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文远刚放松的心,再次紧绷起来。
他猛的看向地面,发现地上有一只破碎的酒杯。
何文远后背瞬间湿透。
这……这……。
难道刚才是真的?
不可能,不可能。
何文远极力否定这个荒唐的想法。
死了就是死了。
哪有什么鬼神之说。
何文远不断地安慰自己。
可双手还是不自觉的颤抖。
这时,赵管家走进院子。
“哎呀,老爷,您的手怎么了?”
赵管家在祠堂与另外一个下人换班后,路过何文远的院子,好像听到有什么动静便过来查看。
何文远抓住赵管家的手。
“你刚才可曾看到一个身穿白衣,披散着头发的人影。”
赵管家一愣。
何府极其看重颜面。
对下人的穿着十分严格,必须干净整洁。
不可能会有人半夜穿着白衣披散着头发。
“老爷我刚过来,一路并未看到什么白色人影,倒是看到几只白色大鸟。”
“老爷您是不是最近太过劳累,看错了。”
难道真是自己的看错了,喝醉了出现了幻觉?
何文远让赵管家,找来府医帮自己处理伤口后,便回房打算休息。
可翻过来调过去,怎么都睡不着。
只要一闭眼,脑海中就浮现出身穿白衣,耷拉着脑袋的三叔。
何文远几乎是一夜未眠,第二天顶着个熊猫眼去上朝。
他刚到宫门外,就听到宫门外等待上朝的同僚议论纷纷。
“付大人,你听说了么,昨夜京城不少人家闹鬼了。”
“金大人,你也听说了啊,据说今天叶大人请假就是被鬼吓到了,没来上朝。”
何文远一听闹鬼,差点一个趔趄没站稳。
昨晚闹鬼?
他走到一个正在侃侃而谈的同僚面前。
“金大人,您刚才说的闹鬼是怎么回事?”
金大人看向何文远一惊,只见何文远眼圈黑的好似熊猫。
“何大人,你这是怎么了,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何文远尴尬:“最近睡眠不太好,金大人您刚才说的闹鬼是?”
“何大人你还不知道?昨晚好多人,都半夜在自己家里看到一个身穿白衣,耷拉着脑袋的恶鬼。”
“听说叶大人被吓的,都没来上朝。”
何文远闻言,瞬间脸色惨白。
白衣、耷拉着脑袋。
那不就是自己昨晚看见的么?
“何大人,你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
“没,没事……可能是我没睡好的缘故。”何文远慌张答道。
整个早朝,何文远都心不在焉,脑海里全部都是白衣恶鬼。
昏昏沉沉下朝,回府的路上。
何文远听到马车外,全是议论闹鬼的事情。
他让车夫把马车停下,想听听这些人是怎么议论的。
“你听说了么,昨晚那个恶鬼,是会来寻仇的。”
“寻仇,寻什么仇?”
“听说,个白衣恶鬼的妾室与自己的侄子私通,后来被侄子与妾室联手害死,不甘心所以回来报复。”
“天啦,太荒唐了,这种有违人伦的事情也能做出来,这与畜生何异。”
“我还听说,这畜生侄儿还与姨娘生下了孩子,还想偷偷准备过继给正妻。”
“什么?这畜生的心,是有多黑啊,那畜生的妻子也真是够可怜的。”
何文远听到这里,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这故事,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何文远越听越心惊,心里焦躁到了极点。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让车夫加快脚步,赶紧回府。
刚进府。
立马就有下人来找他,说苏浅浅有事找他。
何文远来到苏浅浅房里。
苏浅浅支开下人,立马扑到了和文远怀里。
“文远,我害怕。”
何文远一怔。
这大白天让人看到,他这辈子就毁了。
平时他俩都是在府外的院子或者密室私会,从没大白天这样过。
“浅浅,你先放开我,会让人看到的。”
苏浅浅这才松开了何文远,但还是死死的握着他的手:“文远,你听说外面的传言了么?我好怕。”
“这事应该只是个巧合,别担心。”何文远虽然心里也是乱糟糟。
但看到苏浅浅好似一只受惊的小鹿,还是忍不住安慰道。
“真的么?可我还是好怕,你说会不会是何路真的回来了。”苏浅浅紧盯着何文远,眼中尽是惊恐。
“别瞎想,三叔是我们看着下葬的,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回来。”
“不要相信那些鬼神之说。”
“可是……”苏浅浅心中仍是不安。
何文远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放心,一切有我,不会有事的。”
“我这就去趟护国寺求些法器回来,就算真有恶鬼,我们也不怕。”
“只是过继礼哥儿这事,可能需要再等等了。”
何文远担心,如果继续执意过继礼哥儿,可能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事只能慢慢来了。
“好,都听你的。”苏浅浅这才点点头。
何文远安抚了好一会,苏浅浅才放他离开。
他换下朝服,打算出门。
不管是不是真的闹鬼。
求一些法器总是没有坏处的。
他刚走到何府大门口,就看到了江云锦与两个丫鬟。
“夫君刚下朝回府,就要出去?”
“恩,母亲重病,我打算去护国寺祈福。”何文远说话时有些心虚。
“不知夫君可听说了京城闹鬼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