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那晚,为什么骗我?”
“失踪三年,又发生了什么?”
傅之雅抱着腿,一副被吓坏的样子,始终不肯开口。
周致远也累了,他闭了闭眼又睁开。
“小雅,你有什么难言之隐都可以告诉我,你知道我会帮你的。”
傅之雅内心在挣扎。
她不是没想过告诉周致远真相,但是从他们在一起她说的第一句谎言开始,她就没有回头路了。
如果被他知道她处心积虑接近他,周致远是不会原谅她的。
“这套房子我会过户到你名下,以后别再打电话给我了,我不想让我的妻子再误会。”
“阿致,你真的不要再见我了吗?”
傅之雅缩在角落,不哭也不闹,眼神空洞。
看着她这个样子,周致远怕她精神出现问题,还是狠不下心。
“以后每个月我会给你打十万,来看你一次。”
等周致远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后,傅之雅缓缓站起身,看了眼自己掌心裂开的伤口,拿起酒精就倒了上去。
她痛的冷汗直冒,不合时宜地想起了第一次见安谧的时候。
她垂着眼帮她包扎伤口,周致远蹲在她身旁殷勤地一会儿给她递酒精,一会儿递纱布。
从头到尾,他的眼神都在安谧身上,没有分给傅之雅半分。
周致远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就是那么一个她够不到的人,会单腿跪地给安谧系鞋带,会哭唧唧地在她面前装可怜,会翻越一座山头去采她最喜欢的百合花。
她就只和他们待过五天,却总在午夜梦回想起。
可安谧和周致远都不记得她了,也是,她这么一个若有似无的人,哪值得他们记住呢?
傅之雅用牙齿咬破纱布,一圈圈缠到手上,双眼发红。
她没输。
安谧一定会和周致远离婚的,能一个月见一次就会有二次,三次。
等她成了周太太,她就能彻底摆脱过去。
周致远跟在安谧身后回了家。
一开门,她就看见了桌上静静躺着的那份离婚协议书。
客厅里放着行李箱。
他冲上了楼,刚好撞见从客卧出来的安谧。
她卸了妆,换了身衣服。
“去哪?”
“我爸妈从国外回来了,我回去看看他们。”
“什么时候回来?”
周致远握住安谧的手一点点收紧,眼神里带着祈求:“安谧,不离婚好不好?我以后不会见傅之雅了。”
安谧最讨厌从他嘴里听到诺言。
“周致远,不要再承诺了,你做不到的。”
在他想要否认前,她率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嘴:“约定好一起出国你反了悔,说好婚姻期间不背叛你失了约,你唯一做到的就是在我出国前说的那句不会等我。”
“不是,我等了的,安谧,前半年傅之雅追我追的人尽皆知,我一眼都没看她。”
“如果不是那晚我认错了人,不是我去找你看到了另一个男人亲你。”
安谧忍无可忍,说出对峙那晚没说口的话:“我是被他强迫的,但凡你上来质问我,而不是拉黑我的联系方式,没多久就官宣恋情,我都不会在时隔多年知道真相后如此痛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