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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琼作为总经理对女儿和未来女婿有偏袒是正常,但这一次做的这么离谱,张启刚“功不可没”。
与许罗云短暂通话后,房间再次落得一片宁静,她坐在飘窗上,脚跟处还放着昨晚阅读了许久的《锚定》。钟老师预告今晚没有直播,没有直播,便少了电子榨菜的乐趣,她连整理物品的唯一动力都没了,只想像冬眠的乌龟似地一动不动地蜷着休息。
第二天早晨,吕一宁接到简单的电话,林涛把她喊去办公室里归档项目文件。吕一宁知道林涛不缺整文件的人,喊简单过去做这事,不是为难简单,而是不遗余力地在整她。她如果真的开口让林涛放简单过来,林涛不会反对,但为了简单之后的日子好过一些,她忍住了。
人事部早前约定十点前送搬家箱,傍晚六点来取搬家箱,结果到十一点半才送到,下午四点就突然上门来取。师傅嘴上说“不急,不急”,来来回回地门口踱步,还不停地同人事部发语音,说是急着要赶下一单,让人事部催促同事。
吕一宁本就心情烦躁,被这一催,干脆把衣橱里的衣服一通乱塞进了箱子,师傅见她一顿操作猛如虎,也着实愣了一番,噔噔噔地打包好了行李一件件往车上搬。
人事部毫无体恤地打来“关怀”电话,不提搬家行李的事,只说让她确认租赁房子,满头大汗的吕一宁忍不住怼了人事部,明知道她在和搬家物流忙碌,非得死催活催地让她选住所。她对苏州一无所知,除了两个园林之外,只去过智慧制造中心,拜访过一些公司,具体人事部说的什么小区,她完全没有概念,最后,就挑了最贵的确认给了人事部。
师傅离开后,吕一宁看着半开着的橱门,里面的衣服少了许多,但究竟塞进箱子哪些衣服怎么也记不起来,就感觉刚才的两只手已经完全脱离大脑控制,此时,只想好好地躺床上好好休息一下。
可人倒霉起来真是连喝水都能呛,她走了不过两步,被地上一卷不知什么带子缠住了脚踝,绊了一跤,整个人不偏不倚地撞在了床角上,膝盖处一阵钻心的痛袭来。
“啊……呲……”
她翻起裤子看了看,撞青的地方刚好是那天广州划伤那条腿,新伤添在旧伤上,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洪水决堤的委屈,巴拉下被子的一角哭了起来。
一条展着漂亮尾翼的斗鱼,哪怕斗志满满却会因为受伤而躲进小小的躲避屋。没有永远的强者,外人看到的只是缺少了她示弱的那一部分而已。
吕一宁把自己埋被子里一段时间后,缓了些精神,拿出包“珍藏”的火鸡泡面自虐了一番,一双眼睛被辣味暴击得更肿了,靠着使劲儿吃巧克力和酸奶才缓过来,只是看着剩下的巧克力就想到那个背叛友情的家伙。
火鸡面果然是一样好东西,可以辣到暂时忘却疼痛,辛辣影响伤口这种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在这令人火冒的事情前,她已经用搭配不灵活的四肢理够了东西,此时,要是能喝上杯酒,一定比那个背刺汉送的巧克力要强多了。
吕一宁打了辆车,到了离家三公里的律酒吧。这是一间小众酒吧,在夜生活丰富的深圳,小得有些不起眼,但贵在老板陈利是有名调酒师,调的鸡尾酒比其他地方好喝,又有常驻的乐队,演奏的都是轻音乐,氛围非常好,最重要的一点是律吧放了一些钟老师周边,还是喝酒脸红的限定卡通 Q 版人物,又帅又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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