元不久的何文远极力阻止。
何家宗族早就将苏浅浅赶出了何家。
一名头发花白的何家族老怒视苏浅浅。
他是何家宗族辈分最大的老人,也是今天的带头人。
本来今天这事,应该是宗族族长带头。
但是何家族长突然称病,无奈宗族只能让他带头来何府。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这么说话,我们要见许氏或者文远。”
“就是,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克死我们何家三爷的扫把星。”旁边的年轻人附和道。
苏浅浅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最听不得别人说她是扫把星。
何文远刚到正堂,就看到正堂里吵成一团。
他感觉头大到了极点。
他最烦与这些宗亲打交道。
何况关于过继礼哥儿这事,他不占理。
何文远心中暗自恼火,到底是谁将这件事,泄露给宗族的。
……
何府花园。
江云锦知道宗秦来闹事,但她并不打算去见何家宗亲。
而是在后园的亭子中悠闲。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群孩子打闹的声音。
“春雨,去看看怎么回事。”
“好的夫人。”春雨朝着吵闹声的方向跑去。
没一会便跑了回来。
“夫人,是礼哥儿正在和一群孩子打架。”
“哦?扶我去看看。”江云锦有些好奇。
江云锦和春风、春雨来到一处假山附近。
离着很远江云锦就看到,礼哥儿被一群孩子堵在一个角落,满身是土,脸上还青了一块。
显然是在这些孩子手里吃了亏。
围在礼哥面前的孩子有十几个,从五六岁到八九岁不等。
大的站在前面,小的站在后面。
全都不善的看着礼哥儿。
其中有几个孩子,江云锦有些印象,是何家宗族里的孩子。
“你就是那个江夫人准备过继的孩子?”
“被养的是真不错啊,白胖白胖的,像头猪一样。”
“什么叫像头猪,明明就是一头猪,一头猪也妄想进我们何家,真是可笑。”
这些孩子你一言我一语,把礼哥儿骂的眼泪含眼圈。
礼哥儿哽咽的看着眼前的一群孩子。
“你们是谁,我又没招惹你们,你们凭什么打我,我要去告诉祖母,告诉父亲。”
礼哥儿委屈之下,忘记何文远告诉他,江云锦没过继自己之前,不能喊他父亲。
这些孩子听到礼哥儿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知道礼哥儿说的祖母、父亲,是许氏与何文远。
来之前他们就听说,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将要成为何府嫡长子,将来掌管整个何家。
这让这些孩子十分不服。
凭什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能踩在他们头上。
为首的一名孩子上前一脚,将礼哥儿踹翻在地。
“你算什么东西,祖母也是你能叫的?”
“给我打。”
为首的孩tຊ子话音刚落。
其他孩子纷纷捡起地上的石子,朝着礼哥扔去。
礼哥儿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
他心中满是委屈。
为什么,为什么。
父亲明明说自己进了何府,就会成为何家的嫡长子。
可她都进何府一个月了,非但没有成为嫡长子。
还被人处处被人鄙视,说他是来历不明的孩子,甚至还要在这里被这些人欺负。
他捂着脑袋,越想越难受。
他才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孩子。
他的父亲是何文远,是何府的家主,他是何府的嫡长子。
为什么这些人要欺负他。
这时,一块石子砸到假山上蹦飞,竟然朝着刚走过来的江云锦飞去。
江云锦觉得额头一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