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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灌江口多盛景,多少文人骚客在此赋诗品酒,也吸引了不少摊贩在此。
  赵文昌兴冲冲买了笔墨纸砚,又买了把点缀着桃花的油纸伞递给忆萝。
  “眼下又没下雨,昌哥哥买油纸伞做什么?”
  “此地午时日头猛,你拿着遮一遮免得晒伤了。”赵文昌替忆萝将伞撑开,让她在巨石边坐着:“你略坐一坐,我想为你做幅画。”
  “我记得昌哥哥不会作画的呀?”赵文昌认昌研磨的模样,令忆萝有一丝熟悉。他的话音刚落,忆萝便未经思考脱口而出。
  说完两人俱是一愣,赵文昌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墨滴在纸上也忘记去管。
  他一面担心忆萝记起入京后的事来;一面却又盼着在自己寿数耗尽前,忆萝能想起二人从前相处的良辰美景,盼着忆萝再说一句“最喜欢昌哥哥”
  “你……想起来了?”赵文昌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生怕自己失去留在忆萝身边的资格。
  “嗯!记忆里有个人一直对我很好,我们住在一个小村子里,那是昌哥哥对吗?”
  记忆又恢复了一些,令忆萝心情稍显愉悦,她一双桃花眼笑望着赵文昌,眼神中带着信任与孺慕。
  赵文昌心中一喜,只当老天还肯眷顾自己这个罪人,竟听到自己的祈求。正当他要对着忆萝诉衷肠时,却听忆萝开口了。
  “所以昌哥哥是我在人间认的哥哥吗?怪不得我和景堂成亲前夜哥哥来替我撑腰了呢。可我却……”忆萝有些抱歉,竟没记起自己的哥哥。
  喜悦的情绪卡在赵文昌胸口不上不下,与忆萝的山盟海誓竟被完全遗忘了吗?
  赵文昌再不敢继续这个话题,听出忆萝语气中的歉然,顺势安慰道:“忆萝,不用抱歉,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是我的错……”
  浓重的愧疚之情包围了赵文昌,就连忆萝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只觉心口闷闷的。
  明明是出门散心,两人却反而心情愈发沉重了,而此时所忽听得不远处有打骂的声音传来。
  二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妇女正拿着擀面杖打在一女童身上。
  女童不过一岁上下,擀面杖足有她手臂那么粗。
  妇女挥舞着擀面杖虎虎生威,这棒子在她手中咻咻作响,可见她对这孩子下手有多重。
  而被打的孩子颤抖着,小手捂住嘴发出小兽般呜呜咽咽的哭声,更是催人心肝。
  可娘教训孩子天经地义,外人掺和不了。忆萝看着心疼却又无可奈何,正要转身离去,却听见周围人的谈论。
  “哎哟,丫头可怜呐。小小年纪没了爹妈,跟了个姨妈又是这副德性。”
  “可不是?三岁的娃娃看着还不如你家一岁的狗蛋壮实。就这样还得帮着家里干活,这小胳膊小腿的,她也忍心!”
  两个妇人轻啐了口,却谁都没有上去帮忙。
  这年头谁家又容易呢?他们总不能一家子饿着肚子多养这一个孩子。
  听到这些,忆萝顿住了,心生恻隐,秀眉微蹙,犹豫着是否要上前制止。
  这一切均被赵文昌看在眼里,忆萝是昌心疼爱孩子,他们居住的小巷每每有孩子路过,忆萝都会递吃的给他们,附近的孩子都喜欢忆萝。
  赵文昌心里有了想法,对着两个交谈的妇人低声说了句话,便出手拦住拿着擀面杖的妇女。
  妇女极其泼辣,对着赵文昌破口大骂,却没注意到赵文昌腰间玉佩的络子松了。
  赵文昌摆出一副讷口少言的老实书生模样,令妇女的气焰更加嚣张,竟动手推搡起来。不出所料的,玉佩摔在地上碎成两半,妇女瞬间如被卡住脖子的鸭子,寂静无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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