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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刺骨的湖水,四面八方的向秦乐然扑来,这种窒息感,比上次在家中落水时,可难受多了
  好在,自从上落水,秦乐然就学会了凫水,适应力一会儿,也能浮上水面在,堪堪稳住自己,便看见绿意也被推下水
  绿意可不会凫水,没法,只得游过去救她
  王员外有些意外,“没想到还会凫水,哈哈哈哈,我看你能在这池子里待多久”
  秦乐然努力将绿意的脸抬出水面,还要保持自己也浮上水面,湖水又冰冷,很快就有些力不从心
  裴怀砚,救命啊!
  秦乐然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开始往下沉,绿意更是已经昏过去了,失去意识前,好像看到裴怀砚了
  又是这种呛水后的疼痛感,秦乐然醒过来的时候,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靠近水了,这种呛水的滋味,再也不要有第三次
  “乐然,你醒了”是裴怀砚
  这还是秦乐然第一次听裴怀砚这样叫她,看向裴怀砚,这还是她认识的裴怀砚吗,下巴布满青茬,眼中都是红丝,如此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清风霁月,高冷俊美的裴怀砚嘛
  “也不知你这般模样,嘉禾郡主还叫不叫你裴郎”
  裴怀砚也不反驳,只是默默的握着秦乐然的手
  这次呛水可比上次难受多了,还伴随着伤寒,毕竟湖水那么冷,好在裴怀砚带人来的及时
  原来是杜县丞偷偷给裴怀砚报了信,没想到他也算是忍辱负重多年,裴怀砚带来的侍卫,其实也没回都城,都乔装打扮散落在裴怀砚周围,所以一接到信就赶来了
  王员外看裴怀砚来了以后,跳入湖中,想顺着河流从护城河逃脱,但是云义早就带着人在出口等着了
  此次私铸铜币案也算是圆满的结束了,只等秦乐然病好以后就回都城
  怜儿在烧了一夜过后,也算是缓过来了,只是她身子弱,又被冻了一夜,总是没那么快恢复的,而裴怀砚已经安排好她们一家去江南的事了
  “要不我们还是分床睡吧,我会把病染给你的”夜里,秦乐然对着躺在旁边的裴怀砚说
  裴怀砚无动于衷,“不必”
  “那至少分被子睡吧”说着就要往旁边去
  裴怀砚一把将她捞回,“你自己睡不是老说冷吗,这样暖和,你也好的快一些”
  秦乐然确实也觉得和他一起睡更暖和一些,连手脚也不觉得冷了
  养着病,就到了过年的时日
  今年的岳县,更加热闹一些,原本被抓去挖矿的人都回了家,还可以在县衙门口领了米回去
  这些米都是从员外府里找到的,虽然是陈米,但是也至少能让百姓们过一个温饱的新年了
  虽然没有回都城,但是这个年过得也很难忘,为了感谢也为了庆祝,秦乐然想着不如就过一个不一样的年,便让侍卫下人,还有杜县丞一家,怜儿姑娘一家,还有衙役都在县衙过的除夕
  热闹过后的宁静,让人很安心,秦乐然在席上喝了点果酒,屋子里又烧足了碳,有些闷热,便打开了窗户透透气,却看见天上飘下了雪花
  绿意拿着披风给秦乐然披上“小姐,您身子还未痊愈呢,今日又喝了酒,可得小心着些”
  原本秦乐然是让绿意多休息几日的,但是绿意说秦乐然身边没有人伺候,执意要来服侍她,秦乐然说不过,也好随她了
  秦乐然伸出手,接住一粒雪花,感受着雪花在手心里化成水,“绿意,你看,下雪了,都说瑞雪兆丰年,来年,岳县的百姓应该能过上好日子了吧”
  绿意看着空中的雪花,“公子和夫人做了那么多,岳县的百姓定能过上好日子的”
  年后,送走了怜儿一家,将岳县交给杜县丞,裴怀砚和秦乐然也回了都城
  秦乐然其实一直都在想,为何前世,几年后,裴怀砚会纳怜儿姑娘为妾,但又不亲近她
  想来想去,最终只有一个解释
  应是前世,这位怜儿姑娘也帮了裴怀砚,但是不知什么原因,怜儿姑娘与姨母一家并未团聚,或许怜儿姑娘留在了岳县,也或许是回了江南,不过怜儿那样软弱的性子,一个人过得应该也算不得好
  几年后,怜儿去都城找了裴怀砚,为了让怜儿安身立命,便纳了为妾
  其实当时裴怀砚有问过秦乐然,若是她不同意此事便作罢,只是秦乐然想做一个端庄大方,贤惠大度的妻子,很快就同意了,于是怜儿就这样进了候府的大门
  秦乐然在世的时候,裴怀砚几乎不往怜儿那儿去,怜儿也基本不出门,在候府没什么存在感,也不知自己死后,这两人……
  “你做甚用这般眼神看我”裴怀砚本在看书,但秦乐然的眼神实在是让人不能忽视
  秦乐然回过神来,“额…夫君,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两人近日,感情算增进不少,听秦乐然这样说,裴怀砚也愿意和她聊聊天,“什么问题”
  秦乐然:“娶我之前,你可有想过你未来的夫人是怎样的”
  裴怀砚皱皱眉,好端端的,为何问这样的问题,“自然是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秦乐然:“我不是指这个,就是,你希望你夫人容貌怎样?门第怎样?性子怎样?说实话”
  裴怀砚认真思考了一下,“原本也没想过要娶什么样的夫人,一定要说的话,就是性子稳重的吧,能打理好宅院,让我无后宅之忧,一辈子相敬如宾”
  哼,果然,裴怀砚还是裴怀砚
  于是秦乐然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那真是让裴郎失望了呢,我性子一点儿也不稳重,不过相敬如宾嘛,我会努力做到的”
  裴怀砚有些莫名,“不是你让我说的嘛,我说了你又生气”
  秦乐然:哼
  想了想,裴怀砚又说,“不过如今,我觉得也很好,你性子跳脱,但是知进退,虽说不够稳重,但是很聪慧,这般也很好,和你一起,我总是很放松”
  秦乐然被裴怀砚说的有些脸红,谁说裴怀砚清冷,愿意哄人的时候,不也挺会说的嘛
  这时马车外却传来吵闹声
  “公子,有人劫囚”
  绿意也从后跑来,裴怀砚让绿意陪着秦乐然,自己出了马车,秦乐然听着外面激烈的打杀声也是不敢动,她也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啊
  过了好一会儿,声音才变的安静起来,裴怀砚才回来
  秦乐然双手拉住裴怀砚,赶紧问,“怎么了”
  裴怀砚安抚的拍了拍秦乐然的手,“有人劫囚,所幸这次带的都是精兵,没有成功,只不过,王业则死了”
  “这些人,眼看劫囚不成,就直接杀了他,想来应该与都城有关”
  秦乐然有些担心,“那如今,我们怎么办”
  裴怀砚皱眉道,“先尽快回到都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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