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秦姑娘”怜儿叫了好几声,秦乐然都没有反应
秦乐然回过神来,“额,真是不好意思,我是看这儿的景色太美了,一时有些呆住了”
怜儿笑道“秦姑娘过誉了,只是在蜀地也确实是难得一见这江南的风景”
“原来是江南的风景,我还从未去过江南呢,看来王员外真是宠爱怜儿姑娘呢”
秦乐然以为怜儿听见这样的话会很开心,没想她只是笑了笑,“我出自江南,也有幸的员外抬爱,为我修了这个一个别院”
说完,给秦乐然到了杯茶,“秦姑娘尝尝这茶,是员外特意让人从我家乡买来的,金坛雀舌”
秦乐然品了一口,“果然好茶,香气悠长,味道醇爽”看来这位王员外对这个怜儿姑娘是真的很宠爱
怜儿有些惊喜,“秦姑娘也喜茶?”
“也算不得喜欢,只是跟在公子身边,总要知晓一些”秦乐然虽然会品茗,但是也确实不喜欢,她喜欢香香甜甜的花茶
怜儿有些失望,“原是如此”
秦乐然仔细看了看怜儿,“不过怜儿姑娘的胭脂我倒是很喜欢”和女子拉近距离无非也就是夸她
怜儿又开心起来“这是我自己做的,原先我家在江南就是做胭脂生意的,我会做很多胭脂呢,秦姑娘若是喜欢我可以送你一些”
秦乐然确实也喜欢,怜儿用的胭脂,不同于市面上的艳丽颜色,但也不是很浅,很是衬人肤色
“没想到怜儿姑娘是这般心灵手巧,我也想学自己制胭脂,只是不知怜儿姑娘肯不肯将这样家传的手艺教我了”
怜儿说“若是秦姑娘真心想学,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然后话语又低下去“反正我家如今也不卖胭脂了……”
因为秦乐然特意的亲近,再加上平日里也没人与怜儿说话,两人整日里都聊的很开心
又因为炮制胭脂的过程有些复杂,还需要晒干的花瓣,于是两人约好,过几日,秦乐然再来学
等秦乐然回去的时候,裴怀砚已经在房里了
看着裴怀砚,再想起怜儿姑娘,秦乐然就不自觉的来气,也不看裴怀砚一眼,自顾自的去换衣服洗漱了
直到两人歇息时,也没与裴怀砚说话
躺上床上,秦乐然感觉的裴怀砚的手伸过来要往她衣襟里钻,一把抓住他的手“我今日不想”
裴怀砚一怔,收回手,“你今日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裴怀砚也不傻,今日自秦乐然回来,就怪怪的
秦乐然想了想,决定不在憋着,“今日我去见了那位怜儿姑娘”
裴怀砚钻进秦乐然被窝,“嗯,我知道,可是发生什么了”
……秦乐然翻了个白眼
“这位怜儿姑娘好生可怜,原先也算是小家碧玉,父亲原是做脂粉生意的,没想到在生意途中遇上劫匪,遇害了,她母亲受不住打击,没过多久病逝了,她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她一个弱女子,护不住家财,被亲戚们分了财产”
“她只好流落道蜀地,投靠姨母,没想到被王员外看上了,姨母一家只是个普通人家,一家还靠着王员外生活,于是她只好给王员外做了外室”
裴怀砚心思根本没在这,“嗯,然后呢”
秦乐然推开裴怀砚,“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嘛,而且她长的也很不错”不想纳她为妾吗
裴怀砚奇怪道,“那与我何干,天下可怜人那么多,难不成我一一都去管了来”
秦乐然继续争道,“她不一样,她长的好看,心思单纯,性子温婉,说不定此次还能帮到你”
裴怀砚扣住秦乐然的手,“那又怎样,定然也比不过夫人好看”
“那不……”话还没说完就被裴怀砚吻住了唇
这个混蛋!
如此,秦乐然就经常去别院寻怜儿姑娘,如闺中密友一般,有时一起做胭脂,有时一起品品茶,有时也只是说说话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秦乐然觉得这位怜儿姑娘确实是心思单纯,性子还有些软弱,她分明不喜王员外,但也不敢反抗他,而且整日里就在待在别院,对王员外的事,基本一概不知
秦乐然有些失望,看来得找其他方法了
这日,秦乐然正想去告诉怜儿自己不能常常来陪她了,却不想,正碰见有人在整修水榭凉亭
“今日怎想起修整水榭了”
怜儿不以为意的说“每月都有人来的,也不算修整,蜀地蛇虫鼠蚁,水榭又没有门窗,这湖又连接着城外的护城河,怕有水蛇毒虫,员外便让人每月来打理,有时还得去湖里给亭子下面抹上些驱虫粉呢,只是以往都是晚间来的,所以你不知道”
秦乐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又不知哪里奇怪
“怜儿姑娘,员外派人来说,这会儿要来别院呢”小丫鬟跑来说
怜儿有些惊讶的站起来“今日怎来的这样早,往日里都要施完了粥才来的”
对!施粥,也是今日!
听到王员外要来,秦乐然也赶忙告辞,怜儿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送了一些新做的胭脂给秦乐然表示歉意
秦乐然欣然接受,怜儿姑娘做的胭脂真的好看
回去后,秦乐然与裴怀砚说起此事
“我觉得应该不是巧合,每月初十员外府在普众寺施粥,在这日别院水榭也要打整,并且每次施完粥,王员外就要去别院住几日”哪儿有那么多巧合,必定有什么关联
裴怀砚点头说“怪不得我在员外府什么都没找到,原来竟是在别院,还有普众寺,我会让人查的”
秦乐然每日里还是如之前一般过着,只是天气越来越冷,蜀地的冷和都城平城都不一样,这里总是很潮湿,光照也少,阴冷阴冷的,秦乐然受不了,便不怎么出门了
屋子里早早烧上了碳,这还不够,夜里睡觉时,也不在和裴怀砚分被睡了,裴怀砚身体暖和,抱着他睡很舒服
裴怀砚让云义和云礼每日蹲守普众寺和怜儿的别院,终于,发现了两者的关系
原来,普众寺只是一个幌子,寺庙后头的山洞里,就是私铸铜币的地方,每月初十的施粥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先用箱子装了米去普众寺,将米都施给百姓后,又用这些装米的箱子,装着铸好的铜币下山,然后以修理水榭的名义,将铜币藏在水榭下面,别院的湖连接着护城河,到时再从水下将铜币运出城外
只是,现在有个问题,水榭下,藏铜币的暗道,钥匙只有王员外有,而王员外时刻贴身带着,要想拿到钥匙,很是艰难
“那只有求助怜儿姑娘了”秦乐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